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霄!”一大早的,凌雅郡主就跑来他们住宿的客栈找人。
“凌雅郡主。”几人正在吃早膳,姚姝开口道:“郡主要一起吃点吗?”
“好!”其实凌雅郡主早就吃过。
“你们找地方盖酒楼怎么不找我啊?”凌雅郡主喝口汤:“人生地不熟的,你们又是南境人,一定会被人家坑的!”
“一点小事,不必劳烦郡主了。”姚姝一笑,坑不坑的,对于他们无所谓,不过依乔桑的本事,谁能坑的了他,要知道以前人家是历城首富,开酒楼可是他的老本行。
“我父王想见见你们,不知你们有没有时间?”凌雅郡主期待的…看着萧清离
。
“见我们做什么?”
“当然是因为你们救过我,父王也很感谢你们,所以让我邀请你们去府上。”
去自然是要去的,只是幕北容几人都没想到,会如此快,如此毫无预兆的碰到五皇子,皇甫继!
“这几位是?”皇甫继一身张扬的红色,眉峰凌厉,双眼有神,极有气势,他负手站在院中,看着进门的几个人。
一般人他都不屑于看一眼,只是幕北容几人,实在没人会不注意到!尤其是,他总觉得看幕北容有三分眼熟。
“表哥!”一向刁蛮的凌雅郡主,在皇甫继面前,罕见的老实许多:“在扶余的时候,我被那屠夫劫持,救我的就是他。”
“听说是幕城来的生意人?”皇甫继招手让凌雅郡主过来,似审问般:“作为生意人,功夫倒是不错。”
“三脚猫功夫罢了!对付一个屠夫还是够的。”幕北容在皇甫继的审视下毫不慌张,他知道,皇甫继认不出自己,现在的他与当初的他,无论是相貌气质都相差甚远!
何况当初对战时,也不过遥遥而望,皇甫继并不是北疆的主帅,那主帅倒是他的老对手,幸而他在边塞守城。
皇甫继轻笑一声,忽然脚下一动,速度极快的到了幕北容面前,一掌拍向他的胸口,幕北容似一惊,忙双臂交叉,挡住他的攻击。
皇甫继一挑眉,另一手便朝他腹部而去,幕北容格挡的手臂一个外力,顿时疾退几步,躲过他的招式。
皇甫继停了手:“三脚猫功夫?幕公子不太诚实吧?纵观我北疆所有酒楼老板,怕加起来也打不过你一个的。”
幕北容一拍衣袖:“我的镖局是历城最大的镖局,我有些功夫也不足为奇吧?”
“哦?”皇甫继眼神陡利:“在历城开镖局,怎的突然来我北疆开酒楼了?”
“开酒楼自然是为了扎下根基。”幕北容镇定自若:“我本来的目的,就是将镖局开到北疆!想必以后若是来往货物,由我的镖局送,会方便很多,五皇子觉得呢?”
“呵。”皇甫继笑声:“幕公子野心不小!”
“野心小,也不会有现在的我了。”幕北容笑了声:“若孝正王不在,我们就改天再来叨扰了,五皇子再会!”
离开孝正王府后,幕北容都轻呼了口气,若是被皇甫继怀疑,别说继续留下调查,恐怕离开都难。
“皇甫继戒心果然不一般。”幕北容把玩儿着扳指:“看来孝正王这条线似乎走不通。”
“你是说他支持的是皇甫继?”姚姝诧异道。
“恩,而且是秘密支持。”
“何以见得?”姚姝发现一孕傻三年不是说笑的,怎么与他们两人比,自己迟钝很多。
“没看出来?”萧清离轻笑一声:“今日邀请我们来的可不是孝正王!”
“啊!”姚姝恍然大悟般:“我怎么没想到!若是孝正王邀请,他自己怎么会不在府里!”
事实便如他们想象的那般,皇甫继慢慢吹着茶:“你喜欢的就是那位白衣服的?”
凌雅郡主点点头:“恩,黎霄
!”
“有点意思。”皇甫继的笑容意欲不明。
“表哥!”凌雅郡主着急道:“我是真的喜欢他!”
“我没说不让你喜欢啊!”皇甫继一挑眉:“喜欢有什么错呢!没关系的!”
“真的!”凌雅郡主松了口气,她与皇甫继说过他们的事后,皇甫继就让她把人带过来看看,她还一直忐忑,表哥会不会不同意,毕竟他们是南境人!
皇甫继笑着点了点头,你不去喜欢,怎么好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来历呢?
凌雅被劫持这件事,本身就来的蹊跷,趁机想接近凌雅,目的必然是孝正王,如此说来,是哪位皇兄的人呢?
