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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出师不易 求收藏(1 / 1)

云雾山位于陕西省安康市北部的石泉县,北依秦岭、南枕巴山,素有“秦巴山水、石泉十美”之称。石泉最着名的景点当属中坝大峡谷和子午银滩,峡谷内山奇峰险,河沟纵横,河滩平里。怀山川之灵气,具自然之神奇。

云雾山的自然风光,以及原始森林景观为主体,奇峰秀岭为骨架,山泉清流为脉络,异草花卉作渲染。由于常年云雾缭绕,雾漫漫,混沌一片,云雾山便因此而得名。

云雾山、天台岭,有参天的古树、大片的竹林!那里是树的世界,林的海洋!站在岭上,俯瞰无边无际的云纱雾幛,遮盖着座座群山,分不出哪里是山,哪里是天,使山岭上蒙上一层非常神秘的色彩。

五代十国九四五年夏末的某晚,月朗星稀,风清气爽,一王姓道士,年约五十上下,站在天台岭,他一身褐色长袍,头挽一个道髻,左手大拇指不停的与其他四个指尖不停的接触,右手拿浮尘于腰间,仰天而立,夜观天象直至深夜。

顷刻,老道垂下头叹息一声“天子命劫,次年降至,铉恒苦练七载有余,明日可令其下山,入世历人间苦疾,寻侏儒辩士,助真命星渡劫,还乱世一份安宁。”

次日凌晨,一伟岸少年站在天台岭,他约莫十七八岁,相貌堂堂,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狂野不拘。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他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吐千丈凌云之志气,心雄胆大,骨健筋强。

男子姓马名竔,字铉恒,又名光扬,国姓楚。生于九二七年,五代十国中大楚开国皇帝马殷之孙,其父为衡阳王马希声,字若讷,是武穆王马殷的次子,母袁夫人,也就是铉恒的皇祖母。后来武穆王马殷死,他子嗣众多,足有三十多人,诸子争袭王位,一场腥风血雨开始了,铉恒的父皇马希声是武穆王马殷次子,争得皇位,在位三年,九三零年到九三二年,后唐长兴三年,九三零年十一月九到三二年六月病死。

马希声是南楚国第二代皇帝,铉恒因其出世与南楚开国同一天,一出生的他便被册封为楚国第三代太子。武穆王马殷在位时,南楚素有“土宇既广,乃养士息民”之美称。马殷死时,宫廷之上纷争四起,诸子争立,政局混乱,可谓殇满地,其子马希声最终即位。

然其叔马希范和其父马希声碰巧也是同一天出生的,马殷死后,袁德妃的儿子马希声能先即位,马希范非常嫉妒和怨恨,他即位后就报复马希声的同母弟马希旺,对袁德妃也不以礼相待。

袁德妃请求罢免马希旺的官职让他去道观做道士,马希范只免除马希旺的官职,不答应让其去道观。

马希范规定,马希旺居只能住在竹屋草门之中,不得参与兄弟间的饮宴聚会。袁德妃听罢!忧郁成疾,百病缠身,薨了。马希旺后来的一生不曾见天日,寡郁而死。

在九三六年后晋的开国皇帝石敬瑭,后唐河东节度使反唐自立,向契丹求援。契丹出兵扶植其建立晋国,辽太宗与石敬瑭约为父子。天福三年九三八年,石敬瑭按照契丹的要求把燕云十六州割让给契丹,使得辽国的疆域扩展到长城沿线。

这次石敬瑭割让土地于契丹与各国争斗中,楚国现任皇帝铉恒的叔叔马希范忙于应付国事,长期忽视被软禁的铉恒一脉,原本就仅剩姐妹俩的一脉,于九三八年在忠臣护佑下才得以逃脱马希范的抓牙,一路横遭刺客追杀,幸得有江湖异士相助,才得以死里逃生。

