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永风闭目揉捏眉心,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懒得再看,转身要走,腿却被抱住,失望摇头:“以后不要再让本相看到你们。”稍作停顿,颇为好心的给出定心丸:“至于死活,哼,大可放心,就你们这群无知鼠辈的血,还不配沾到他那把刀上去,好自为之!”撂下话,同胡斐大步远离。
十多个还没在官场闯出名堂的人顿时瘫软,看来以后很难得到高升了。
“昨夜湘儿侍寝了。”
宽阔官道上,父子二人骑着马悠哉悠哉慢行,闻言白洪毅轻蹙浓眉,瞅向目视远方的儿子:“这事你怎么看?”
“能怎么看?”白嵩眯眼,阴狠难掩:“想必也得到玄尚同苏紫两位国君近年频频私下来往的消息,苏紫国又一心想吞并乌阳,多次侵犯,战争一触即发,姓墨的又想利用咱们白家了。”
白洪毅点点头,忽见儿子正握紧腰间佩剑,杀意不言而喻,老脸上闪过一抹沧桑和无奈,同样望向天边晨阳:“他怎么说都是你的妹夫。”
“父亲,他何曾将自己视为儿子妹夫了?是,湘儿喜他入骨,可三百年了,扔在紫宸宫受人欺辱,如今用得着咱们白家,就开始大献殷勤,恐怕咱们帮他再次稳固了江山,又要故技重施,凭什么?您疼湘儿,难道我就不疼她吗?”反正一有机会,他一定杀了墨千寒,简直欺人太甚。
因为他,他的未婚妻跟别人走了,因为他,连那些鼠辈都赶来辱没,因为他,他年过两千五,至今无人肯嫁,呵呵,湘儿,你可知你的喜欢,害了整个白家,当初若非你心仪那人,我们又怎会沦落至此?越想越气:“当初咱们就不该率军去收服那些部落帮他立功,到头来湘儿没得到重视,白家也……”
“胡说八道!”白洪毅严声呵斥:“身为一个军人,扞卫国土是你的职责,并非为了私情去战,而是为整个国家去战,这就是你的使命,嵩儿,为父知你委屈,但墨小子并非昏君,云蟒在他的治理下蒸蒸日上,没辜负众多亡故英魂,你莫要胡来,他若死了,国之动荡,恰好给了敌人可乘之机。”
白嵩握紧缰绳,望向老人的眼中可谓失望透顶,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父亲如此顽固?忘恩负义过河拆桥还不叫昏君吗?好笑道:“父亲,他从来都没将湘儿放在眼里,如今也不过是想再度利用我白家,您为何就是不肯如我愿?当年若非您阻止,儿子就帮着四王爷攻入紫阳了。”
“你越说越放肆,以后少跟那些王爷来往,有些事为父也不便告知你听,你只要记住你永远是个军人就足矣。”见他还要说什么,抬手打断:“墨小子虽对不起我白家,但绝非池中鱼,若牺牲白家,能换来天下太平,我也死得其所。”
“哈哈,好一个死得其所,真不明白你因何一再高看于他,天下太平,呵呵,就凭他?”白嵩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笑话一样,若他真有本事能让天下一统,从此各国远离战争,只剩一个云蟒国,那他也甘愿付出一切,但可能吗?别说玄尚国了,就一个苏紫国都难拿下。
乌阳国是不可能因为一个落玉娇甘愿听凭云蟒国使唤,他们又不傻,一旦全心帮着云蟒国打下苏紫国,那云蟒国便是当今第一强国,去收服玄尚国也不在话下,最终又怎能放任他一个乌阳国存活于世?一山不容二虎。
联姻不就是想保住他乌阳国和平么?
而且即便两国合谋了,苏紫国同玄尚国也会沆瀣一气,乌阳国民弱兵少,怎是人家玄尚国对手?
再者说了,如今不是他墨千寒想怎样,而是玄尚国的纳兰流川要同苏紫国来搞云蟒国了,此消息两年前便被白家安插在苏紫国的细作传来,墨千寒不义,白家不仁也无人敢说什么,推翻他,另立新君,这样他才会心甘情愿上战场保卫国家,否则,他真不想再上前线,一点都不想。
白洪毅没回答他这个问题,却是一副看透世间一切是非险恶的嘹亮模样,然,看得越透,心便越苍凉。
又不说话,白嵩苦涩摇头,湘儿啊湘儿,以往白家白疼你了,遥想当年,他甘愿背负一生骂名,救她出宫,却情愿说出断绝关系的话也不肯离开那人,不孝女,将娘逼得终日青灯古佛,看似一个个都说誓死不再相见,实则心里哪能真不认这个女儿,这个妹妹?
白家会沦落至此,还不是因为顾及着她吗?否则即使爹爹极力阻止,他也早跟随四王爷叛变了,为了一个男人,如此疼爱她的爹娘都不顾念,家中遭逢变故,她还一门心思的争夺着那可笑的恩宠,没良心的东西。
是不是这次墨千寒要她来劝白家继续替他卖命,她也会照办?何其忍心?
紫宸宫。
“娘娘您莫急,慢慢来,别扯到伤口。”
祝思云也知道需要小心对待,可后面凉飕飕的,还因一路疾步奔走而疼痛难忍,肯定流血了,这必须尽快处理,否则布料粘住伤口,那时再处理,才真叫疼,三下五除二把裤子褪去,也顾不得有旁人在场,反正珂珂又不是别人。
女孩儿跪趴在塌,帮助着主子脱下亵裤,当看到结痂处并无血迹渗出,还闻到了股兰花沁香才安下心来,碰触了下那些未被吸收的乳白膏状物,扬唇乐了:“娘娘,奴婢真想不到帝君也有如此细心的一面,放心,伤口愈合得很好,会觉得刺痛,或许是兰玉膏之故。”
趴伏枕间的某女转头:“什么兰玉膏?”想到什么,背脊一僵,可别是她想的那样。
“哇,兰玉膏可是疗伤圣药,仅皇室独有。”旁边精心泡茶的雾雾都不由看着床铺惊呼起来,再看看手中大罐茶叶,都是方才宫奴送来的,乃帝君赏赐,当年老爷还是元帅时,才能喝到这种顶尖茶叶,落帝妃都没喝过吧?雨中精,却不是在雨水中养成,却只能用雨水浇灌,常年长在阴凉石洞中,茶中之王呢。
一得到解禁,漫漫那丫头就跑去御花园采集花瓣去了,以供主子沐浴,至于实情,无非是到处显摆罢了。
“你们的意思,是墨千寒偷偷给我上的药?”厉眼瞪起,该死的,什么时候?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
珂珂哭笑不得,用扇子在伤口处轻轻扇风,帮助药膏更好吸收:“除了他,昨夜那种情况,还有谁敢?娘娘,您暂且忍一天,明日就不疼了,十日便能彻底痊愈,您要实在难受就恢复原形,那样就一点都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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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女主是怎么看待男主给她上药这一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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