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怀里醒来似乎成了习惯,现在他已经不会带着面具睡觉,狰狞的伤疤也不能给他的人添一分瑕疵,她稍一动,他就醒了。
“姚儿。”幕北容的将她揽的更紧,如果自己死了,这样的美好会留给另一个男人吗?世事总是不能两全。
“起吧!还要赶路。”姚姝心里很安定,因他知道自己的秘密,仿佛两人更无芥蒂了一些。
“不后悔跟我出来吗?可能会有危险。”幕北容起身,墨发未束,身材伟岸,姚姝当真觉得,如此美景也就只在画里看过。
“你不是知道了吗?我在这个世界,最亲近的就是你,只要你不欺骗背叛我,我就与你是一条线的。”
幕北容笑意扩大,忍不住俯身在她发顶印下一吻:“放心吧!死都不会!”
姚姝说完,又皱了皱眉:“不过,我毕竟用了人家女儿的身体,你…会怎么对皇上皇后?还有彻儿!他,不过是个孩子。”对于姚彻,她是真的有几分亲近的。
“总要找到我的父母才能决断。”
吃过早膳,两人就往历城去,那里与长陵也不过百里之距,幕北容本想让姚姝坐马车的,一路颠簸很累,可姚姝拒绝了,休息了一夜恢复的差不多,还是动作快点比较好。
倒是幕北容,姚姝狐疑的看着他:“你的身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居然疾驰一个时辰,也未有什么疲态。
幕北容一身青色长袍,纵然是一张普通面相的容貌,仍难掩他卓然的气质。
“撑一个月不成问题。”拖着那副病弱身子,他怎么能安心让她跟在身边,虽说,那药会加速消耗身体,罢了,反正也没多少日子了。
中午时分,终于抵达了历城,虽说不如长陵繁华,却也熙熙攘攘,很是热闹。
“然后要干什么?”牵着马走在路上,姚姝左右打量着。
“晚上就知道了。”幕北容在一家大酒楼门口站定。
“杀人放火?”
幕北容一笑:“差不多。”
“二位住店还是吃饭?”小厮牵走马匹。
“吃饭。”幕北容像是对这里很熟悉,带着姚姝径直上了二楼雅间。
“少主!”刚一推门,就有一男子,他叫顾念梦都只是念梦,叫郁彤却亲昵许多。
幕北容点了点头:“大部分暗中势力都在。”
雅间的门被敲响:“二位客官,现在点菜吗?”
“先吃饭。”幕北容随口点了几个菜,却都是姚姝喜欢吃的,姚姝不由有些为自己的小心思不好意思。
姚姝发现幕北容吃饭胃口也好了不少,看起来确实在好转,她派的人也出去寻找善于解毒的大夫,希望他能再坚持久一些。
“我吃好了,走吧!”姚姝擦擦嘴,刚站起身,忽然听到外面吵吵闹闹,不由推开窗户朝外看去。
“啊?”姚姝急忙转身:“北容!官兵为何会围住酒楼?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幕北容慢条斯理的站起身:“不用慌,不是找我们的。”
感觉任何事情都在他掌握之中,有能力,有头脑,能隐忍,这样可怕的男人,如果真的站在谁的对立面,恐怕这人睡觉都不会安稳。
“几位,有话在这里说就是,惊扰到里面的客人就不好了。”一位白色锦衣的男子一人挡在数十官兵前面,不见一丝惊慌,让人刮目相看。
“乔老板,不用进去了,咱们找的就是你,跟咱们走一趟吧!”看的出来,这领头的对这位掌柜还是有几分客气的。
“乔某不过是个生意人,让我去官府,总该有个由头吧?”大秋天的,居然还刷的一声打开折扇摇了摇。
“接到匿名举报,怀疑乔老板是幕城旧部,请跟我们去配合调查!”
围观百姓哗的一声炸开了锅,幕城本身在外人眼里就是个神秘的所在,依山傍水,得天独厚,易守难攻,介于南境与北疆国之间,两个国家都对幕城虎视眈眈,想要占为己有作为边塞。
但多年无法攻打下来,而且偶尔从幕城流出的货物,都是外面的人不曾见过的,新奇而神秘!
直到十年前,不知为何,幕城忽然被南境攻破,幕城高层死伤殆尽,逃出的人极少,现在居然出现了幕城旧部!还是历城首富乔桑,怎能不让人惊讶。
“有什么证据吗?”唯独乔桑最淡定,还吊儿郎当的摇着扇子:“我去举报你是幕城旧部,你就是了?”
官兵有些为难:“咱也晓得不是,但大人也不能当做听不见,乔老板也别为难我们这些办差的呀!”
“这样啊!”乔桑收起扇子,冲着门口的小厮:“我去去就回,看好家啊!”
奇怪的是,那些小厮也个个不担心,甚至还嬉皮笑脸:“老板,可别骨头软被屈打成招啊!”
“滚进去当差!”乔桑笑骂一句,就那么跟着官兵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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