机缘巧合逃到云雾山下,遇到正游历天下而归的王道士,被其收为关门弟子。铉恒跟随师傅苦练七载,多次央求下山历练,都被师傅以“时机未到”拒绝。

云雾山天台岭矗立着一座茅屋,是王道士与铉恒两人七年以来居住地。诺大的云雾山除师徒两人外,还有时常上山打猎的猎户以及打柴人,这些人偶尔见到王道士与铉恒。

在他们心中,王道士与铉恒是来无影去无踪的神人,总是在他们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似乎一切都在俩师徒的预料与掌控中。

“师傅,是否弟子通过您的考验就可下山。”铉恒站在天台岭悬崖峭壁边,左手摸着脖颈前的玉坠,显得颇为紧张,再次确定师傅先前对自己的允诺。

王道士将手中的拂尘往悬崖下一扔,数息过后,老道跳下悬崖,身影消失,随拂尘而去,又是数息过后,老道站在铉恒身旁,原本被扔下悬崖的拂尘被老道拿在手中。

“铉恒,看到了吗?师傅接下来要检验你自上山以来所学的轻功,这是第一关。”王道士捋了捋胡须,颇有深意的审视铉恒

“师傅,您需要徒弟从天台岭跳下去吗?”铉恒狐疑的弯腰拱手请教,他知道师傅做事一向能把握分寸,决不会让自己得爱徒去送死。

老道摇了摇头,用右手中拂尘指着对面的山岭道“为师要你半柱香之内从天台岭对面的舍身崖,取得天蒜、铁皮石斛、石蛙……这十六味药材,然后在从天桥回归,来去足不沾地,最好是踏草木枝桠而行,你可有信心做到?”王老道对弟子的考验极为严苛,这是往死命里逼。

“徒儿有信心,请师傅焚香,弟子半柱香一定完成任务。”铉恒抬头向舍身崖望去,俊脸坚毅,挺直伟岸身体,上卷双袖,露出古铜色肌肤,捏紧双拳,自内心深处透发出一股强大的自信。

老道略微点头,也不知从哪找来火石,拿着火石的左手扔向对面五尺处一棵手臂粗细的腐朽树干,火石擦着铉恒腰间而过,朽木与火石一接触,火石消失,朽木便自动燃烧起来,

“以木代香,在树木燃尽熄灭之前必须回来。”老道士敛容屏气,声音变得严肃不可抗拒。他这样做看似放宽考核,然也,树木是很容易熄灭的。何况老道强调‘燃尽’、‘熄灭’二词,意思是你能否通过考核全凭天意。

在树干点燃之际,铉恒动了,施展搭配《幻虚剑法》的轻功《无踪幻虚步》,两脚蹬地,“咻”的一声,如同离弦之箭,借助强大的‘蹬地’力量,激射像一棵高大的树木,接着脚踩枝巅,踏着一条条细细柔软的树枝,也不知他是如何令其“坚硬”从而借力的。

就这样借助一棵又一棵的大小树木,铉恒纵横在山间,茫茫林木之上,他如履平地的穿梭,些许便已“飞”身至舍身崖,采集药材时也不曾双足坠地,很快,铉恒取得各类药材。

从舍身崖转向天桥,桥下流水静浚。铉恒如蜻蜓点水,踏水而飞,荡起阵阵涟漪,波纹四处扩散,他始终未曾坠入河中。很快渡过河水,上了天台山岭,在速度上微微变慢,却也矫健迅疾,闯过第一关,出色完成任务。

铉恒将腰间的皮袋解下,递给老道士查看。

“这一关考验的不仅仅只是你的轻功,还检验你平时练功的勤奋度以及对地方的熟悉程度,若非如此,你怎的知晓舍身崖药材长地何处?如此快速准确出色完成任务,以后遇到同样情况,你当如何做?”老道士一点即破,说出其用意。

“师傅,请开始第二关吧!”铉恒还未听完老道士的话,便面色平常的截断话头,希望马上开启第二关测试。

“铉恒,你性子太急,出山后不可贸然出手,凡事三思而后行。”王道士作为师傅,徒弟什么性格,他一清二楚,设关考验无非是另寻渠道教授徒弟知识,并并点醒弟子的莽撞之处。

“谨遵师命,是徒弟这些年太渴望下山,失去了沉稳。今后弟子一定不负师尊厚望的,接下来的闯关中,弟子一定全力以赴。”

