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金彪住的地方,是一栋巨大的宅邸,居然比肖齐在北山苑的别墅还要大。
不愧是军方高层,养尊处优,待遇相当不错。
肖齐走进了宅邸,一名管家模样的人迎了出来。
“先生,请问你找谁?”
管家礼貌询问。
“我来找爷爷肖大海,请让我进去。”
“原来是肖先生的孙儿,请进!”
管家邀请肖齐入内,此时肖大海正在茶室看报纸。
“小齐,你怎么来了?”
肖大海见了肖齐,顿时诧异不已。
肖齐微笑着坐在了爷爷的面前,道:“爷爷,我也是碰巧知道你在这里的,所以来看看!家里人都很担心,希望你早点儿回去。”
肖大海摆摆手:“我在老战友这儿挺好的,孙儿,你不用让我回去的,我和老战友回忆以前在部队里的时光,高兴得不得了!”
爷爷的态度,肖齐早已经猜到了,自然不会介意。
不过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
“爷爷,你说去战友家串门,家里人哪里知道?
全家人忙昏了头,才知道你在这里的,不然的话,只怕会报警!四叔也很后悔,还有小慧阿姨,他们都说,之前是一场误会,只要爷爷回去,一家人还是住在一块儿!”
肖齐的劝说,肖大海却置若罔闻。
“傻孩子,说啥话呢?
小齐,你四叔也不容易,年纪这么大了,这才交了第一个女朋友,虽然离过婚、带着孩子,但也没什么的。
只要愿意和他在一起,我牺牲点儿又算得了什么?
我这个当长辈的,又怎么能够拖后腿呢?”
肖大海苦口婆心,对肖安的溺爱可见一斑。
肖齐无语,看来爷爷喜欢老幺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所幸的是,自己和江晓燕见过了涂小慧,涂小慧这个女人脾气不好,又贪财又势利,但这些都是二婚女人的通病,算不了什么。
只要本性不坏,并且希望和四叔在一起,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爷爷,你的战友呢?”
肖齐转移话题。
“他可是很忙的,已经被人叫出去了,这边有管家胡三照顾我。”
肖大海指了指站在茶室门口的管家。
有钱有房子,家里还有佣人保镖,可见爷爷的这位老战友混得不错。
肖齐也想让家人过这样的生活,不过却害怕过于招摇,所以一直没有提上议程,不过总有一天,自己也会让全家人生活在巨大的宅邸里的。
“爷爷,这只手机给你!”
肖齐将新买的老年机递到了爷爷的手中,“你离开了家,身上没有电话,大家联系不到你,可把人急死了!爷爷,下次你再远行,我们就打这个电话给你!”
肖大海一脸苦笑:“小齐,以前我也用过这玩意儿的,不过却不怎么会,所以就没用了!年轻人的东西,我们这些老东西哪里搞得懂?”
“爷爷,这是老人机,很简单的。”
肖齐劝说道,正是害怕爷爷不会用,他才购买的老人机,只要爷爷没有老年痴呆,都能够使用的。
“行!这手机我收下了!”
肖大海点了点头,便将手机收进了裤兜里。
胡三也为肖大海、肖齐这对爷孙送来了茶水,茶很香,肖大海立即抿了一口。
“好茶!好茶!好久都没有喝到这么好的茶了!”
肖齐并不喜欢茶,但是还是轻轻的喝了一口,茶水入口之后,肖齐的面色就微微的阴沉起来。
“管家,这茶似乎不对味儿!”
肖齐的话,令胡三一愣。
“这个……哪里不对味儿……”肖齐嘴角翘了起来,道:“大红袍色泽深褐鲜润,茶水为深橙色,清澈无比,味道醇香,微苦,才是极品!除此之外,还能够品到妙不可言的岩韵。
可是这杯茶,茶水颜色倒是对了,可味道却微甜,可谓色不对味,难道是里面动了手脚?”
“这……这这……”胡三慌了,连忙道歉,“是我的舒服,我这就去为两位重新泡茶!”
甩下了一句话,胡三就离开了。
“小齐,你在说些什么?
我们是客人,人家请你喝茶,你还挑三拣四,成什么样子?”
肖大海责备肖齐。
肖齐苦笑道:“爷爷,既然你这么说,我就不挑了。”
肖大海又问道:“小齐,你什么时候对茶这么有研究了?”
“这个嘛……说来话长……”肖齐随口敷衍了过去,毕竟自己赚了不少的钱,所以也接触过极品的茶叶,对于茶水的味道,自然相当熟悉。
不过这些话,暂时不能够对爷爷提及。
爷孙俩正聊着,就听见茶室外一阵喧闹声。
“我的老战友难得来一次,你居然将武夷山的大红袍掉包,胡三,谁给你的胆子?”
大吵大闹之人,正是肖大海的战友胡金彪。
胡金彪显得很生气,肖大海和肖齐都听见了。
“我战友回来了,不知道他为什么发这么大的脾气?”
肖大海有些慌张,和肖齐来到了茶室外,只见胡金彪已经气得面色铁青,而胡三已经跪下了。
“胡先生,我也没有办法,家里面根本就没有武夷大红袍!你非要让我用它款待贵客,我又从哪里拿出来?”
胡三不住的解释,胡金彪哪里肯听?
“开什么玩笑!上个月不是刚到了一批吗?
怎么可能就没有了?”
胡金彪不肯相信,但从胡三脸上的表情能够看出来,他并没有说谎。
“胡先生,我说的话是真的!武夷山大红袍,就长在几棵树上,一年的收成能有多少?
怎么可能每个月都向你上供?
你仔细想想,是不是这样?”
“该死的蓝熊!”
胡金彪拽紧了拳头,却发现了在一旁看着的肖大海和肖齐。
在老战友面前发火可不好,胡金彪立即支开了胡三:“大红袍的事情姑且不论,你去准备三杯蓝山咖啡,我也想和老战友时髦一把。”
“是是是!”
胡三点头哈腰,随即离开了。
胡金彪满脸赔笑:“老战友,刚才的大红袍不纯,是我的过失,还请你不要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