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的小屋里,光线依旧显得恰好,似乎总诉说着一份温暖,平凡而又不显眼的温暖,如你我身边那沉默的人心里的温暖。
逆轻轻的把女孩放在床上,缓缓给她盖上被子。转身看着门外那三人,轻声说道:“有事吗?没有的话请离开。”习惯了逆冷漠的周和成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拉着姐弟两离去。
依旧如上次那般,逆煮了一碗粥放在桌子上,但没再留纸条,只是看着沉睡的女孩轻声说道:“一直以来,我都以为自己离得你太远,从不会想要靠近你。只是那次过后我总以为自己可以在背后守护你了,我以为自己为你取得一份保证了,没想到还是让你受到牵连了。我总是自以为是,而已经有一个人因为我而出事了,我不会再让第二个人因我而出事。放心,处理好这次的事,以后我不会再出现在你身边了。这样应该才是对你最好的选择吧!”随后他便踏着轻缓的步伐离去,到门口时转头再看一眼女孩,咬了咬牙,轻声说:“我爱过你,但以后我不会再爱上任何人。”然后便转头带着冷漠的眼神一往无前而去。
只是逆并没有看到在他走后,女孩缓缓的起身,抱着碗慢慢喝下粥,眼眶里浸满泪水,嘴里不住的说道:“原来是你,我应该早就知道的,除了你谁会那么傻,除了你谁会那么傻……”
不远处的公路上,周和成开着一辆奥迪载着姐弟两默默无语的一味向前。突然一股淡若无色的血雾出现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然后瞬间凝结成雪发血瞳的血蟒逆。两姐弟顿时大叫起来,而周和成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自顾自的说道:“你越来越神出鬼没了!”但后面的敖越大骂道:“你要吓死人啊,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出现之前就不能叫一声啊!不对,你怎么可以突然出现的,你是鬼啊?”逆直接无视敖越的发问,淡淡的说:“载我去李忠仁那里。”周和成疑惑的瞥了逆一眼,“你怀疑他,你不是说已经给他设了限制了吗?失去作用呢?”“之前我确实有一段时间被废了能力,但那颗精血已经定性了,就算我死了,他的作用也会还在,除非我把它重新抽回来。不过那样对他的伤害比较大,而且取回来的也不过是废掉的精血,没多少意义。是他的儿子,我们当时都选择性的忽略掉这个弱者,若不是经历过前一个月,我大概也还是会忽略他。”周和成只是点了点头,“他确实是个不需要注意的弱者,但不排除他通过他父亲也不知道的一些地下渠道,认识到一些人,无意中懂得了如何给你点报复。”
雪芯不由插嘴道:“你们说的人是孩子的爸爸吗?你们打算怎么对他做些什么?”周和成听此立即转头笑嘻嘻的说:“对他做些什么?大概不会把他先奸后杀吧,呵呵。”雪芯顿时满脸通红,骂道:“没点正经的家伙,哼!”随即转头不再看向两人。而逆则冷冷的说:“人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无论是我还是他,总要为自己的自以为是付出代价!”敖越一听不由笑道:“你不会是想干掉他吧。”随后车厢内沉静了下来,敖越顿时满头冒汗,不再发话。
良久,周和成打破了沉默,“到了!”逆顿时淡淡的说:“你们先回去吧,接下来的事是不要参与进来,这是我与他之间的恩怨。”周和成眉头微皱,最后只是说了句:“逆,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再杀人了。”逆冷冷的看了眼周和成,整个身体化作淡若无色的血雾,消散而去……
