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打了一个赌,就像你和陆以南一样。”他侧了侧头,如墨一般的眸子直直看向沐倾城,眼中染着笑,晶莹中带了一抹光华,“说起来,我们的赌也是因你们而起的,大家都在讨论谁会赢,是陆以南还是你,赌输的人就要给赢的人买一个星期的饮料。”
“所以,”沐倾城眯起了眼睛,眸间清冽,“你赌了我?”
“是,我赌你赢。”楚慕阳几乎脱口而出,好听的调子在这秋风中不断荡涤开来,“和我打赌的人沉不住气,一下子就把一个星期的饮料改成了一年的饮料,所以,我是托你的福,才得到一年的饮料票,还真是赚了。”
“你就这么信我?”沐倾城的心紧了一下,“如果输了怎么办?”
“输了,我也只给他买一个星期的饮料,而且……”楚慕阳尾音一顿,眼中的笑意更加柔和,好似水面细纹,柔柔和和,涟漪泛泛,“我信你,你一定会赢。”
沐倾城听着这话,不由深深看了一眼楚慕阳。
考试那会儿,她有时候心里也没有底,虽然复习得不错,却总是喜欢胡思乱想,就怕自己一个不留神给搞砸了,她都没底了,一个旁人竟然会如此信任,还真是让她惊讶。
“谢谢你的信任。”沐倾城笑了笑,唇上的笑有种暖人的神采。
三人在草坪上坐了一会,眼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急忙回到教室。到了放学时,沐倾城打电话叫司机老陈过来接他们。
回到家里,沐倾城总感觉客厅里面有种严肃气氛,再想到方才司机老车欲言又止的模样,沐倾城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沐倾城将书包搁在沙发上,这才看到坐在一边的沐老,茶几上还放着那个保险箱。
“爷爷,你今天怎么这样严肃?”沐倾城坐到他身边,给他捏了捏肩膀,“是谁惹到了爷爷,倾城帮你教训去。”
“没有人惹爷爷。”沐老转头看向沐倾城,眸间仍旧是严肃的,“保险箱里的小佛像我也看到了,如果我猜得不错,这应该是陆家的东西,上次还在新闻上放了出来,这么个好东西怎么在你手里了?”
“我还听司机老陈说,你和陆家那小子打了赌?”沐老蹙了蹙眉。
沐倾城本来就没想瞒着什么,“的确是他们陆家的东西,可现在是我们沐家的了,谁让陆以南打赌输给了我,还说我不可能考进前一百名,现如今,我可考到了,还是五十几名,比陆以南都要好。”
“我赢了,这小佛像自然也就归我了。”沐倾城仰着头,说得理所当然。
“这可是价值连城的东西。”沐老蹙着眉头,心里面总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陆家的人怎么就给了你一个小丫头,依爷爷看这东西还是换回去吧,这赌注实在大了一些,让人消受不起。”
“赌注才不大,陆以南当时还想要爷爷那把宝贝军刀。”沐倾城说着,心里面也有些生气,“我是气不过他胃口那么大,才和他打赌的。如今,愿赌服输,全校的人都知道了,如果把小佛像还回去的话,似乎是有些看不起陆家了吧,毕竟军人要说话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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