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无盐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玖州妃宫所在,只不过不刻意去问。在她看来,即便是寻那女人复仇,也绝不会和玖州扯上关系。若说这世界是个平面圆,那玖州便是处于世界的正中心,自成一国。琤元便是地处玖州西面,辽阔的西面草地尽皆被琤元和邙荒牢牢掌握。
如今突然冒出个玖州人,宁无盐自然是对他很感兴趣的。
照规矩,她是应先回房洗漱一番接待贵客。但此时她整个人被卫子律拦腰抱着,看他那镇定自若的神情丝毫没有放她下来的意思。息容走到一边对宁轻使了个眼色,肩头撞了下那还愣在一万两白银中的小丫鬟,低声道:“还不快伺候你家姑娘回去!”
宁轻这才回神,满脸惊喜地看着自家小姐郁闷地呆在那俊俏公子哥的怀里,赶紧点头弯腰给两人带路。刚到门口,宁轻就被卫子律支会走,独留两人在房中。
卫子律将宁无盐放在床上,这才闲下来得空看看她的闺房,却没想到相当普通,根本不值一提,俊美的脸上剑眉疑惑地挑起,直截了当问道:“开出底价一千两的清倌,居然也只住这种地方,你是被排挤了吧?”
事实上是她自己将兰大家赏的和各方姑娘送的东西都收了起来,房间才略显寒酸。
宁无盐看着他兀自坐下,毫不在意这到底是谁的地盘,拍平了裙角,整整衣衫,走下床同他一起坐在软榻上,不管如何她要忍,否则她在这弱肉强食吃人不吐骨头的兰锦院里,一步难行。她勉强自己绽开笑颜:“到底是我自己不好,性子好强,总容易讨人嫌。”
卫子律闻言反而将目光看向她,让人摸不着头脑地问:“你和刚才那个莽夫,是什么关系?”
莽夫?以刚才前院孟无御径自将她锁在身边的野蛮行径来看,他所指就是孟大将军无疑。普天之下敢这么叫他的,也唯有这位玖州的少城主罢。
“能有什么关系,在这种青楼里,不都是戏子和恩客?”宁无盐想让他觉得自己俗气,继而故意表现得浪荡,虽不会抛媚眼,但含着少女纯情的眼神一直在他身上重点部位流连。玖州里有妃宫,作为一城的少城主,卫子律肯定接触过不少妃宫里的国色天香,自然不会在意世俗的青楼自甘堕落的女子。
卫子律明白,即便刚才那人是莽夫,但身边的那个一身杀气的结实汉子与院门口那十六个应该同属一伙,有这些人作下属,都表明了那人身份不低。他想起孟无御看向宁无盐的眼神,总觉得不是看戏子那般简单。
他理解为,眼前这个确实有一些诱惑力的小家伙在扮猪吃老虎。
宁无盐以为自己那话会让卫子律对她失了兴趣,却没想到那一番话后卫子律的眼神陡然变得色魅起来,毫不掩饰地盯着她胸前,将她盯成个大红脸,卫子律调笑着指尖轻触她下巴:“凭相貌,值万两。”
说实话,宁无盐长得一直不差。只不过乡野间无人赏识,到了元京出色的也太多。她的美不是一眼惊艳,而是仔细欣赏她的眉眼,她细滑温软的唇、她漂亮的锁骨,她白皙有致的脖颈。
宁无盐心里就差没直接从小厨房里拿把刀把卫子律的手指头剁了,和孟无御不同,他的这双手抚摸地到她酥痒的地方,卫子律此人绝对碰过不少女人!方才一步,她失算走错,现今若是推开他,也显得做作。
宁无盐镇定心神,直接一头撞进卫子律怀里,将他不算宽厚的胸口撞得生疼,她在心里念着院里姑娘陪客人时的模样,倒在他怀中,用手指头在他身上画圈圈,声音却因为咬牙切齿而显得生硬:“公子过奖。”
虽然她是在服侍,卫子律却感觉她葱白的指尖如针似箭不停地在他胸口绕啊绕,只要他敢轻举妄动,随时都会戳进去一般。他有全天下武功最强的师傅,从小一身功夫就是玖州都无人能近身,所以卫佛戾才敢让他只带一近侍出城。但此刻他感觉异常压抑,不仅仅是胸口被撞,还因为她笑靥下阴沉的眸色。
他咬咬牙,抓着那只乱绕的小手,笑道:“既然如此,春宵一刻值千金,不如就此让你尝尝做女人的好处。”
这一刻春宵何止千金!
他丝毫不怜香惜玉,将她半抱接着扔在床上,随后脱了外衣就上了床,想起先前她一双极为清澈的黑眸很是用心地盯着自己的弟弟看,觉得这女人很大胆,旋即捏住她的下巴,眸里含着兴色:“你自己主动如何?”
说实话,他染指过妃宫至少十数个女人,尽皆是名门将相之后,甚至有荒漠的王女和各国的皇女。但那些女人不管对他如何张狂嚣张,亦或是小家碧玉,亦或是风情万种,到了床上都是害羞的跟个小姑娘似的。
他渐渐提不起兴趣了,才离开玖州,流连各国有名的青楼。若宁无盐知晓,肯定会狠狠的冷笑然后骂句禽兽。
“好啊。”宁无盐直接一只手就伸了过去,脸色却不是害羞得绯红。
她突然记起以前张无息来求亲不成欲施暴,她直接一脚将他命根子踹得瘫软,所以后来县长一家才和宁家如仇敌般。
所以如今她抓住了,而后卫子律脸也青了。
“放手。”卫子律脸色难看。
她抓的是男人的真正弱点,那两个圆的跟馒头似的蛋蛋。她手上的劲儿越使几分,卫子律的脸色就难看几分,她神情异常认真,话语十分严肃:“今日你若敢毁我,我就和你同归于尽。”说罢,刚留的指甲就紧随那话与蛋蛋亲密接触。
卫子律不敢动,他有办法瞬间制服这女人,却不敢保证在那瞬间她会不会用那留白的修长的五指将他的蛋蛋戳出洞来。
无人投降,所以僵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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