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我有女人。”陈欢脸色很不好看,直接拒绝道。开什么玩笑,自己处男怎么了?自己可是有女人的人了。
徐进看着陈欢那紧绷的脸,终于觉得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其实他也是无意中才发现陈欢走路的小秘密。进入古玩城后,他便跟在了陈欢的背后,原本两个人是不可能有什么交集的。
或许是他的职业习惯,他总是会无意多打量一下自己周围的人。就是这个习惯,让他多看了几眼陈欢,最终发现了陈欢走路的秘密。然后一路跟随,确认了某件事后,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他想了想才问道:“是不是练武的人,都需要保持童子身?”
“那你怎么不是童子鸡?”陈欢反问了一句。虽然对方极力掩饰自己,但陈欢还是能感觉出对方显然也是一个厉害的角色,要不然怎么可能轻易道破自己的秘密。
“哈哈,好吧,咱们可以不讨论这个话题了。”徐进打着哈哈,显然不想和陈欢在这个问题上进行深入交流。
“怎么,对古玩有兴趣?”招呼陈欢落座后,徐进一边泡茶一边随意的问道。
陈欢倒是没有着急回答对方的问题,他只是盯着徐进手里拿着的茶壶,脸色有些古怪。陈欢的眼力很好,看着那古朴的茶壶,犹豫了一下才问道:“你这是明代的紫砂壶?”
徐进抬起头,这下有些吃惊。他这小店也有很多人来过,更有不少人在这里喝过茶,可从来没有人点出他手中的茶壶来历。
他有些惊疑的看着陈欢,不肯定的问道:“呃,你对紫砂壶还有研究?”
陈欢指着对方手中的茶壶,心想这家伙还真是舍得啊,如此名贵的紫砂壶居然随意拿出来泡茶,还真是胆大,也不怕摔了被人偷了抢了?
想是这样想,陈欢却还是很肯定道:“你手中的茶壶,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应该是明代的紫砂壶。倒是想不到你这小店小是小,宝贝还不少。”
这下倒是让徐进有些不淡定了。如果是来个老家伙认出他手中的茶壶,他没太多意外。可眼前的陈欢年纪还没有他大,一眼道破自己的宝贝。从那话里,甚至还能听出对方已经看破了自己屋子里隐藏的那些宝贝。
这不得不让他紧张啊。别看他这屋子小是小,可隐藏的宝贝,还真是不少的。
陈欢笑了笑,很含蓄道:“略懂。”
徐进吃不定陈欢的底细,却也不敢小瞧了对方。原本以为陈欢应该是个练家子,却没想到对方还隐藏了更多的东西。这不得不让他更好奇了。
他也不矫情,一边熟悉的泡着茶水,直接承认道:“算你眼睛毒辣。不错,这茶壶确实有点历史了,应该是万历年间的物件了。”
说到这里,徐进拿起茶壶,一脸沉醉的看着,慢悠悠道:“别看着小物件,可是花了我差不多两百万才搞到手的。”
陈欢并没有吃惊这个价格,如果真是明代紫砂壶,没有几百万基本上很难得到。如果遇到特别一些的紫砂壶,甚至上千万都可能。就算如此,还是有价无市。
眼前这家伙能花两百万搞到一个明代万历年间的紫砂壶,还真是有手段和运气了。
“能给我看看吗?”陈欢犹豫了一下,说实在的,他对眼前的这个小茶壶也很有兴趣。
徐进很仔细看着陈欢,最后才点点头,然后却很紧张吩咐道:“小心一点啊,可别打破了。”说着,将茶壶递给陈欢。
陈欢很小心翼翼的接过茶壶,入手之后,才更肯定眼前这小物件绝对是古董,而不是现代工艺的仿品了。
