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稠死后,郭汜心里多少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觉,整日胡思乱想。
以和为贵,那就多请客多喝酒。
基本上是大宴三六九,小宴天天有,日久感情深嘛。
郭汜上他家喝酒,不光管吃喝,还有娱乐节目表演,醉了,还管住,临走,礼物赠送,郭汜很感动。
总之,经过一段时间沟通,两人加深了解,加强互信,一切似乎应该没问题。
可是,两个人不久就反目成仇了。
这次不是因为兵粮,而是女人,女人在历史中往往会不经意间改变历史,这个女人就是郭汜的妻子。
原来,郭汜这个人比较花心,这段时间又常常去李傕家喝酒,有时喝醉了,彻夜不归,就在李傕家里过夜,而李傕家里美女如云,谁知道李傕除了劝酒,还会不会玩性贿赂?
这么一联想,问题严重了。
“切,让他还去喝酒睡二奶,要不给他教训下?看他以后还敢不敢?”郭汜的妻子这么想。
这天李傕给郭汜送来食物,郭妻灵机一动,从食物堆里挑出几粒豆豉。
“阿汜啊,你看看,这就是李傕精心给你挑选的东东啊,你吃了它,一辈子就不用再吃东西了。真是一群鸡中容不下两只公鸡,我就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信任那个李傕!”郭妻说。
“老婆啊,真滴假滴啊,这一山还真不容二虎啊!”郭汜想起樊稠,觉得也有点可信。
不久,李傕又请郭汜喝酒,酒是好酒,菜是好菜,而郭汜心有余悸,吃得不太踏实,但还是没办法被李傕灌得酩酊大醉,回来后想起老婆的话,心里没底,于是喝粪水把胃里的东西给呕吐出来。
“奶奶的,刚喝完酒,就要喝粪水,李傕请我喝的是酒还是粪水啊?”郭汜骂道。
真是的,明明是自己心虚去喝粪水,反而去怪人家的美意。
大概是喝粪水滋味不好,郭汜越想越气。
“酒肉朋友呢,一向靠不住的,酒话呢,更不可信。奶奶的,你想要我的命,那什么的我干脆反了!先下手为强!”郭汜下决心了。
当郭汜带着大队人马雄纠纠气昂昂地赶到时,李傕也是一头雾水。
“奶奶的,是不是吃错药了啊,老子把你当哥们,天天好吃好喝地招待,刚喝完酒你就翻脸不认人啊?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李傕也火了,也不怪他,换了谁都火。
“春风吹,战鼓擂,这个世界谁怕谁?打就打!老子也不是吃素的!”李傕马上列队相迎。
以综合实力来看,李傕是凉州军的老大,但老二郭汜实力也不容小觑,如果真死磕起来,两人半斤八两,差不了多少。因此,一时间,谁也吃不掉谁,相反却有许多老百姓被遭殃。
长安城的战乱又来了,百姓们苦不堪言。
但是打了许久,两人也没有丝毫罢手的意思,非要分出个胜负,决出个雌雄。
除了明仗,还打暗战、谍战。
这时汉献帝坐不住了,面对两个彪悍的土匪,他决定派人调解,以和为贵。
其实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但李傕、郭汜激战正酣,汉献帝的面子一点都不给。
“奶奶的,要是把小皇帝抢到手,这仗我就赢了一大半啊!”郭汜忽然动起汉献帝的主意。
没想到李傕比他早一步,不是脑筋动得快,是卧底传回来了消息,所以李傕先行一步,派侄儿李暹带上几千人,三辆马车,直扑皇宫。
“陛下,这里不舒服,咱们还是换一个安全点的地方吧。”李暹直奔主题。
太尉杨彪实在看不下去了,出面制止说:“自古以来,皇帝住在皇宫天经地义,你们要让皇帝露宿街头啊,这么胡来是怎么回事?还有没有点臣子礼仪?”
杨彪现在是三公之首,还录尚书事,按说这是个内阁首辅,政府总理,但军权在李傕手上,杨彪说了不管用!
“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啊!懂不懂啊?最终解释权还在我叔叔那里呢?还太尉尚书什么的?”李暹笑道。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最后说什么都是白搭。
搬家总要收拾一下行李再上路,就是董卓,迁都的时候,也先装模作样讨论,再定日期,但李傕叔侄明显没这个耐心,不要说一天,一个时辰都等不及,直接上路,什么都不用带,东西自有人保管!
没办法,只能走,被搬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