“你能有此觉悟,也不枉师尊这七年的教养。第二关需要你到天台岭、舍身崖、天桥、祖师仙洞四个地方周围找寻羚羊、林麝、独角兽……七种珍稀动物,每只取其血液一小竹筒。记住,不得伤它们性命,不可使用轻功,时间限定为日出三竿之时。”老道将规矩说完,转身走向装满两人回忆的茅屋,或许,知道要分别,他的心也很伤感。

铉恒抬头看天,红日未曾显露,老天是最公平的。他知道师傅是在考验自己心性及对力量的掌握。心性歹毒之人,如何拯救天下苍生?至于力量的掌控,功夫高,若是控制不住,也终究是蛮力而已,难成大事,甚至可能因为功力太高而走火入魔。练功如吃饭,得细爵慢噎,一步步的来,把基础打劳实。

铉恒步入山岭中,并未动用轻功。羚羊、独角兽等皆是擅长陆地疾奔,一般人难以见到真容,更何况是要汲取其血。七年的时间,铉恒在山岭中与兽为伴,凭着对野兽的了解而自创驭兽术,能够与它们简单的交流。

“嘘”!铉恒进入山岭后,离师傅所住茅屋足够远,才用右手拇指和第二根手指放入口中,吹起一声响彻山岭的口哨。他在用驭兽术召集珍稀动物,几个呼吸的时间,一大群猛兽寻声而来。有麋鹿、羚羊、独角兽、紫貂、雄鹰、黑狐……

乍一看,稀有物种都赶来了。铉恒自然不会立马动手,得先用不同种兽语对号入座交流。很快,各种兽变得狂躁不安,戒备的看着铉恒。

用半个时辰的时间安抚众野兽,铉恒才如愿以偿,终于得到师傅所说的七种兽血。铉恒从衣兜中掏出一些珍贵药材,赏给作贡献的七个不同类型的野兽,算是补偿吧!铉恒用兽语告诉它们,自己要离开,今日便走,以后很难再见面了。兽也通人性,纷纷站立,盯着铉恒,算是告别。

铉恒平时没少给它们找珍贵药材,大家各有利益,无论是禽还是兽都是通人性的,懂得利益交换。

铉恒抬头看天空,见日上三竿快到了,便匆匆与众兽“挥手”告别。极速返回,直接奔向师傅所在的茅草屋。

“投机取巧,倒也过得去。第二关通过,去‘王禅’老祖祠堂祭拜,你立刻便能下山,无需再回来向我辞别。”老道士盘坐于在竎笈,告别弟子。

“投机取巧?还是师傅了解我。”铉恒心中温馨十足。随即开口“师傅,您一直不让弟子下山,为何此次只设两道关卡就轻易放徒儿下山?”

“你不问,师傅接下来也会让你知道的。二十三年前为师无意中发现‘忠儒星’临凡,代表‘儒学星子’降世,儒道会在这一朝达到盛世,辅佐天子的人出现了。本道料想,十年之内,真命天子必定降世。果然五年后天子与‘天佑星’同时降世,这时,本道人便知晓乱世该告一段落。十八年前,师傅夜观天象时,见真命天子与天佑星同时降世,真命天子降世于洛阳夹马营,天佑星降世于潭州楚宫。七年前本道掐算,天佑星有难,便故意游历,将其解救,收为弟子,教他乱世纵横之术。”

“真命天子和忠儒星谁有难?师傅驱弟子下山,助谁渡难。”王道士还没回话,铉恒便已知晓答案,且问天子与忠儒星孰轻孰重?沉思少许过后,铉恒继续问出心中疑问:

“师傅,弟子有事未明,还请师傅告知”

“你且道来,只要不涉及天机,师傅可为你解答。”

“师傅,弟子之上有四位受世人景仰的师兄。您将纵横拆分成‘纵’与‘横’分别传给两人,为何您会把纵横之术传于弟子一人?”

