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稳了以后,汉子就慢慢地放开了手,让他自己一个人站着。
小青年站稳,他心里面很是忐忑地迈出了第一步。
他这一步,迈出去的很稳。并没有之前像喝醉一样东倒西歪根本没有办法迈出去步。
他又惊又喜,迈出了第二步,第三步,然后他试着奔跑了几步,结果都没有一点问题,他的腿,竟然真的好了。
边上的汉子看着这个把他们一家都给难住了的问题都给解决了的女子,他对着她一拱手道“顾神医,谢谢了,你是我一家子的恩人。”
“我是大夫,这些都是应该的。”顾安柠淡淡一笑。
“顾神医,以后我侄儿他要注意些什么吗?”汉子感激地说。
“以后还是要调养下身子的,病人的底子弱,我开个健体的方子,服用一月,以后保证病人的身体很棒。”顾安柠说着,然后就拿起了毛笔给前方的小青年开起了药方。
送走了一位又一位的病人,直到中午君北陌送膳食前来,她这才有时间前去休息。
到了下午将近一点的时候,在空间里面休息了许久的顾安柠带着男人就出来了。
休息了很长一段时间,顾安柠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很佳,完全足够应付下午的众多病人。
同样与她休息了一小段时间的君北陌见她要出去给人看病了,他很不舍地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吻,然后这才离开。
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很难抽出时间留在这里。
毕竟现在的前线风云有些变了,而且他囯亦是蠢蠢欲动,他要处理的事物就越多了。
对于这些事情,顾安柠也是知道的,她没有阻拦,还催促他赶紧去忙。
等到男人离开,她便是转身出了堂内。
外面的百姓能见到顾安柠出来了,都纷纷欣喜。
前方排队的人赶紧收起了自己手中撑着的油纸伞走进了屋内。
第一个走进来的是一对母子,富人的气色看起来还是不错,但孩子的脸色就有些苍白了。
“神医,……孩子病的时候我不在家,他爹带儿子去医堂看了,那些大夫说是受了些风寒就开了些药,我儿子他吃了不见效。麻烦您帮我看看我儿子他究竟怎么样了?”身体有些瘦弱的妇人人说完,心里面的担忧浓郁得都要化不开了。
“夫人,这孩子五气不畅,阴阳违和,这是体虚的症状,接下来我要为他进行针灸。”顾安柠边说边取出了几根银针。
因为义诊,您真的东西用到的频率无比之高,现在的银针就放在柜子里,只要你一拉开柜子就能够把银针拿出来。
“顾神医,我儿子他就拜托了。”她无比的信任顾安柠。
顾安柠点点头,于是就让妇人把孩子放躺在桌上,然后她取出六根成本各不相同的银针依次在孩子身上刺下,她每一针刺下的动作,速度、以及深浅都各不相同,六根银针的针尾在孩子身上或颤或弹,或左右摆尾。
半刻钟后,顾安柠就取下银针笑道:“好了,现在孩子的烧已经退了,回去后按照我开的方子吃两次就没事了。”
于是,她便给眼前的孩子写下药方。
而妇人则是伸手在自己儿子额头上一摸,然后惊喜地说:“真的不热了,神医,您真的神了。”
自己儿子的额头已经转凉,不像之前那样烫手了,昨天儿子因为这个病没少看大夫,没少折腾,结果却是越来越严重,没想到顾安柠一出手就治好了,这让她对顾安柠十分感激。
顾安柠将药方子给了她之后,便让她去一旁抓药,随后又开始给下一位客人治病了。
到了晚上的十点,这可终于到了她义诊时定下的结束时间。
她收拾收拾东西,随后就吩咐了下药童一些事宜,然后就坐上马车离开了。
回到家里,顾安柠看着没人,就把手中沉甸甸的药箱收入了空间里面。
充满了疲惫的她直接就回了自己的院子,看着整一座府上没有他的身影,她便是知道了君北陌还尚未回来。
听下人的禀报,说是小东西等自己都等得睡着了,顾安柠就抬脚去了小包子的房间去看了看小包子。
来到小包子的房间门外,看着里面浅浅的烛光,她放心动作地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看着被沙曼笼罩在其中的床,她依稀能够看清里面的一小团小鼓包。
放轻脚步来到了床边,她掀开床曼便坐在了他的旁边。
此刻的小包子早已经呼呼大睡,他的那张大床上零零散散地睡了几只猫儿,而他的怀里还抱着一只黄色的二娃,也就是黄黄。
猫儿们的警惕心很重,在听到唯一不可查的脚步声以及开门声的时候,它们就已经醒了。
不过在当看到是主人时,它们抬起的小脑袋又趴回了被子上去了。
顾安柠轻轻的抚摸了几下小包子的小脑袋,随后在他的额头上落下浅浅的一吻,紧接着给他掖了掖被角,保证他没有太多地方漏在外面,她这才撸了一把周围闭目养神的猫儿,随后退出了床曼而站在了床曼外。
看着床里面仍然在呼呼熟睡着的小东西,顾安柠塞紧了紧床曼,最后转身放轻动作离开了。
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大管家便是上前来询问需要些什么?用不用吃些宵夜?
尚且不饿的顾安柠让老管家下去休息,不用留下来伺候自己。
他年纪大了,如果太晚睡,身体他熬不住。
而自己这里的确也不需要有什么人留在这里伺候。
老管家“哎”了一声,然后就离开回房休息去了。
顾安柠回到房间后,就把自己整个人丢在了柔软的床上,浑身上下感觉懒洋洋的,一动也不想动。
外面,冒着夜色回来的君北陌回到院中的时候就看到了房间里那温暖的烛光,他脚下的步伐不由加快了起来,心里的那颗心脏都快要飞进了房中与她在一起。
在房间里感觉浑身都懒洋洋的顾安柠当时就听到了外面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听这脚步声,她便知道来人是谁了。
毕竟这脚步声都听了好几年了,再不熟悉,那就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