出了孝正王府,便去了朝都最繁华的街道,这里正是他们改建酒楼的地方。
“已经快好了啊?”姚姝惊诧。
乔桑下来迎接:“恩,本来这里就是一处酒楼,不过是改进一下。”
“进去说。”幕北容摆摆手。
“少主,这个!”乔桑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帛展开,正是皇宫的分布图!
幕北容满意的点点头:“今晚先去探一探。”
“谁去?”姚姝问。
“我和乔桑。”幕北容收起地图:“我们这样循序渐进进展太慢,而且很难接触到核心,去皇宫走一遭,说不定会有什么发现。”
“能行吗?”姚姝担心道:“毕竟是皇宫,一定守卫森严。”
乔桑一笑:“少主母是没见识过解毒后少主的功夫吧?放心,就算被发现,逃还是没问题的。”
说动手自然便不会拖沓,今日午夜,两人一身黑衣,便悄然潜入北疆皇宫中。
守卫的确很严谨,尤其是,老皇帝主的昭德殿!幕北容早已将皇宫地图烂熟于心。
“有蹊跷!”乔桑也发现了,这个程度,哪里是守卫,简直像是监禁!
幕北容黑衣蒙面,只露出灼灼凌厉的眼神:“哪里最严密,就往哪里去!”
乔桑一点头:“我来!”
只见他足尖一点,从屋顶赫然飞出,毫不停顿的朝西边房屋掠去。
只这一瞬间,便足够了,侍卫顿时大乱:“什么人?!”
“有刺客!快追!”
就在他们吵闹成一团的时候,幕北容却悄然接近房间,轻轻一推,打开房门闪了进去。
在外守房的两个太监均趴在桌上睡得熟,幕北容上前,手刀起落,便让他们再睡得沉一点。
轻声接近主卧,龙床有曾透明的纱帘,依稀能看出里面躺着一个人,一动不动。
幕北容正要抬步接近,却忽然听到一个气虚的声音道:“你是谁?”
幕北容顿了下,干脆大方的走出来:“皇上醒了?”
“身体不好,听到一点动静便醒了
。”那声音似乎并不太惧怕他:“来这里有何事?你又是朕哪个好儿子的人?”
幕北容一把掀开帘子,透着月光,便看到龙床上苍白憔悴的皇帝!他的双眼无神,眼珠凹陷,似病入膏肓。
“我不是他们的人。”看着北疆皇帝似乎并不打算叫人,幕北容在床前的椅子上坐下来:“我只是来找人的。”
“找朕?”
“是,也不是。”幕北容看着老皇帝:“应该说,我是想找你,打听一下我要找的人!”
“说来听听!”老皇帝很镇定。
幕北容话锋一转:“不过,我又不打算问了!让你知道,似乎对他们的处境不太妙。”
老皇帝也不再问:“能悄无声息的进来,这样的功夫,可没几个。”
幕北容赞同的点点头,像唠家常一样:“在北疆,确实没几个。”
“你是南境人?”
幕北容摇头:“不是南境,是幕城!”
“什么?!”老皇帝呼吸蓦然急促,费力的撑起身子看向幕北容,虽然只看得见他的双眼。
“难道…难道你是幕骁的儿子?”
幕北容皱了皱眉:“怎么说?”
老皇帝气喘嘘嘘的躺回去:“你果真是他的儿子?你来救他们了?”
幕北容沉默,老皇帝接着又道:“我已经听说,幕城少主出现了,还派人去找过你!虽然他们都有去无回。”
“我爹娘果真在你这里!”幕北容猝然站起身,长剑就指向他的喉咙:“说!他们在哪儿?”
“不在我这里了!”老皇帝对他的威胁熟视无睹:“你来的有些晚!”
“什么意思?”幕北容紧拧着眉:“难道不是你为了让我娘制作武器,才设计将我父母掳来?”
老皇帝点点头,并不否认:“是这样没错!可后来,我放弃了。”
“什么意思?”幕北容越来越猜不透这皇帝。
“你爹很幸运,有你娘这样的夫人!”老皇帝的语气感叹:“她聪明又美丽,孑然傲雅。”
幕北容一咬牙:“你肖想我娘?!”
老皇帝一愣,才轻叹口气:“是啊!肖想!可肖想永远只能是肖想!纵然我对她千般好,纵然我囚禁她十年想要改变她,依然只是徒劳。”
“所以呢?这就是你虽然掳来我爹娘,却十年都没做出武器的原因吗?”幕北容问,因为喜欢上了他的娘亲,所以放弃逼她制作武器?
“说的没错!”老皇帝自嘲一笑:“若真可以得到她的青睐,莫说什么武器,这国家都不值一提!”
“没想到北疆的皇帝如此痴情!”幕北容的话不知是褒是贬。
“心若落在了别人身上,又岂能由自己控制!”老皇帝挣扎着坐起身:“我虽得不到她,也不想看她痛苦,既然你已经来了,那就去救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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