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自己的丈夫,卢群,从自己这里所抢去的那本青衣布料制作的方法竟然是假的!那样的话,卢群岂不是被自己害了吗?青祎想到这里,怔怔地看着眼前的老婆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青祎失魂落魄地说着,“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害了我的丈夫!”
老婆婆没有理青祎,而是和青祎的母亲林青说着一些闲话,两个人好像一对婆媳一样,在讨论着生活中的诸多琐碎事情。
“你害了我的丈夫!”青祎满是愤怒地来到老婆婆的近前,瞪着老婆婆。“小姑娘,我青衣女可是从来没有害过任何人,你这样说可是冤枉我老婆子了!”
原来老婆婆的名字叫做青衣女,只是现在叫青衣婆却是更为适合。“不管你是谁,因为你,我的丈夫终日不肯回家,在外面寻花问柳,你还我丈夫!”青祎拉扯着青衣女。
“青祎,放开这位婆婆!”林青拉开了青祎的手掌,“即使卢群没有从你的手中抢去了册子,恐怕同样会去外面,而不会如原本那般对你,你可知道?”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青祎摇着头,“他对我那么好,一定不会的,一定不会的。”“难道你现在还没有发现卢群是怎样的一个男人吗?”林青不住地摇晃着青祎的身体,“青祎,你醒醒吧,他能够在拿到册子后便抛弃了你,一定不是想了一日两日,这应该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吧!”
青祎的脑海中瞬间想起,几乎每隔几日,卢群便会消失一段时间,等他回来之后,也不会如新婚时的那般的恩爱,更不要说小别胜新婚这种事情。
“姑娘,你丈夫的事情,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有一个好母亲,即使没有了男人,你仍然有一个母亲,而那个男人没有了你,完全是他的损失,你不应该为了他伤心才是,”青衣女安慰着青祎。
“可是,”青祎的心中仍然不住地翻涌着一种叫作不甘的东西。“有时候,一本小册子就可以看出一个人究竟是好还是坏,”青衣女坐了下来,“林青,从今天开始,我传授你青衣布匹制作的方法,你不可传给你的女儿,除非她达到了我的要求!”
“多谢婆婆,”林青恭敬地对着婆婆行过礼后,抬起头,嘴角不住地扯动,却终究没有说出一句话。“你是不是想要问我,为什么不同意你将青衣布匹的制作方法传给你的女儿?”
“是”,林青轻轻地点了点头,“但是我不强求婆婆一定要给我一个解释!”“这是为什么?”青衣女微笑地看着林青。“因为她拿了您的东西,这只当是对她的惩罚吧,”林青如实地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青祎,我对她另有安排,她只是暂时还没有达到学习的要求,”青衣女否定了林青的说法。“那我有什么事情要做?”青祎听到自己原来还是有一个角色要担任的,内心一阵欢喜,刹那间便忘记了丈夫抛弃自己的事情。“等到了时候,我会告诉你的,这些天,你便好好地呆在这里吧,”青衣女说完后,闭上了嘴巴,任凭青祎如何询问,一句话也不在多说。
半月后,青衣女已经将所有关于青衣布匹制作的技巧向林青交待完毕,离开了这座生活了十五天的院落。
虽然林青极力挽留青衣女,怎奈她去意已决。在青衣女刚刚离开以后,青祎便迫不及待地向林青询问着关于制作青衣布匹的事情,只是林青一句话也没有说,整个人像丢掉了魂魄一样的瘫坐在椅子上。
“母亲,快告诉我怎样才能制作出青衣布匹吧,”青祎着急地在林青的身边一直打着转。“你不要转了,那位婆婆在临走前特意叮嘱我,不能对你说关于青衣布匹如何制作的一字一言,只有在我生命即将终结的时候,才可以考虑是不是要传授给你!”林青将青衣女留下的话,一个字不差的告诉了青祎。
青祎先是惊在原地,然后便盛怒难当,双手握拳,身体已经有了颤抖的迹象,“这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不肯告诉我?我做了什么?她为什么要如此对我?”“青祎,婆婆说你尚需要不短的时间去磨砺一下,你的心志不善,以后,要多做善事才好!”林青苦口婆心地劝解着青祎。
“我只不过是拿了她一本假的册子而已,为什么她便认定我不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留下这重重的限制让我来闯!”青祎打翻了桌子上的茶壶,并且将青衣女曾经用过的茶杯扔出了屋子,杯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凄美的弧线,然后撞击到地面,发出清脆的碎裂声音。
数日后,“母亲,你便告诉我吧!”青祎纠缠着正在制作青衣布匹的林青。“我已经答应过婆婆,是不会告诉你的!”林青自顾自地忙碌着,不去理睬青祎格外真诚的恳求。“你只有我一个女儿,若是您现在不传授于我青衣布匹制作之法,等您想要传授的时候,恐怕已经有心无力了。待您百年之后,青衣布匹制作的方法没有留下来,老婆婆就要伤心、责怪您了吧,”青祎低着头,眼睛不时地看向了自己的母亲。
“你不用说这些了,老婆婆已经告诉我,你越是如此纠缠我,我便越是不能将青衣布匹的制作方法传授于你,只有哪天你不在纠缠我,我才可以传授你一些简单的技巧,如果发现你一直没有任何改变,即使这青衣布制作的方法失传了,也是断然不能传给你的!”林青面无表情地说着,可是,只有她知道,在自己说这些话的时候,心里在淌着血。
这些话一定会伤了女儿的心,怕是连母女也不能继续做下去了吧。让她出乎意料的是青祎反而接受了这样的要求,真的不在纠缠她,也很少来到专门为了制作青衣面而整理出来的这间狭小的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