一个身穿制服的小弟，穿梭者为客人送酒水。
幽暗的灯光下，只见他身形颀长，脸部轮廓清秀。
林燃觉得有点面熟。
但是光线实在太暗，看不清楚他的面容。
一个黑胖中年土豪，坐在林燃的前面。
一身的酒气熏天，左手提着人头马，右手摸小弟脸蛋。
“小子，今天陪大爷出个场，一晚上给你三万块，怎么样？”
小弟下意识甩头，手中托盘倾斜，酒水洒了土豪一身。
土豪挥起蒲扇大的手掌，冲小弟的脸蛋就甩下去。
一只强劲的手臂伸过来，挡住了土豪的巴掌。
林燃身材高大挺拔，比土豪高出半个头，气势上居高临下。
终于看到小弟的正脸。
“程非！”
小弟也一眼认出他来。
“老大！”
老大两个字说出口，程非一下子哭出声来。
1990年，出生于浙江乡下，16岁来京城打工，追随他创业的小弟。
一个长得过分清秀，总是遭人调戏的小鲜肉。
林燃第一次遇见他，就是在三里屯的酒吧，他被富二代小姐欺负。
曾经的“京城四少”，最年轻的90后创业者。
创业公司失败之后，他又流落三里屯酒吧，重操旧业当卖酒小弟。
如果不是林燃出现，今晚的日子怕是很难挨过去。
林燃开了个包厢，将程非带到房间里，关上门。
土豪惊讶的瞪大眼，不知他是哪来的大佬，居然敢抢小鲜肉。
更奇怪的是，小鲜肉很贴他，看样子不要钱也会出场。
诉说完两年的近况，程非擦了擦眼泪，告诉林燃一个重要信息。
“姐姐去年回来一次，除夕的晚上，第二天就又走了。”
王媛对他视若己出，常说程非长得酷似她失踪的弟弟。
程非于是叫她姐姐。
林燃猛地瞪大眼睛。她回来过，他怎么不知道？
“她回来了？为什么走得那么急？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打不通你的电话。后来跟齐昊联系上了。”
林燃这才想起来，他早就换了手机号，老手机一直没开过。
掏出旧手机看看，去年春节的时候，果然有个未接电话，帝都的陌生号码。
他背着一屁股官司，凡是帝都的陌生电话，一律不敢接听。
“为什么不用手机打？”
“我怕有人会监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