徐进这个小茶壶,全身壶色呈棠栗,外壁包浆明润古雅,隐现紫砂胎泥肌理质感。摸着摩挲,给人一种舒服的感觉。这个紫砂壶体,整体呈扁圆形制,流嘴较短,前端弯折外撇,后部执把作圆形,扁壶壶盖微略隆起,盖面中部置一圈棱纹为饰,中心上设扁圆提钮,与壶身造型相互应合,壶身底部设圈足,摆放平稳。
陈欢很仔细的观察着茶壶,细细把玩,当看到茶壶底部刻着“甲辰秋月”、“大彬”款。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明代制作紫砂壶的几个大家之中,便有一个人叫做时大彬的大师。当然,更出名的是他的父亲时朋,被称为“四大家”。虽然他没有他父亲那么牛逼,可也是明末清初最负盛名的制壶大师。
时大彬生于万历年间,从小跟随自己父亲学习制作紫砂壶,对紫砂陶的泥料配制、成型技法、造型设计与铭刻,都极有研究,而他确立了至今仍为紫砂业沿袭的用泥片和镶那种凭空成型的高难度技术体系。他的制壶技艺全面而精致,在泥料配制、成形技法、器形设计以及属款书法方面都有卓越成就,而他制作的紫砂壶,流传下来的,基本上都是精品。
“居然是时大彬的作品?”陈欢忍不住开口道。
“看来你果然了解紫砂壶啊。没错,它确实就是时大彬的作品。”徐进点点头,他也相信陈欢对紫砂壶有研究了。
陈欢把玩了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将茶壶还给徐进,看着徐进很熟练的用茶壶泡茶,忍不住开玩笑道:“想不到我还能用这几百年的老古董泡茶喝。”
“茶壶是用来干什么的?不就是泡茶喝茶么?”徐进翻了一下白眼,很熟悉将一杯茶水递给陈欢,道:“来,看看这老物件泡出来的滋味如何?”
“不错,上好的碧螺春茶。”陈欢品尝着茶水,一语道破茶叶来历。
“我倒是对你越来越有兴趣了,看来你知道的不少啊。”徐进笑了笑,慢悠悠喝了一口茶道。
“我对你可没有什么兴趣,我只喜欢女人,不好这一口。”
“靠,小子嘴巴还贼毒。老子对你更没兴趣,我说的是别的。”徐进差点一口茶水喷了出来,看着陈欢忍不住笑骂起来。
“对了,你这紫砂壶卖吗?”陈欢没有理会对方,只是问了一句。
陈欢看着那紫砂壶,还真是喜欢。虽然夺人所好不是好事,但如果对方肯买的话,陈欢不介意买下来拿回去送给自己的爷爷,就算是送给林飞虎,也是极好的。
“不买。”徐进想都不想,反而将自己茶壶拿起来,深怕陈欢动手抢一般,盯着他道:“你小子可别打我这东西的主意。”
“好吧。”陈欢退而求其次,扫视了一眼屋里墙壁上挂着的几幅画,又问道:“我觉得那些画不错,卖几幅给我怎么样?”
徐进终于后悔带陈欢来自己这小屋里,这不是平白无故的招狼么。本来还以为带个不错的人来自己小店炫耀一番,现在他后悔死了。
“你,你看出我这些画了?”徐进有些不甘心的问道。
“看出什么?我就是觉得这些画很不错,买回去挂在自己的房间也不错。”陈欢装傻道,自然不会承认自己看出那些画是真迹。
“得,算我瞎眼了,引来个白眼狼。”徐进也干脆,却摇着头道:“想都别想,我这里除了卖笔墨纸砚,其他的,一律不卖。”
开玩笑,好不容易在积攒起来一些宝贝,真要是被陈欢给淘走了,他哭都没有地方哭去。
“别那么小气嘛,价钱好商量。”陈欢半假半真道。
“打住,我们交情没那么深。”
徐进摇着头,拒绝道。此刻他在想是不是要将他这里的宝贝,全部转移到安全的地方了。就那几幅明清名家的书画真迹,拿到市面上没有几千万,想都别想。
不怕贼看见,就怕贼惦记啊。眼前的陈欢,虽不怕对方来头,可他可不敢小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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