“天机不可泄露”迎来的是王老道这句话。

“师傅,天子于何处?还在洛阳吗?姓甚名谁?弟子拜祭完祖师就去找他,辅佐其上位。”

“无言定下离间计,是非面前得开口,月儿照在东溪中。?众星捧月,仁心千古一桌酒,半壁江山。”老道说出这句莫名其妙的话。

“此人是在东都洛阳吗?徒儿愚钝,未能完全悟出师傅话中的意思,请师傅直言。”铉恒听到这句陌生的话,不是太理解。

“你只猜对一层意思,剩下的天机不可泄露”然而回答铉恒的依然是‘天机’这句话。

铉恒知晓师傅是不会透露信息给自己的,作为弟子,他也不能欺师灭祖,逼迫自己的师傅,只能提出告辞。

“师傅,您保重。弟子若是能够了却尘缘,一定会回来的,到时候与师傅在云雾山修行,不再沾染红尘中事。这次一别,不知能否还会与师傅相见?弟子去完老祖祠堂,就此再见吧!”乱世凶险,铉恒五味杂陈,与师傅之间的感情比之父子之情还深。

“曦晨,为师为你占卜一卦,初次下山,将有一场凶吉等着你。此劫逢凶化吉,遇难成祥?机缘福祸?凭心而定,为师勉强不得。”王道士占卜吉兆,怕是早已为下山的铉恒乩ji定路线。

“是,师傅,弟子一定会守住本性,不让您失望。另外,希望师傅能留下锦囊为弟子引路?”铉恒深知师傅神通,能求到锦囊,将来定有大用。

“赶至今晨,为师特制二锦囊,待你要命时刻打开即可。切记切记,不可愚心解开。”王道士谨醒弟子,从方形‘星卦阵’中拿出锦囊,递于铉恒。

铉恒将锦囊收于心胸怀袍道别“师傅之恩,弟子永生难忘。只可惜逢遇乱世,民不聊生,注定不能终身孝敬师傅。”铉恒挥泪,转身当着师傅的面,收拾包袱。这间茅屋,是师傅俩七年居所,有着特殊意义。

少许,铉恒收拾完毕,背挎包袱,最后一次道别。王道士再次提醒铉恒,一定要去祭拜“王禅”祖师。

铉恒洒泪,突然想到一事未明,便背对老道士,哭诉道“师傅,弟子还有一事未明了?若这乱世无天佑星将如何?”问完这话,铉恒知道自己的师傅肯定不会透露天机,便挎着包袱去往祖师仙洞。

走出茅屋很远之后,铉恒若有若无的听到王道士的叹息声“…无天佑星…天下…将…无法……统一……”铉恒闻言,明了些许自己师傅之前的那句“半壁江山”。

不久后,祖师仙洞内,铉恒双膝跪草席,先九十九叩首祖师雕像,晃了晃酸麻的脖颈,骨骼‘咯咯’直响。第一百叩首完毕,铉恒提起旁边的包袱挎于肩,转身走出祠堂,把山洞门锁闭。

锁门的刹那,一本古朴的书也不知是自天而降还从是门顶降落?铉恒捡起古书,隐约可见其封面,虽说这是古字,铉恒不认识,但猜测潦草的书名,先念出后面两字‘连横’,又猜出前两字是‘合纵’。铉恒猜测出这是“合纵连横”四字,他翻页浏览,发现里面的潦草字,自己一个也不懂,心想着自家之物,算不得盗,先拿下山研究,待来日上山归还便是。

一念及此,铉恒自包袱内找来纸笔,持笔写道“弟子下山,无意中发现《合纵连横》古书,不懂其字。待徒儿找人研究破译,来日徒儿完成您给我的唯一宿命,定还放祠堂。弟子铉恒,望师勿念!”写完后,收拾包袱,将信条夹于门缝。

