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看着一天时间就已经死伤无数的人们,看着张无忧,脸上露出了焦急的神色。
不过张无忧却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这些毒素并不是他搞来的,而是庞家的人自己整过来的,而他不过就是将那些毒素的载体——蔬菜给掉了个包罢了。
当然最让他无所谓是,他在掉包的时候,这所有的毒素几乎都被自己动过手脚,大部分的人中毒了不假,但是却绝对能够撑到被医院救活。
而那些当场死亡的,也不过就是他操控着暂时失去了意识罢了。
钟华带着安保局的许多人,直奔梅家升龙区的蔬菜疏散总仓库。
看着那一地的烂菜叶,命令医生立即化验,看看这其中是否就包含着河豚毒素。
廖永辉和张冰此时也是从里面走了出来,佯装无辜的模样看着钟华。
“钟局长,你这是……”廖永辉看了看钟华后面那几十个人的队伍,顿时吓得不轻。
不过钟华并没有理会他们,而是静候着化验的结果。
而就在这时,不远处一辆小跑车朝着这边奔了过来,若是张无忧此时在场,肯定一眼就能看出这小子是谁。
不就是那天跟随着庄立山冲到自己小赌怡情闹事的花奇文吗,上次在张无忧的手里吃了亏,没想到现在还敢来邺城,莫不是来找回场子的?
花奇文在安保局众人的面前完美的甩了个大漂移,而后走下了车。
“哎呀,什么大案子啊,竟然使得我们的钟大局长都亲自出马了!”花奇文有些阴阳怪气的看着钟华。
而后,他来到这升龙区的总仓里面,看着已经空空如也的仓库,随手捡起一捆被踩烂了的青菜。
“哎呀,这庞家的蔬菜在这邺城挺畅销啊!”
钟华听到花奇文的话,陡的扭头看向了他,他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花大少,你这大少爷,应该不会见到菜市场上的事吧?你怎么就一眼断定,这就是庞家的青菜的?”
“我说钟大局长,你是不是离开商都时间长了,把这个庞家特有的标志都给忘了!”花奇文说着,给钟华指了指那捆住青菜的蓝色塑料胶带上面纹印的字母p。
钟华看到之后,眼中豁然一亮,他想起来了,这邺城庞家与商都庞家虽然并非一体,但是仅凭着这个庞姓,庞东来硬是和他们挂上了联系。
而商都庞家经营的东西种类繁多,但是每种产品上面,都有他们的特制打标码,也就是这个有些怪异的p字母。
这一点错不了!
钟华转身走到廖永辉的身旁,询问了他一下,这仓库里日常的蔬菜都是从哪里订购的,而廖永辉告诉他说是老李家的,因为这是梅家和老李家定下的长期合约。
而他自己则只是负责谈价议价,以及进货罢了。
而当钟华说道,这些青菜具是庞家的青菜时,廖永辉瞬间哑了,他以为钟华已经知道了一些什么,所以神色也有些慌张。
虽然他有着一个良好的心理素质,但是慌张之色依然从眼中闪过。
这一点瞒不过钟华的眼睛。
而就在钟华想要进一步询问的时候,旁边的助手缓步走了过来,将刚刚化验的结果告诉了钟华。
听到那些青菜之中有河豚毒素之后,钟华当即下令,将今天卖出去的所有蔬菜尽数收回,而后再进行复查。
安保局的众多成员因为钟华的一句话,当即全部散开了。
梅万海知道了发生这么大的事,自然不可能还呆在北区。
从远处慌里慌张的赶来,梅万海脸色相当的难看,刚才他是去食用过这些蔬菜的人家里慰问去了。
虽然并不怎么招人待见,但是至少他的态度很好,而且但凡是因此出事的人家,他皆是记录在案,等此事过后,他定会一一赔偿。
钟华见到梅万海过来,并没有如何寒暄,若是这件事深究下去,梅万海不会有好结果。
不过梅万海也懂,所以走到廖永辉的身旁,一巴掌下去,直接就抽在了他的脸上。
“说!怎么回事?”梅万海怒不可遏的看着廖永辉。
“家主,这个……不能怪我啊!”廖永辉暗示着这所有的罪魁祸首都应该是老李头,可是他不知道的是,梅万海手中还有东西。
而且这廖永辉其实也是傻,庞家允诺给他的不过就是一些钱财罢了,他的眼光也只是看到了这些钱财。
他不知道的是,若是因为这些蔬菜出了事故,他是无论如何都逃脱不了罪责的,最终他若是想要轻些判罚,只有将所有的矛头都堆到梅万海的头上。
想要反咬庞家都不可能,因为他几乎没有任何的证据来证明这些与庞家有关。
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的是,这廖永辉和张冰两个人都没有。
花奇文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这才发现或许这里的事情并不是那么的简单,看来自己什么都不了解呢,还是赶紧撤吧。
想到这里,花奇文冲着梅万海打个招呼就灰溜溜的走了。
梅万海瞪了眼廖永辉,而后又扫了眼那衣着不整的张冰,冷哼一声,就走到了钟华的面前。
“钟局长,我知道咱们安保局一切都讲究证据!所以我今天也是跑了半天了,才搞到这么点东西,你先看看,或许对这个案件有用!”梅万海说着,将手中的一个u盘交到了钟华的手里。
这东西是张无忧带过来的,只不过他不知道里面究竟有什么东西罢了。
钟华有些疑惑的看着梅万海,而后让助手去抱来了一台笔记本,坐上安保局的车,他把u盘插进了笔记本。
点开里面的文件,有几个是视频,还有几个是语音文件。
带上耳机,里面立即就传来了廖永辉和张冰的声音,这些是在廖永辉的路虎车上录下来的。
语音之中,廖永辉和张冰几乎将整件事件的前后都说的清清楚楚,先是如何从老李家采购蔬菜,而后如何灌毒,最终如何嫁祸给梅家。
整件事情,他把自己都摘了出去,一切的一切仿佛都在循规蹈矩的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