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赵静婉不由回忆起那一天的事情。
她和初颜那妮子同一个屋檐下也住了许久,可那一天还是第一次见到对方那般羞涩。
也是费了好大劲,才从姜初颜嘴中问出对方和自己儿子已经同房的事情。
可是,就在易白离开第几天后,姜初颜的身体就发生了骇人的变化……
就像是一场病变一样,姜初颜慢慢变得没有半点气力,整个人经常呕吐、发晕不止。
一开始大家还以为是姜初颜怀有身孕了,可后来事情并非如人所愿!
没有几天,这种症状更加严重了,姜初颜的身体就像是被某种可怕骇人的怪力侵蚀了一样。
她的凝脂双手、雪肤锁骨只是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美感,但这种病态美更多的还是让人恐惧……
很快,赵静婉等人也都慌了。
他们可以欣赏西子的憔悴美感,却并不希望这种大病患在这个贤淑温柔的晚辈身上!
可惜这一切都未能顺从他们希望的方向发展。
在姜初颜得了这种怪病之后,身体越发空虚、憔悴,即便易家请来一些精通医道的修道者,也是无济于补!
所有人都无法查探清楚这种病变的原因,所以赵静婉才会改变观念。
她只能认为是易白和姜初颜同房,这才导致了这种结果……
“儿子,妈不是怀疑你其他什么,我只是觉得初颜是个好妮子,无论如何你都要救下她,否则我们就是造孽啊!”
赵静婉凄笑一声,看向了易白。
而明白了一切的易白,看着床上那萎靡不振到连做出表情都极其痛苦的妮子后,也是更加自愧。
他甚至怀疑是否自身的逆天之力残余所至,否则怎么会祸害对方至此!
很快,易白动用此际所能动用的一切灵力、神念,不差一寸一毫地来检测起初颜身体的内部。
神念、灵气皆是漂浮而入。
良久良久,易白才缓缓挣开了垂闭的眸子,旋即眉头狠狠一皱。
“怎么可能!!”
见他恼怒如此,唯一进入房间里面不显得尴尬的赵静婉也是讶然,不禁问道:“白儿,怎么了……”
易白强压下内心的憎恨,一字一顿道:“我体内已经没有逆天之力,为什么会有种其他的力量停留在初颜的体内,折磨她至此!!”
“那种力量和逆天之力很相似,且只是弱了几分,所以才会导致初颜一具凡体折损至此……”
易白内心自愧到了极点,嘶声狂吼,猛地对自己轰上一拳!
轰!
“为什么!!!”
他惨笑一声,体内灵气为之震出,在巨大的挤压之力下,对四空八面轰动而去。
眼看易白如此懊恼,赵静婉也是一阵揪心,轻声道:“白儿不要自责,你先救好初颜,才是正事呐。”
易白何尝不知道母亲讲得有理,可是他却摇了摇头。
“逆天之力即便是我也是将自身体质强化到可怕的程度才能承载,可她一具凡体已经被那种力量侵蚀至此……”
话语中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了,易白并不想多说下去。
若是他体内神山不动体的逆天之力未曾消去,或许可以将这突然出现的怪异力量消抹而去,可是一切并没有如果!
如今的他,对此只能是束手无策,眼睁睁看着妮子的香消玉殒……
除非……他能找到导致这种结果的最初原因,才有让姜初颜摆脱逆天之力侵蚀的一丝机会!
“白儿,有一件事很蹊跷,我觉得还是要告诉你一下。”
赵静婉望着陷入思考的易白,突然沉声说道。
易白为之不解,微微一皱眉头之后便是诧异地看了过去,诧异问道:“妈,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们易家为初颜治病寻遍荆市范围内的精通医理的修道者,而前来的人群中却有一个很是奇怪的老者。”
“嗯?哪里奇怪?”
“他远远看了初颜一眼,却只是说了一句奇怪的话:阳强阴弱非绝配,解铃还须系铃人……”
赵静婉支支吾吾将那话重复出来,整个人也是为之一叹。
她何尝听不出这话语之中的意思,本来不愿告诉易白的,可眼下却只有将那奇怪老者说出,或许才有一线机会。
“阳强阴弱非绝配,解铃还须系铃人?”
易白喃喃念着这一句话语,眉头一皱一展,似乎也是明白其中的意思了。
他猜测那奇怪老者定是有几分本事所在,否则哪里能一看就能知道初颜的病症所在。
“妈,那人现在在哪!快快告诉我!”易白连忙激动喊道。
他知道,眼下或许只有那个一言勘破的老者极有可能明白这一切的因果所在!
无论如何,他都要找到这个破局之人。
“嗯,我每天留意他的去向就是为了方便告知你,现在他就在楚城的天一大酒店。”赵静婉点头说道。
“事不宜迟,我现在就走!”
易白沉声而道,旋即大步而出无忧山。
……
楚城河东区域,大街上人潮来往,嬉笑声万千,丝毫看不出这一座经历过巨大灾劫的城市。
而天一大酒店,也在那一次灾劫之中顽强存活下来,仍旧是河东地标性建筑。
唯独易白这个拯救过整个荆市的存在,却还是没有被普通人所知那些惊人的累累战绩……
不过也好,易白并不想被人打扰宁静。
很快,易白便是走进了天一大酒店这一故地,四处张望,努力寻找母亲话语中形容的那一位奇怪老者。
良久无果,直到易白走到了二楼的烤肉餐厅。
“老家伙,你还敢来吃霸王餐,这都是这一个月第多少次了啊!我看你这是找死!”一个保安冷冷喝道。
在他的身前却是一个怡然淡定的老者坐在桌边,嘴里塞满了各式各样的烤肉,一口一口地狼吞虎咽而下。
一身的狼狈,丝毫看不出他有半点高人的气质。
但是易白的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奇怪的老者就是他要找的人。
“你别吃了!这几天吃了那么多次也不给一分钱,你真当这天一大酒店是做慈善的啊!”
保安眉头猛皱,一拳怒轰击在厚实的桌面上,装着肉食的厚实容器也是在震动几下后纷纷倒地。
终于,老者的眼中多出了一种难以一见的可怕之色。
他猛地回过头来,浑浊的双眼爆出极致的骇人精芒,冰冷出声:“聒噪!”
仅仅一声,却如一汪千年寒冰所化之水浇在火焰之上一般,几乎要将在场之人的灵魂都是浇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