此地除师徒二人会来,绝不会有陌生人到此,铉恒倒也不怕被他人窃取,做完这些事情,背挎包袱就此下山。铉恒远离祖师祠堂不到一炷香时间,王道士漫步至祠堂,打开洞门,见纸条。大呼“乱世恩怨总是悲剧,天意,天意。”旋即脸上露出笑容,悠然自言自语道“置身乱世局外,看来老道也得继续去云游天下另寻宝山,颐养天年喽!哈哈……”

铉恒行至两三个月,看到百姓流离失所,民不聊生,四处战乱不断,亲自看到的一次军阀之战是路经河南那次,契丹军南下进攻河南。天下已四分五裂,诸国并起。真可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乱世中生活几月,相当于普通人的一生。用看惯世间冷暖,历经人生百态也不为过,乱世能救一人是一人。铉恒曾读历史,知晓千古暴君秦始皇大一统,残暴不仁。二世听信阉人赵高谗言佞语,三世时大势已去,做无用功努力,最终,国亡。

汉,高祖得天下,给百姓安家乐业的生活,国史长久。后代子孙不得力,国亡。

隋,文帝掌管天下,仁治。后,儿子城府复杂,国亡。

唐,太宗继位,内外开放,天下和平,达到有史以来的鼎盛。后,过于安乐,国亡。

“天子已降世,开启新纪元的日子不会太远,但愿能早结束颠沛流离的生活。多年不曾宿归大楚,也不知母后、皇祖母是否安好?”铉恒先是自言自语,之后联想到血亲之人。

三个月期间,铉恒多次钻研古书无果。天下间懂得古字者太少,至今如此,未曾相遇一懂行人。虽有缘得书,却无缘破译。铉恒还将它置于包袱,主要是方便今后还于祖师祠,等待有缘者破译。

又行半月,此时已逼近初秋。按照师傅话中的指示,真命星应当在洛阳城中,加出道以来的前三月,铉恒行至将近四月,一路上磕磕碰碰,终于来到离洛阳不远的荆紫山脉,寻觅之路,胜利在望。

荆紫山悬崖峭壁无数,处处充满危险,一不小心坠下深不见底的绝渊,将十死无生。至于,是否真的十死无生,还得等后来者破纪录。

“尔等蛮夷休要猖狂,待我家小姐习武归来,定会为我等报仇雪耻。你等要杀要剐随便,我洛阳十大豪门尹家也不是任人宰割的,我等在紫荆山出意外,尹员外绝不会善罢甘休,会为我等家丁复仇,只可惜未能完成老爷任务,将回家探亲的夫人送至尹家与员外相见。”

说话的是一四五十岁的老人,他名孟达华,乌黑茂密的头发被金冠高高挽起,皱纹满面,他身份是洛阳十大豪门尹家老主管,武功极高,做事沉稳,此次负责送马车中的夫人回家探亲,却没想到半路遭蛮人劫持。

铉恒寻声望去,有两股人马,一方人士左右两边两人护着马车,说话者孟达华是马夫,自然也在马车上,外加车中的夫人,该有六人。另一方人士打扮古怪,共有九人,除其中一男子穿着打扮酷似中原人外,其他人装束不像是中原人。

那个男子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邪恶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他穿着墨色的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腰系玉带,手持长约六尺的长剑,并未出鞘。

另八人其中一长者身披长牛皮大衣,体格阔壮,满脸胡子,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看其站在最前,主导一切,应当是剩下八人的首领。身旁有左邪恶男子,右站一肥胖。身后有六人,其中四人地位较低,远远站在长者五六米处,呈方形站着,中间站着两个年约二十左右的男子。

被围在中间保护着两个男子,其中一人身穿锦衣玉袍,长得颇为俊俏,潇洒的煽着扇子。另一人似乎是侍卫,这些人全部看着对面五人及轿子。

“哈么哒,莫要与中原人废话,直接宰杀扔下深渊。”说话的是那长者,在众的中原人听不懂,却知道人家要杀人了。这叫哈么哒的就是长者右站的男子,手中拿着一把重五六十斤的大刀,身肥如牛,甚是凶煞。