高档办公室内,李忠仁皱着眉头看着手上的文件,整个人精神焕发,似乎在进行着一场战斗一般,一丝不苟。突然一声冷淡低沉的声音响起:“李总果然是事必亲躬的大老板!”李忠仁顿时眼孔一凛,惊疑万分的抬起了头,却见一个雪发血瞳的青年人站在办公室中间冷冷的看着自己。他顿时放下手中的文件,站起身来,看着眼前人,额前冒汗。良久才冒出一句:“原来是血先生您,近来可好,不知道找我有什么事?”“你很害怕?”这一句顿时让李忠仁想起最初在车上的情景,不由得说:“难道又是我儿子闯祸了?”逆只是点了点头,冷冷的说:“你跟我说过的保证在你儿子身上似乎没什么用,不知道你是否已经给了那女孩一个保证?”李忠仁立即抢着回话:“我已经以那女孩的名义开了张卡,并往里面充了五百万,平常人利用好这笔资金的话,一辈子就算无忧了。不知道我儿子又做了些什么事,难道又与那女孩相关?”逆缓缓的转身,看向窗外,淡淡的说道:“你算是做的很够了,本来我不应该再管你们这些事的,只是你儿子千不该万不该把火烧到我身上了,我说过那还没出生的孩子是他的,相信你后来也看出是在哪里鉴定出来的,尽管匆忙,但一些标志应该显而易见才是。可惜你儿子却一口咬定是我的,还傻傻的去一些国家部门告密,把那女孩送到他们手上。呵呵…”说到后面逆居然难得冷笑起来。
“…你儿子大概不知道假如孩子出生后再经过检查,并不是我这一类人,他会有什么后果!”李忠仁此刻感到全身无力,一下子坐在椅子上,喃喃的说道:“怎么会这样的,怎么会这样的…”逆见他如此,依旧冷着脸,淡淡的说:“我已经把那女孩救回来,也应该把部门里所有的目光吸引到自己身上,接下来该叫你儿子过来付出代价了!”李忠仁顿时回过神来,看着逆,知道儿子算是逃不过一劫,但依旧问道:“难道就不可以让我代替他吗?”“我只是需要他得到应有的惩罚,并不会杀了他,但你这次再为他挡下这劫的话,恐怕他会更不知好歹。你觉得他为什么可以找到那些隐秘部门告密,你觉得哪些人会故意疏导到他做这种愚蠢的事。没有受到直接惩罚的他是否会再度被那些人利用,你觉得到时他离得开一个死字吗?还有要不要我提醒你之前心脏金属支架的事?”李忠仁不由叹息,身经商海多年,他岂能不懂,但毕竟是自己的儿子,总想为他谋最后一丝希望,但经逆如此点拨只得拨通了李杰俊的电话,如往常那般叫他下课后马上赶来办公室。心里只怪儿子不懂事,误交贼人了。
意外的是李杰俊并没有等到晚上才到来,反而是不到十分钟便赶到办公室,一打开门就大喊道:“爸,我们以后再也不用怕那什么血蟒逆了,看我给你带了一个大师来…”但看到办公室站着一个陌生的青年后马上又转口问道:“爸,这是哪位啊?”而站在他后面还有一个脖子纹着奇怪纹身,穿着奇特花草编织衣服,目露邪光的高壮中年人,一见到逆便笑着说:“这位少年人未老发先白,却一身魄力外显,形似利剑,想来必是部门人士来了解那女孩的情况吧。”李杰俊听此不由露出一丝笑容,自得的说:“我跟那女孩交情不错,她在你们那边过得好吗?”逆冷冷的看着两人,寒声说道:“很好!”
但下一刻,逆就此化作血雾,一下子消散不见。而下一瞬间,李杰俊蹲在地上双手捂着胸口痛苦的呻吟起来,邪异中年人则被逆一手抓着脖子直接提了起来,还被顶在办公室外的走廊墙壁上。这时逆才缓缓说道:“你好,我叫血蟒逆!”邪异中年人脸上青紫,双眼惊恐的瞪着逆,口上勉强的喊着不知名的曲调,顿时无数只黑色的蜈蚣从他的衣服上爬向逆的手。但逆只是哼了一声,所有的蜈蚣立即歪歪曲曲的跌倒在地上,而邪异中年人也感到心跳减慢了很多,在加上脖子被卡,呼吸极度困难,近乎要减到零点。最后邪异中年人发起狠来,爆发最后的潜力,一下子抓开自己的衣服,还弄伤了胸口。只见脖子上到腹部的一大块蜈蚣纹身立即蠕动起来,并有一股暗影从其中冲出,直接攻向逆。但逆背后冒出三条粗大的血色蟒蛇一下子咬住暗影,并直接撕裂开来并将其吞噬得一干而尽。邪异中年人顿时七孔流血昏倒过去,逆也缓缓的把他扔在地上。
见逆就这几秒钟便把自己认为极为厉害的大师秒杀,蹲在地上的李杰俊一时间恐惧盖过了胸口的疼痛,快速的爬着走向他的父亲,还一边大喊道:“爸,救我啊,救我啊…”而逆只是转过身来冷冷的盯着李忠仁,淡淡的说道:“之前,我给了你一个健康的身体,现在我把你的心脏问题还给你的儿子,希望你以后可以好好管教好他,别再让他干出弑父抛妻弃儿这些事。而地下躺着的那个人算是一个巫蛊,但太弱了,只是一些邪门歪道的半吊子。估计是想借你们的手拉上与那个隐秘部门的关系,我已经把他大半的本事废掉,怎么处置他,你自己决定。我不会再管你们之间的事,希望你也不要再做出任何让我麻烦的事,否则,下次就等待死亡吧。”话毕便又化作淡若无色的血雾消散而去,空留李忠仁在原地叹息。
最后李忠仁拨通了报警电话:“喂,你好,查警官,我是李忠仁。我这里有一个人入室抢劫,已经被我的保镖解决了,你看是不是该派些人来带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