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诸天山走地势越高,秋季的感觉越发明显,几场雨就把温度降下来,山上路边越来越多的出现了五彩斑斓的美丽落叶林。
这一路上经过的都是凤国的城镇,本以为还会发生什么事,没想到一路像乘了东风似的顺利。
就连原本应该很难融入集体的石兰因,都飞快的展现出了自己良好的交际能力,没多久就跟大家打成了一片。
如果不知道,还以为她真是个平凡的小女孩。
所以这一路上,毫无风波,旅途无聊。
人们除了赶路就是吃喝玩毛毛,简直要淡出个鸟来。
当武家四兄弟、黄家姐妹、石兰因几个元鼎大陆土生土长的“土著”发现,他们的新朋友根本就不明白诸天门的规则时,终于找到了玩的。
他们觉得,对西难人入学前的教育刻不容缓,于是几个人神秘的私下商量之后,决定大家每天夜里吃饭以后、入睡之前,作为科普时间。
林林总总不计其数的常识从这些有着不同经历经验的人口中说出,袁琴琴乃至阿光都听得十分入神。
不过由于袁琴琴的记性平常,能想得起的科普就是如下短短:
第一夜,篝火旁,武晓道:“在这里,无天赋者为少数,称为白,白者的意思是从都到尾什么也没有。元鼎大陆上活一辈子,也就只能那样了。”
石兰因插嘴道:“但这样的人在元鼎大陆其实很少,只要是正常的人,多少都会有些天赋。”
武晓点点头表示同意,又对在座西难人继续说道:“有天赋者称为明,俗称明士,他们是有机会学到更多东西的人,但很多明士家中没有条件,也就和白者一样庸碌一生了。”
“明士进到低阶分五个阶段,所谓低阶高阶,只是一种统称,战者以下,明士之上的都叫低阶。”
袁琴琴问道:“为什么低阶称号叫做战者?”
武炳听他们聊得热闹,也来凑趣道:“这与低阶修行士的学习内容有关:一阶修德二阶修律,三阶修元、四阶修体,五阶固本之后可一战矣。”
袁琴琴皱皱鼻子,将马缰绳握了握,有些小紧张:这些专业名词,让她这个外行听得云里雾里。
她道:“我通俗点理解,是不是说,低阶的修行士只懂打架?”
噗——。几个土著都笑了。就连最不苟言笑的武义都露出一点笑来。
西难人听到袁琴琴所言,又看到那几个笑得这样欢乐。人人掩面,觉得自家族长就是个逗逼。
黄幽怡见他们尴尬,赶紧道:“不是不是,阿琴的说法也对,但只是解释的太粗浅了些。”
黄嘉怡接道:“一个明士,首先须得有好的德行,再懂得约束自己,然后又能在修行过程中炼出强健的体魄和精神,并且知道如何巩固这些优点的,才能被称为战者。”
武晓的眼光赞许的看着这姑娘:黄家的大小姐果然是很有才华的,这样解释,没有基础的西难人应该很容易听懂了。
西难人听到了这个解释,果然都开始沉思起来:原来战者是这个意思,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
一个拥有了德行和自律的人,只要他想,自然能够锻炼出强健的体魄和不屈的精神。
这样的人果然不论在哪个领域都能一战。
石兰因托着粉腮,接着道:“这条件听起来好像很容易做到啊,但中阶修行士还是那么少。”
武首笑了笑:“现在的元鼎大陆上,虽说四国都有些不太平的地方,但总的来说大家的生活没有那么难过,只要稍微努力些,都能有口饭吃。”
“这种日子过久了,再想要做到这最简单的德行自律,就变得难了。当初掌门师祖创派之时,想必是想到了这些,这才把它当成进阶的基础。”
袁琴琴眼中泛出了些光芒:战者……。她能做到一名战者吗?这样的人不论做什么事,一定能够有自己向往的生活和成绩吧。
从前她对诸天山的向往,只不过像是对某个风景名胜般的感觉,直到小豆丁和敖索的离开,才真正激发了她想要成长的冲动。
可是此时诸天门对弟子成就的分类方式吸引了她,所以说,这是一个利益众生,真正的修行之地吗?
她迫不及待的问道:“那么战者后面呢?中阶和高阶又叫什么?”
武晓接着道:“战者后是法者。中阶则指的是法者及法者以下、战者以上的修行士。中阶法者往后是高阶灵者、神阶悟者。”
“诸天门受周围四国共同支持,四国弟子均可以报名,通过参加群英赛选拔入门。”
“每年入门者众。诸天门规定明士弟子入门后只可在诸天门修习一年。在这一年中他们须得先通过成为战者的试炼,不过者直接淘汰,通过者可成为战者。”
“但一年期满,战者不能通过进阶法者的扶摇试,也要立刻下山。”
“所以在元鼎大陆上,诸天门的出师弟子多是战者身份,只有那一年内过了扶摇试的,才能留下继续修习法者课目。”
“越往上越是如此,中阶法者到高阶灵者的选拔赛名为云浮试,云浮峰乃是诸天山的主峰,高耸入云,人神难抵。”
“云浮试中至今已有十年未再出一名灵者弟子了。而高阶灵者中能达到神阶悟者境界的,到现在也只有掌门师尊一人。”
他虽然说的慢,袁琴琴却有些记不住,一通话听下来也只理解到入门很难但进阶更难,高阶更是十分难这个地步。
至于高阶以上,她已经不去想,自己有几斤几两自己还是清楚的。
相处下来就知道,黄嘉怡其实是个很有才华的女孩,可是连她都是第二次来到诸天山参加群英赛,可见群英赛不像她想的那样简单。
袁琴琴觉得自己或许连这个入门的群英赛都过不去,更别说一点点时间内的进阶。
那边石兰因补充道:“小武哥,你没有说完吧,神阶悟者之上,还有源者。”
武晓微微一笑说:“对,还没有说完,但直到现在源者也只有那飞升而去的灵风古神和四位元鼎大陆的守护神,这些都是传说了。”
袁琴琴待想再问法者、灵者、悟者又是何解,时间已经晚了。
接下来每天的话题她没再细细记下,因为这正能量满满的科普内容到第二天就歪了楼。
每日科普时间变成了每日聊天时间等此处不提。
袁琴琴和西难人走在人潮涌动的小镇上,心中都对这次群英赛升起了莫名的担忧。
袁琴琴想了想振作起来,老家有一句话会让人在看到失望的景色之后还立刻鸡血满满,那就是:来都来了。
所以,就算最后做了炮灰又如何?他们还有很多机会。
人们在人满为患的镇子里转了半圈实在逛不下去,干脆学着那些有经验的明士们,在镇外郊野中寻一片空地,搭起帐篷,支起营地。
武家兄弟将他们安全送到了地方,已经算是任务完成,此行圆满,武家兄弟在人们不舍的目光中告辞了。
看着武家兄弟离去的背影,站在散了的人群前的几个人还没有走。
石兰因抱着手臂,百无聊赖的问袁琴琴:“现在你们打算做什么?”
袁琴琴说:“给我和族人们报名。”
黄嘉怡忧心的道:“唉,我看人这么多,这事恐怕还挺不好办的。”
袁琴琴问:“怎么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