“誓死保护夫人”孟达华说完话后,驱赶马车,剩下的四人向着蛮夷冲去。

“啊哼哦嗯”四声死亡之音响起,四个家丁还未冲到那叫哈么哒身前,就被另外冲出的四人打杀。哈么哒恼怒的看向四人,心说公子出事再与你们说,出手的这四人,正是围着玉袍男子的四人。

四个家丁惨死,他只能提着大刀,飞身而起,砍向马车,这一刀落下,车中之人,断无生还的可能。谁也没想到,这么肥的人竟然飞得起来。

孟达华察觉后方罡风,深知有高手袭来,他的对敌经验极丰富,自身不可能徒手去接招,保护夫人安全才是第一要务,于是手扣一飞石,运足功力,激向后方。

哈么哒察觉有暗器来临,本能的用大刀一档,飞石蕴含气力太大,直接将他震退至原位,邪恶男子出掌才将飞石之力化解。

“废物”邪恶男子首次说话,且说的是汉话。那叫哈么哒的胖子认为是在关心自己,连忙摇手,不知是在反驳“废物”二字还是表示自己没事。

孟达华眼看自己一人一马车就要转过山涧,却不得不停下马车,前面有一人挡住去路,正是八人的领头者。原来他趁哈么哒攻击二人时,自身跑到前面堵路。前有狼后有虎,孟达华两人被包围。

“师傅,让弟子将这老头拿下交于您处置。”邪恶男子口气很大,扬言自己一人足矣将孟达华拿下。

领头者看向马车后方,原来是自己的人——邪恶男子在说话,说的是汉话

“逊尼,这人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不在尔等师兄弟之下,预防迟则生变,必须尽快拿下。保护你们的小师弟,他已经发出讯息,不久恐有人赶来相救,谨防有人偷袭。”原来领头者是几人的师傅,他用汉话回答。

被称为逊尼的邪恶男子将师傅的话翻译给后面的人,后几人点头,表示明白。静静的看着师傅与孟达华的战斗,你一掌我一拳的拼斗,招式内力都用上。对战二十回合,两人谁也奈何不了谁。

后面的弟子看到师傅一时半会儿拿不下老者,师兄几个对视一眼,有了诡计。哈么哒提着大刀飞身而起,劈向马车,逊尼拔出钢剑,朝着两人战斗场中飞去,助师傅一臂之力。这是要老者分心啊!

剩下六人,五人将玉袍男子死死的困在中央保护着。

孟达华果然被分心,一招的对拼,落入下风,不过还没落败,想要脱身,却分身不得,眼看着马车就要被分成两半。

一颗飞石不知从何而来?击在哈么哒的大刀上,刀锋偏转砍在地上,火花四溅。马儿受惊,转弯马车碰壁山崖,一同坠入山涧。

“不要”孟达华怒吼。没了挂念的他,用出全部功力,拼死一战。

“是谁偷袭?”前进的逊尼停了下来,就在刚才,哈么哒的大刀被击中的刹那,他也被一颗飞石挡住,不得不停下。

“蛮夷终究是蛮夷,尽使卑劣手段,一个废物不行,还想一群废围殴这位前辈吗?契丹辽人行径当真令人不齿,我中原难道就没人了吗?”铉恒从这群人的装束看出他们是辽人。

先前的两颗飞石正是他打出的,另外,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马车中无人,怕是已被转移。至于孟达华的愤怒完全是装出来的,显然在拖延时间,能当上洛阳十大豪门之一的老管家,其城府必然极深。

铉恒在山顶居高临下,站在众人之上,手中翻转,九颗石子飞出。分别飞于不同方向,有六颗石子飞向玉袍男子六人,其中四颗准确无误的击在围着玉袍男子的四个侍卫,石子落下的位置在头顶正中线与两耳尖联线交点处的百会穴,四侍卫顿时晕倒不省人事。以铉恒的打出的石子,足矣击毙四人,他却留手只是击晕四人,留下生路。

