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据送霍云到了霍府门口。
快下马车时,霍云回头看他:“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她与天下,他要怎么选?
周据大手包着她的小手回答:“如果有一天,我一下要争这天下,天下与你我都要。若是我要天下却不能要你,这天下我不要也罢!”
她不由亲了一下他。
两人拥着亲昵了一会儿,她说:“你说我祖父会不会也怀疑王良了呢?”
“应该是,或许他们在等你回来。”周据说。
霍云看着他。想想真的有可能是。
“若是他们问起,不必隐瞒。”他说。
她点点头。
果然,她一回去就被叫去霍孺的书房。
此时府中一片昏暗,远远能看到书房的烛火。
一进去,便看到霍孺坐在椅上,他不再像平时那般坐着肃然端正,反而是微歪着身体,脸色苍白,还咳嗽了几声。
霍炎则坐在下手,昏暗的烛火下,他的神色也不太好。
“祖父,你是不是不舒服?”霍孺真的像是老了十几岁,这般模样看着让人不忍。
霍孺是病了,他中午就开始发烧,大夫来看开了药,他吃了药仍不见好。
霍孺摆了手问:“云儿,你跟王爷去了南山书院?”
她点了点头。
“见到王良了?”
她再点头。
“如何?”
“老相公死了。”
霍孺和霍炎皆神色一凛,这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
“你说王良死了?”
“我和王爷去的时候,老相公在弥留之际。他跟王爷说了几句话,就死了。”霍云说。
“他说了什么?”
“王爷怀疑敬平侯在朝堂上参祖父,是受王良所指使,此行我和王爷是去跟他对质的。老相公倒是承认了,只是他身体已油尽灯枯,跟王爷说了几句话就死了。”霍云说。
霍孺和霍炎也猜到张世年会对付霍家,是王良在背后支持所致,他们叔侄还在商量以后要如何应付王良。
万万没有想到,王良居然死了。
“王爷打算怎么处置王良后事?”霍炎问。
“王爷说,王良到底是开国良臣,晚节之过不能遮掩他生平之功。”霍云说。
“此事重大,应该问皇上的意思。”霍孺说。
听了这话,霍云就不想说话了。她很清楚,祖父最忠心的还是皇上。
霍炎道:“此事还可以议,不必着急。”
他又咳了一声,问霍云:“王爷有没有说,今天为何会帮我们?”
霍云看向堂伯父,她隐隐感觉堂伯父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她回答:“我与王爷根本没有说起这些,不过王爷素来将朝堂将天下看的最重,现在外敌当前,内政不稳,他大概不想朝廷再生乱,所以才会维护霍家。”
“……”霍炎凝视云儿,这丫头聪明的很,心思难以揣测,不过这一刻她说的话,应该是真的。
“祖父,您现在病了,就应该好好消息。”霍云不由说,“其他事情,以后再说吧。”
霍孺确实病的很重,持续发烧,让他晕晕沉沉。
“叔父,云儿说的对,你应该先养好病再说。”霍炎道,“云儿,你扶你祖父去休息吧!”
霍云点头,霍孺叹了口气,应他们所言去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