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夏忆白没有想到的是,沈饶晨在听完她心里的疑惑之后,发出了一声轻笑,然后将她揽进了怀中。
“你不就是想看赤繁露出笑容吗?”
夏忆白吃惊的看着沈饶晨,问:“怎么?原来还有事情可以让赤繁笑?”
沈饶晨朝她摇了摇头,纠正道:“不是事,而是人!”
夏忆白听到沈饶晨的话,顿时变得更加惊讶了。
“人?谁啊?”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放开夏忆白,沈饶晨从皮椅上站起来,走到办公室门口,打开了门,而赤繁此时就守在办公室门口。
夏忆白还以为沈饶晨要对赤繁说什么,结果沈饶晨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便穿过他身边,直直走进了刘顾言的办公室里。
夏忆白一头雾水的望着办公室门外,还是对沈饶晨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一知半解。
没过多久,赤繁从他的口袋里拿出了震动个不停的手机。就在这个时候,夏忆白看到赤繁对着手机笑了,然后便拿着手机迅速消失在了办公室门口。
因为只是看到了赤繁的侧颜,夏忆白无法去形容他脸上的浅浅的笑意,不过她对此感到非常吃惊。
真没想到,赤繁真的笑了!
等沈饶晨从刘顾言的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夏忆白迫不及待的问了一句:“天啦!你是怎么做到的?”
沈饶晨笑着一耸肩,故作无奈的说:“我只是让刘顾言给赤繁打了个电话而已。”
“刘顾言?赤繁?”
夏忆白惊讶的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听上去明明没有丝毫联系的名字,瞪大了双眼惊讶的看着沈饶晨。
她难以置信的伸手指着办公室门的方向,朝沈饶晨问了一句:“就因为刘顾言的一个电话?”
沈饶晨笑着点了点头,说:“是啊,就因为刘顾言的一个电话。”
“为什么?”
“因为刘顾言是赤繁的哥哥,貌似是赤繁最依赖的人吧?”说到这儿,沈饶晨笑着摇了摇头。
夏忆白明白似的点了点头,还是有些赞叹原来赤繁和刘顾言居然是兄弟,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她跟刘顾言一起共事几年了,还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刘顾言还有个弟弟。
“可是,两兄弟不同姓啊。”
沈饶晨喝了一口咖啡,对夏忆白说:“同母异父。”
沈饶晨告诉夏忆白,说是刘顾言早年丧父,后来他母亲就带着他改嫁给了赤繁的父亲。因为刘顾言很早熟,从小就很听话懂事,对赤繁又很照顾,所以两兄弟的感情很好。
赤繁对刘顾言的依赖程度,比对他父亲的依赖程度还要严重。至于,其他的,沈饶晨并没有对夏忆白说太多。
后来,夏忆白就把赤繁的事情告诉了蓝溪,谁知道蓝溪在喝了一口茶之后,不以为然的对夏忆白说:“这又什么好值得赞叹的,别忘了,你也是这样的人。”
夏忆白愣头愣脑的望着显得悠然的蓝溪,怀疑的问了一句:“什么?”
蓝溪斜眸不以为意的摆了夏忆白一眼,说:“你和赤繁一样,都是同一种人。脸上基本呈现的都是同一种表情,只有在见到某个某个人的时候,脸上那跟死了人一样的表情才会有所变化。”
夏忆白知道蓝溪故意强调的“某个某个人”是指沈饶晨,可她还是不太敢相信自己和赤繁是同一种人,便又对蓝溪问了一句:“你确定?”
“当然确定!”
她看着夏忆白,那总是带着诱惑的眸色中透出了星星点点的笑意:“你如果不是一位冷冰冰的上司,那你的前任助理唐安露怎么会每天都战战兢兢的,怕你怕的要死。”
夏忆白本来还不相信自己跟赤繁一样,都是冷脸面瘫,可被蓝溪这么一句犀利的话直戳主心骨,夏忆白当即恍然明白过来,原来唐安露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每天都表现的战战兢兢的。
被蓝溪这么一针见血的戳了一句,夏忆白突然感觉自己有种老王八笑千年鳖的感觉。
摇摇头,她靠在椅子上继续喝着自己的红茶,没有说话。
蓝溪看得出,夏忆白这是开始郁闷了,便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你最近好了很多。”
“恩?”夏忆白疑惑的看着蓝溪。
蓝溪端着红茶杯,在喝之前朝夏忆白解释道:“我说你最近好了很多,不似以前那么冷冰冰的了,看来最近是过得很开心啊。”
听蓝溪这么一说,夏忆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没有说话,而是跟着蓝溪一同端着茶杯,喝起了红茶,以此来掩饰心里的窘迫。
自从认识蓝溪以来,蓝溪就成为了夏忆白最好的朋友。夏忆白觉得跟蓝溪相处很舒服,也可以从蓝溪身上学到很多的东西。
蓝溪是一位很聪明的女人,她身上几乎具备了所有女人应该具有的优点。
她温柔、漂亮,又很有聪明,这是很多女人梦寐以求都想变成的类型,也是很容易遭到很多女人嫉妒怨恨的对象。
她很从容镇定,总是不会轻易去表露自己内心的想法,所以也导致了夏忆白在跟她聊天谈心的时候,丝毫没有察觉出她内心的纠结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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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溪做了一个噩梦,一个让她倍感痛苦的噩梦。
在梦中,她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将一把泛着冷光的白森匕首插进了习南的心脏里,而她却对此无能为力。
缓缓的睁开双眼,蓝溪在醒过来的时候,天还没有亮,房间外还是一片漆黑。
从床上坐起来,她转头看着正睡在自己身旁的习南,嘴角微扬起一抹在黑夜中谁也看不清的苦笑。
梦醒之后,蓝溪算是明白了她不需要这种不负责的爱情。
十年重逢,对于蓝溪来说,已经足够了!
在黑夜中,蓝溪失神的凝视着躺在自己身边的习南,再一次感觉她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就在蓝溪因为她的幸运而感到开心的事情,她感觉的一只温暖的手突然搭在了她的腰上。
习南从床上坐了起来,问:“怎么了?睡得不好吗?”
在询问间,习南伸手就准备去开灯,却被蓝溪给叫住了。
“哎,别开灯!”
习南听到蓝溪急促的语气,在疑惑中收回了伸向落地台灯的手,转头望着夜色中的那一抹窈窕黑影,问:“怎么了?”
蓝溪安静的看着坐在自己身旁的习南,在沉默了片刻之后,朝他挪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