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妙妙是被太阴圣女强制带回来的,她心底牵挂着小吱哟和烛瀚,一心想要返回阳泉古道。
她数次和太阴圣女起了冲突,太阴圣女甚至一怒之下想要杀了曾妙妙。
可太阴顶的长老们却不同意太阴圣女的决定,她们一致认为,曾妙妙身上大有潜力。
太阴族那么多年来,还从未有一人像她那样,血脉能够自动提升的,她们试图在曾妙妙身上找到血脉提升的法子,这样一来,太阴族的实力毕竟大增。
曾妙妙自不会告诉太阴顶的人,她血脉提升的真正原因,是因为叶凌月体内的玄阴血。
曾妙妙可以肯定,叶凌月体内的玄阴之血很是特殊,甚至不下于太阴圣女。
以她对太阴圣女的了解,此女心胸狭窄,她若是知道有人威胁到她的地位,必定会用尽一切法子将叶凌月铲除。
为了叶凌月的安全,曾妙妙决定,将这个秘密永远保守住。
在太阴顶,只要体内的玄阴之血浓度高于五成,就有机会来到太阴母殿,进行洗礼复苏。
太阴母殿里供奉的就是大地之母。
对于太阴族而言,大地之母就是她们的神祗,堪比神族中的四大神帝。
婴孩出生,需到太阴母殿参拜祈福,血脉复苏亦是在太阴母殿。
曾妙妙权衡再三,还是决定进行血脉复苏。
她走到了太阴母殿前,昂首看着那一尊大地之母的雕塑。
“我愿意永远效忠太阴族,如违此誓,我必受千刀万剐、魂飞魄散之苦。”
千刀万剐,魂飞魄散?
这不正是她前一世的死状嘛?
叶凌月听着那恶毒的誓言,眼皮子一阵猛跳。
虽然只是魂魄,可她却觉得,自己体内有什么东西躁动不安着。
是巧合,还是一切都已经是命中注定?
她体内的太阴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叶凌月心里困惑万千。
曾妙妙起誓完毕后,虔诚地跪在了大地之母的面前。
太阴圣女从水塘里勺起了一瓢水。
“血脉复苏之前,先要喝升水,它可以洗涤你的内心,让你无情无欲无欢无爱,对你的复苏大有好处。”
曾妙妙一听,不禁一怔,看看太阴圣女手中的那瓢水。
“圣女,这水可是绝情水?据我所知,血脉复苏并非一定要喝绝情水。”
太阴顶的这口水塘,乃是自生泉水。
泉水来自太阴山体之内,它终年不绝,水寒冷无比,却不结冰。
喝下水之后,传闻会忘记前尘,无论是家人还是恋人,都会六亲不认,所以才会被成为绝情水。
第一任太阴圣女建立太阴顶时,就曾立下誓言,每一任太阴圣女在继任之前,都必须饮下此水,有助于修炼太阴诀。
至于太阴族的其他女子,要不要服用绝情水,全凭个人意愿。
曾妙妙如今在太阴族,身份虽然比早前高了许多,从神女升为了女官,可她不是圣女,并不强制要求服用绝情水。
“曾妙妙,你不敢服用绝情水,可还是记挂着阳泉的那对父子。你是太阴族的人,太阳族乃是我们的仇人,我也是为了你好,才让你喝下绝情水,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太阴圣女不满道。
曾妙妙口口声声说效忠太阴族,可她真正的心思,全都在烛瀚父子俩身上。
“圣女,我的确没法子忘记他们,我与你不一样,我还是个人。”
曾妙妙冷嗤道。
“忘记不忘记又有什么区别?实话告诉你,他们父子俩早就已经是一缕游魂了,阳泉古道在那一场星河倾落中,就已经毁于一旦了。你这辈子都别想看到他们。我给你喝绝情水也是为了你好,免得你郁郁寡欢,复苏血脉时坠入魔道。”
太阴圣女幸灾乐祸道。
却见她手一扬,水塘上的浪花平息了,化为了一面镜子。
镜子里,出现了阳泉古道的惨况。
遍地是横尸,无数的荒兽荒植被砸死,屠杀,昔日的一片绿洲也早已化为了废墟。
地面上,有大大小小的坑洞,正是四千年前,那场星河倾落后的阳泉古道。
“怎么会这样?”
曾妙妙娇躯一震,整个人脸色发白。
“天河倾落,无数的大小陨石,一夕之间就毁灭了阳泉,那里的族民,包括两大族长,全都被屠戮。你觉得,你的孩子和爱人能够躲避过那一场浩劫?
太阴圣女自己得不到幸福,也不愿意看到别人幸福。
“不可能,小吱哟和烛瀚不会有事。太阴顶一天,人间百年,我不过离开了数天,荒族怎么会……”
曾妙妙惨白着脸,整个人摇摇欲坠,仿佛下一刻就会昏倒。
“我有没有骗你,你到了阳泉古道就知道了,只可惜,你没这个实力开启传送阵。”
太阴圣女讥讽道。
血脉相连,骨肉至亲,若是小吱哟镇有什么事,曾妙妙有这个信心,自己会有预感。
她能肯定,小吱哟和烛瀚一定还在世上。
曾妙妙深吸了几口气,再看看一脸歹毒的太阴圣女,鬼使神差之间,她忽是说道。
“难道那场天河倾落,是你搞的鬼?你太歹毒了!”
“你到不算是太笨。能够一次性消灭那么多的神族和荒族,还全然不费力气,不错,星河倾落正是我布局埋伏下的。只不过,那其中也有你的一份功劳,你以为,我让你蛰伏在太阳族那么久,是为了什么?只是让你和那男人卿卿我我,生下那孽种的嘛?”
太阴圣女洋洋得意着。
太阴族和太阳族有不共戴天之仇,太阴圣女发现了太阳族的存在后,就想要歼灭太阳族。
“难道是我……”
曾妙妙一阵眩晕,脑中模模糊糊闪过了一些画面。
多年来,她一直受太阴族和太阴圣女的控制,血脉压制时断时续,每每受血脉压制时,她就会行为失控,受太阴圣女的摆布。
她多次出入阳泉废墟,在那里的古阵上描绘阵法。
那阵法,乃是一种天地大阵,可让星云变色,引发自然灾害。
那一场天河倾落,并非是天灾,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