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个地板,把家具一起拖了?
近视严重到,每次都以为没人?
皇甫龍跟皇甫轩不约而同,狠狠的抽了抽嘴角。
亏小玥编得出来,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还一本正经的道歉。
就算是个普通人也不会轻易相信,更何况她面对的是百里轁这个老狐狸。
皇甫龍宠溺的看了皇甫玥一眼,扭头,看着百里轁:“咳,原来是一场误会,你看这件事?”
百里轁气得胸前起伏,火冒三丈,拳头握得咯咯直响。
却因为皇甫龍的这句话,不得不压下怒火,默认这是一场误会。
这口气,憋得他迫不及待的想得到三大世家之首的位置,好踩在这些不把他放在眼里的人。
百里瑾珍没想到皇甫玥胡说一通,就想把这件事给忽悠过去,而皇甫龍还由着皇甫玥胡说八道!
眼看百里轁就要妥协,她焦急的开口:“小玥,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问一下,你朋友是不是对我爸爸有什么误解,并不是要如何责怪她的意思。”
“所以,你不用急着帮你朋友找这些,让人难以相信的借口。”
皇甫玥冷笑,这些话跟之前的意有所指,还真是自相矛盾。
她扭头,看着身后的百里瑾珍,忽然灿烂一笑,用除了安丫头只有百里瑾珍听得见的音量开口,语气挑衅:“你还是先好好想想自己吧。”
百里瑾珍莫名的,心一紧:“你什么意思?”
皇甫玥没说话,而是看着手里的纱布。
那是几条连着百里瑾珍腿上的纱布,此刻松松垮垮的,只要她稍微用力一拉,纱布就会彻底被她握在手里。
她握紧了手里的白色纱布,唇角勾出好看的弧度。
看了安丫头一眼,她的手突然发力。
只听到一声轻响,百里瑾珍腿上的纱布就全部被她握在手里。
看到被暴露在空气中的双腿,她勾了下唇。
果然,她猜的没错。
百里瑾珍不过是装装样子,想博取同情,离间爷爷还有爸爸跟她的感情。
她之前几次受伤,用了皇甫龍医院的药膏后,第二天就不怎么看得出来。以百里瑾珍的身份,用的药不会比她之前用的差,怎么到现在还需要缠那么纱布。
想到这,她漫不经心的开口:“百里姐姐,你不是伤得很严重,身上的伤疤可能这辈子都没办法去掉吗?”
一句话,让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百里瑾珍那双腿上。
百里轁错愕。
百里瑾珍一愣,没想到皇甫玥说的是这个意思。
皇甫龍跟皇甫轩也是一愣,这么小的伤疤?难道是手上?
像是知道他们的想法,下一秒,安丫头伸出手,趁百里瑾珍不注意,把她两只手臂上松垮的纱布,抓在手里,然后往外用力一扯。
旋即,笑眯眯的看着百里瑾珍:“百里小姐,这是新美白秘方吗?难怪你皮肤这么好,借我也试试。”
说完,还得意的扬了扬手里的纱布。
“你!”百里瑾珍气炸。
一开始,伤疤让她触目惊心,看起来很严重。
就算百里轁给她用的,都是最好的药,但她还是以为没办法恢复到跟以前一样。
就是来这之前,她也是这样以为的。
直到出门前,她换衣服的时候拿掉纱布,才发现伤疤的颜色变淡,范围变小,过几天就能完全脱落。
她欣喜不已,只是想到后面的计划,就装作没好,连百里轁都没说。
想到这,就听到前面传来声音:“瑾珍,你身上的伤?”
她抬起头,就看到皇甫龍跟皇甫轩不可置信的目光,复杂的眼神。
这一刻,她的情绪也很复杂,突然有了想逃的感觉。
因为这两个人,从小看着她长大,对她一直很好,也对她很骄傲,觉得她是个很优秀的人。
但现在的她,在他们眼里,就是一个会说谎,耍心机的人。
百里瑾珍咬着唇,开口:“皇甫爷爷,皇甫叔叔,瑾珍突然想起来,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处理,就先走了。”说完,她脚步飞快的往客厅门口跑。
“珍儿!”百里轁喊道。
他冷着一张脸,看了皇甫玥跟安丫头一眼,跟皇甫龍打过招呼后,就追了出去。
——
他们走后,安丫头得意的扬起了嘴角。
皇甫玥却没那么高兴,拉着安丫头的手,朝皇甫龍走过去:“爷爷,丫头是我的好朋友,她会那么冲动,也是因为我的原因。所以,您跟爸爸要是生气的话,就骂我好了。”
皇甫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事,笑道:“爷爷为什么要生气?爷爷高兴还来不及。”
“这老狐狸,我早就想揍了!今天让这丫头给揍了,也算解气!要是多揍几下,就更好了!以后一想到这老狐狸被挨揍的憋屈样,我就高兴!哈哈!”
他笑起来,很爽朗。
这种发自内心的笑,让皇甫玥也忍不住跟着笑了笑。
安丫头在一旁开口:“老佛爷,您想揍人那还不简单?夜黑风高的时候,找套黑衣服换上,蒙上脸,在他经常出现的地方拦住他。用麻袋套,拿棍子死命敲!想怎么解气怎么敲!”
听到这话,皇甫玥跟皇甫轩轻笑,皇甫龍乐得呵呵直笑。
“你以为百里轁这个团长是怎么来的?”
“先不说他出门,有多少人暗中保护他。就算只有他一个人,进他的身也不容易。想用麻袋套棍子敲的机率,为零。”
安丫头撇嘴,再厉害也有例外的时候。
今天还不是挨了她一棍,被拖地板的水弄湿了衣服。
皇甫玥坦白:“其实,百里瑾珍说的,有一部分是真的。是我故意把胶水倒在地上,让她受伤的。”
听到这话,皇甫龍沉默了一会:“小玥,不管你做什么,爷爷都支持你。”
她愣了下:“您不问我为什么吗?”
皇甫龍笑道:“小玥肯定有自己的理由。”
皇甫玥感动的露出了笑容,旋即,听到他叹了口气:“只是瑾珍今天的做法,让我很担心,她现在一心想跟封儿在一起,只怕没那么容易死心。”
她顿了下,开口:“您放心,她就是心情不好,没准明天就想通了。”
话刚落下,一直沉默的皇甫轩忽然指着手里的照片,开口:“那这些照片呢?你要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