玉袍男子与其另一个功力稍高的侍卫则是躲避石子,退出四个侍卫的包围圈。九颗石子,有两颗飞向哈么哒与逊尼二人,一个用刀一个用剑打飞石子,两人本身被石子余力震得后退五六步才停下,皆惊骇的看着铉恒。

最后一颗石子却是飞向正在与孟达华的打斗的长者,那人似乎根本不在意石子,空出一只手,两指夹住石子,人却被震飞,同样露出惊骇之色,少许才知道自己轻敌,大意了。

众人看向铉恒,见其一伟岸少年站在峰巅,约莫十七八岁,相貌堂堂,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狂野不拘。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他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语话轩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气。心雄胆大,似撼天狮子下云端。骨健筋强,如摇地貔貅临座上。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长者看铉恒长相不平凡,再加上刚才自己大意之下被击飞,更加不敢小看来人。

“知道你们中有人能听懂我的话,本人一介武夫,何足挂齿?中原不是尔等蛮野之人撒野的地方,我奉劝尔等滚出中原,不然……”铉恒施展在云雾山学习的步法《奔鸿步》自山巅飞掠而下,自己也是中原人,看到蛮夷欺负中原人,他岂有不帮之理。

“不好,保护钦禅”长者说的是汉话,说完自己朝着那叫钦禅的弟子飞去,却被孟达华拦下。在众除孟达华与铉恒听得懂汉话外,那叫逊尼的也能听懂,显然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其实不用他提醒,铉恒飞近玉袍男子钦禅时,他身边唯一侍卫反应极快,挡在了其身前,准备以死护主。逊尼速度达到极致,提着钢剑飞奔向玉袍男子。哈么哒双手提着大刀,劈向铉恒。

铉恒运转轻功《无踪幻虚步》,全力飞向哈么哒,誓要将其先制服。等大胖子哈么哒劈向自己的刹那,避让刀锋。哈么哒一刀落空,铉恒速度达到极致状态,一个大转弯冲向玉袍男子钦禅及其侍卫和邪恶男子逊尼。

这一招南辕北辙用得相当漂亮,大胖子哈么哒脑袋不好使,愣住了。逊尼看着飞向自己等人的敌人,知其来者不善,于是全力以赴用钢剑搅起剑气,漏洞百出,护住身后两人。

铉恒成功的躲开大胖子哈么哒的刀锋,全身功力运转,为快不破,以更快的速度扣向逊尼拿剑的手腕,直接扳其手掌,功力运于两指,点在对方仰掌、腕横纹之挠侧凹陷处的太渊穴。逊尼的钢剑飞出去老远,口吐血沫,被铉恒这一点,阴止百脉,内伤气机。

没个把月是恢复不了的,此时铉恒闻到一股淡香,没想什么就去追飞出去的逊尼,他没打算放过逊尼。飞过那吓呆的侍卫时,他伸出两指,点在其在体前正中线的膻中穴,那倒霉的侍卫内气漫散,心慌意乱,神志不清,倒了下去。

侍卫站在玉袍男子钦禅的身前,侍卫倒下去时,铉恒已飞过玉袍男子身后,快速自地上捡起一颗石子,击向玉袍男子第三胸椎棘突旁开一点五寸处的肺俞穴,冲击第三胁动、静脉?和神经,震动心肺、破气机,玉袍男子倒了下去。

这时大胖子哈么哒反应过来,追至铉恒。长者脸色骤变,也反应过来,用出十层功力,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孟达华。

铉恒施展《奔鸿步》飞身至半死不活的逊尼身边,一把将其扔向后面追来的大胖哈么哒,扔出时不忘记在其枕骨粗隆直下凹陷处与乳突之间,在当斜方肌和胸锁乳突之间取穴。这是风池穴,被击中后,冲击延髓中枢,晕迷不醒。铉恒拿捏极准,未伤任何人的性命,只不过想让他们躺两三个月罢了。

