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贾氏,“姐姐放心,我已经让人去看了,并没有人。”
贾氏长松了口气,又抬手自打了一下嘴巴,“真是糊涂了,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以后你可别学姐姐,说话的时候,不管发生了什么,都要注意周围,最好是不要失去理智胡说八道,会给自己惹祸的。”
“是,姐姐,妹妹一定谨记在心。”小贾氏给贾氏倒了一杯茶,“姐姐,刚才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贾氏的脸色又黑沉了下来,“我恨那个女人!”
“恨?恨谁啊?”小贾氏想了想,她姐姐向来是一个有仇必报的,而且是能不隔夜绝对不会留到第二天早上,谁会惹到她啊。
贾氏看看小贾氏,眼神渐渐迷离了起来,眼底却是一片阴谋算计……
“姐姐一定会把你送进宫里的!”
她一定要让那个女人尝尝失宠,被冷落的滋味!
小贾氏羞涩的笑了,“多谢姐姐。”
“你姿色虽然不错,但是手段还不够,等回了京城后,你便留在姐姐这里,姐姐定要把调教成一个绝世尤物!让陛下迷恋你,对你神魂颠倒。”贾氏看着她年轻又娇嫩的脸庞,那个女人已经老了,还生了孩子,比起含苞待放的及笄少女,身体上是没有任何胜算的。而男人都是下半身的动物,什么感情,都比不上娇嫩的身体。
……
叶清晏也陪着两个孩子玩了一会儿,不由得再次佩服地精人的机关术,实在是精巧,出神入化。
也难怪萧长綦会醉心研究这种机关术,而且还研究出了其中的门道,在和楚国之战时,他竟然造出了一支机关人军队。
“母后,孩儿困了。”元二揉揉眼睛,对叶清晏道。
叶清晏看向越书毅,“你要不要也睡一觉?”
越书毅正要回答,肚子却先一步出声了,‘咕噜噜噜~’是饿的。
元二听到了,瞅着越书毅的肚子,“呀,它响了,是不是饿啦?”
越书毅的小脸憋得通红。
叶清晏轻轻的拍拍他的脑门,“毅哥哥饿了,你要不要陪着毅哥哥吃饭,吃了饭再睡觉?”
“好!”元二摸摸自己的肚子,“我也饿了。”
叶清晏命人准备饭菜。
越书毅看看门口的方向,显然是想找贾氏或者是越凌。
小孩子对父母,无时无刻不是依赖的。叶清晏明白,但是贾氏对孩子的态度,让她很不满,先冷一冷她,让她想明白了,自然会送越书毅回去。
“小毅,和元二一起去吃饭吧。”叶清晏拍拍他的小肩膀,“等晚些,本宫送你去你父亲那里。”
“我可以回父亲那里?”越书毅睁着大大的眼睛瞅着叶清晏,眼中全是希冀。
叶清晏点头,“当然了。你们先吃饭,吃过饭后,再睡一个午觉,睡醒后就和元二一起去找你父亲,正好这些日子元二的武学都怠惰了。”
“嗯,谢谢皇后娘娘。”越书毅说话就要给叶清晏行礼。
叶清晏忙拉住他,“免礼,快去吧。”
静琳领着他们两个,去了膳房。
叶清晏命人把一地的机关兽收到偏房,又抬头看了一眼合欢树,回了屋里。
等她在凉榻上坐下,抬手拍了一下脑门,“真是被搅合乱了,忘了正事。”
她本来想要问一问元二,对于弟弟妹妹的态度,想不想要。虽然元二年龄还小,但也已经有自己的想法了。如果他不同意的话,她说不得要想个法子,让他喜欢弟弟妹妹。
……
两更天的时候,宫程来了避暑行宫。
他可是萧长綦的贴身侍人,他亲自过来,代表了什么,不言而喻。
萧长綦知道了元二小腿受伤的事儿。
她完全不用怀疑,明里暗里的被他安排了多少人。估计她打一个喷嚏,他都知道。更何况是元二受伤的事了。
宫程送来了一支药膏,还有就是把越凌调离避暑行宫,派去了锦官城调查叛逆的事。
叶清晏知道,他这是在迁怒。
可是她又不能说什么。
他是皇帝,下了圣旨,不可能收回。而且他给出的调遣理由,也不容人反对。
叶清晏在越凌走的时候,见了他一面,宫程就在一旁,也不担心会有闲言碎语,传到萧长綦那里。
“越将军保重。”叶清晏递给他一瓶丹药,“以防不测吧。”
越凌接过丹药,向叶清晏抱拳一礼,“谢皇后娘娘恩典。”
又向宫程点了下头,“辛苦宫总管把我儿送回越府。”
“咱家会的,越将军一路保重。”宫程笑道。
越凌转身上马,带着几个亲随走了。
马蹄声渐渐远去,叶清晏心里却一片沉重。
“宫总管,陛下当真是为了元二,迁怒于越凌吗?
宫程恭身回道:“奴才不敢妄测圣意。”
“宫总管这么多年伺候陛下,怎么不解圣心。莫不是……因为本宫吧。”叶清晏仔细看着宫程的表情。
“奴才愚钝,还请娘娘宽恕则个。”宫程面色不改,仿佛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叶清晏叹了口气,“不愧是跟着他的人。不过还是要劳烦宫总管转告陛下一声——可还记得邵青。”
她本不在意的人,被他一番疑神疑鬼的指手顿脚,反而会在意。
她和越凌,只是儿时偷偷出府时的玩伴情谊,现在也只是连朋友都算不上的主从关系。就算曾经订过婚约,谁都不曾当真,根本也没有必要介意。
若非越书毅和元二关系好,她和他,有时候会聊两句关于孩子的话,其他时候便是见面也不会有什么交集。
“奴才会转告陛下,那奴才先行告退。”宫程向叶清晏恭敬一礼后,却行后退几步才转身离开。
叶清晏抬手揉揉额心,“这一天都什么事,各种不顺。”
……
一早,贾氏黑着眼眶来给叶清晏请安。
叶清晏看着她道:“小毅已经回越府了,你不用担心他。”
贾氏显然没有想到越书毅已经离开了,诧异的看着叶清晏,“已经走了?为什么?不是说要到行宫之行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