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瞳简里内容不,也没有故意设下陷阱,在墨竹真君把内容都记忆下来后,玉瞳简自发碎成粉尘,从他指间飘落。☆∠▲⊙⊿[]
这是修仙界用以防止泄露玉瞳简内容手段,墨竹真君自是不会在意,所以他也没有注意到一些散发微光尘屑悄然渗入他皮肤。
墨竹真君站起整了整衣袍,拂袖熄灭香炉燃烧香料,走进炼丹房将炼丹炉与众珍稀灵草一同收入储物戒指,便从容地走了出去。
他实在等不及了,甚至愿意为此冒一些无伤大雅危险。
乾坤派临时驻地仍有不少弟子留着尚未离开,见到墨竹真君,均恭谨屈膝行礼。
驻地建立以来与其他势力或个人纠纷不在少数,有些事情牵涉到元婴真人,执法堂不处理,元婴长老们也没有空,出手便是这位一向低调温和墨竹真君。半年下来,众弟子对这位真君实力也有所了解,知道他实力高深在门派里也是排得名号,尊敬谦卑自是不提。
墨竹真君却没有如往常般温和与他们打招呼,他心里惦记着要事,匆匆出了驻地,便驾驭着法器向第四重天某个略显荒凉地方飞去。
大约是心急切,墨竹真君并未注意到,他行迹被一个不起眼外门弟子在眼内,转身告诉了他大弟子常沂。
将外门弟子打发了,常沂独坐室内,着盅里烦躁地转来转去黑背甲虫,不由微微而笑,他把两颗灵果丢到盅里,轻声哄道:“别急,先吃点东西,再等等。”
常沂随手把盅盖,设下禁制便出去处理事情了。
身为执法堂一员,即便修士们少了大半,他也还有许收尾事情要做。
待数个时辰过去,常沂走了进来,抬手将盅打开。
黑背甲虫一下子活络起来,它四下嗅着气味,找到方向后,立刻振翅飞了出去。这虫子速度不慢,须臾便出了驻地,观其飞行方向,赫然是墨竹真君前往之地。
甲虫七拐八转地飞到白露山临时驻地,又从一条隐蔽路飞到隐蔽偏僻深坑遗迹里,降落在一座平凡无黑石雕像头懒洋洋伸了伸腿,趴着不动了。
常沂不徐不缓从飞剑跃下,他嗅着空气里淡得几乎闻不到血腥味,着黑石雕像不明显几点血迹,抬手将甲虫收入盅里,微微叹了一声道:“师父又杀人了,杀还是白露山弟子。”
声音里有惋惜,也有几分了然,墨竹真君对白露山弟子下手,显然没有让他感到意外。
“不过,他把人带到这里才杀,又是为何?”常沂蹙了眉,盯着岁月留下深沉痕迹雕像。
在到雕像时候,他心头有轻微不喜和厌恶,不过这感觉实在太轻微,以至于他根本没有发觉:“宁神香香气又在此处消失…莫非这黑石雕像是进入其它空间门?”
“洞府内存在空间均被探查过,据我所知,此处并无空间存在迹象…不过,师妹在三元界,或者这是三元界门?”
旁人可能不清楚,但是对墨竹真君熟悉到骨子里常沂却有九成把握肯定墨竹真君来北原原因是顾凉而非其它。
墨竹真君在顾凉进了三元界后一直都很焦灼,常沂也是知道。
若黑石雕像是进入三元界门,这个可能性不低,否则墨竹真君绝不会跑到这里来。
常沂正欲细细研究一番黑石雕像,却感觉到其他人气息在快速接近,他犹豫几息,还是掐了个法诀隐在一旁,静观事态变化。
来人隐匿手段其实不拙劣,反而极其精妙,连道门六大派嫡传弟子都少有能及,不定还能瞒得过墨竹真君这等元婴修士。不过他有点倒霉,遇到了常沂这个不能以常理度之另类剑修,隐藏得再也是徒然。
此人行事也是相当谨慎心,他并未直奔雕像,而是躲在一旁等了七八个时辰。待到常沂耐性都快消耗完时候,他才现出身形,走到黑石雕像前,飞快对着黑石雕像打入数百个复杂法诀。
随着法诀打出,雕像眼睛渐渐亮了,眼射出两道青光将来者笼罩其。在最后一个法诀打出后,被光芒笼罩修士顷刻间消失无踪,连波动都不存在分毫。
雕像眼光芒却没有因此熄灭,这两道光将周围扫了个遍,最后定在常沂隐藏方位,过了许久才淡去。
常沂躲在狭次元空间里,大气都不敢出。他紧紧按着胸腔急促跳跃心脏,脸色涨红,身青筋若隐若现,仿佛下一个瞬间,他心脏会从喉咙里跳出。
在雕像眼光束熄灭两个时辰后,常沂才白着脸色从暗处走出。
他握紧了记录着修士繁复法诀玉瞳简,又惊又惧了平凡无雕像一眼,踩飞剑倏忽远去了。
直觉告诉他,这个雕像绝非他实力所能对付,它相当危险,危险得仿佛只要他暴露在它眼两道光跟前,立刻是被杀下场。
像墨竹真君不曾发现自己被跟梢、修士不曾发现常沂一样,常沂也不知道,在他离开后又有一人从暗处走出。
此人外表很独特,瞳发皆绿,尤其那一头不羁披散在身后长发,格外华美璀璨,仿佛月光下波光粼粼水面,又如毒蛇在阳光下亮眼绿色蛇鳞。
着常沂离开方向,他摸了摸下巴,露出一个不怀意恶劣笑容:“嗤!顾玉竹这几个弟子,真是收得妙极了。”
转头望向黑石雕像,绿发少年伸指抹了抹不心溅去已经干涸白露山弟子血迹,放到鼻下轻嗅。血液甜腥气味里带着几丝微不可觉药香,熟悉又陌生,像是想起了什么,他神情有些发怔。
片刻,绿发少年嗤笑一声,打出与先前那修士完全一致法诀,消失在青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