那边的哈么哒提着大刀,只能收锋,接住被铉恒抛过来的逊尼。铉恒追至大胖子哈么哒,刚想下手,却看到孟达华被长者打得口咳血,知其这招围魏救赵,一命换一命的打法。

铉恒这边只有哈么哒一个人,他不想与长者换孟达华的命,只得放弃哈么哒,飞身向长者解救孟达华。

“小兄弟真是英雄出少年,敌不过尽管逃走,我这年过半百的老头子为你挡住这蛮夷。”孟达华大声向着铉恒传话。

铉恒未说话,疾速飞向长者,与其对上一掌,救下孟达华。两人都被各自的掌力冲飞,铉恒抱住孟达华在空中翻转,强行压下吐血的冲动。年长者被冲飞,心中暗道“这少年好强,如此年轻就有这份功力,若他不救人,怕是与我不相上下。对一掌,平分秋色,足矣自傲了,此人将来必然威胁我大辽,不能为我所用就必须死。”

长者成功为弟子解围,打定主意后,他飞向铉恒,准备击杀天才。铉恒自出道以来,第一次遇到这样的高手,心中涌起战意,于是他将孟达华用功力送至地上,飞身而起,准备与长者再次硬拼。

“小兄弟快走,他极有可能是传说中大辽第二高手挛谌,你不是其对手,若真是想为我报仇,就请告知我家老爷尹云腾与后唐残余势力联手,共同打压辽人。”孟达华看到铉恒,知道这人英雄出少年,功力极高,怕铉恒不是挛谌的对手。何况看到铉恒吐血,挛谌却无事。

在他心中,少年人如何出众,也不可能超过成名多年的老牌名宿。

“无妨,就让我去会一会大辽第二高手。”经过刚才的比拼,铉恒信心大涨。

孟达华执拗不过铉恒,只得问其名“不知小兄弟何许人也?何门何派?请留下名号,若我孟达华今天能够活着离开,定然登门拜访。”说这话的意思,似乎自己还有机会逃脱敌人爪牙。

铉恒低头略微思考,回答“在下楚潭恒,无门无派,一介武夫,独自游逛天下。登门拜访就不用了,我出手完全是看不惯辽人打压我中原人。”铉恒说完后,向着挛谌飞去,准备对拼。

“废话完了吧?接老夫一招。”挛谌早就听得不耐烦,铉恒用的别名‘楚潭恒’他倒是记住了。

铉恒说的这个名字的意思是‘楚国名字加都城潭州再加自己名字中的的恒’

“来吧!蛮夷挛谌老匹夫”两人对拼内力,铉恒准备使从未用过的《伏瀚九掌》对敌。

两人都在集聚全身功力,准备在第一次比拼就用出全力击倒对方。高手之间的对决不容半分胆怯,谁先心生退意,谁就输掉了气势。

“大哥,华叔。”两人刚要对拼,却传来一男一女的声音。铉恒回头一看,男的四十多岁,面貌与孟达华相似,应该是其胞弟。

女的约莫二十前后,飞于半空,出尘如仙。落在孟达华身旁,傲世而立,恍若仙子下凡,令人不敢逼视。一袭紫衣临风而飘,一头长发倾泻而下,紫衫如花,说不尽的美丽清雅,高贵绝俗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女子飞身到孟达华身旁,运功为其疗伤。与孟达华相似的男子,看向已对拼的两人,再看看自己的兄长,一股难言的怒火油然而生,他集聚全身功力,不分青红皂白向着铉恒的后背打去。

铉恒与挛谌的这一掌比拼内力,难以分身。同时他的全身渐渐无力,想起完虐逊尼时曾闻到一股淡香,现在知晓自己已中毒。激发全身功力,毒气才有机可乘。换作平常,这点毒气,铉恒只需运转功力两个周天就能逼出体外,可在这要命时刻,毒气如入无人之境,肆虐他的身体。

再加上后面有人用掌力打向自己的后背,铉恒退无可退,只能借功解决这场战斗,赶紧找个安全之地疗伤。然而他低估了毒气的霸道,也低估了身后之人的功力,强行抽出左手抵抗两大高手的围攻。

修改过的完美,应该会更好看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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