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佳姐鄙视和路人厌恶的眼神中会的宿舍,中午可以小睡一会,两点上课。
卫生巾还进来聊了会天,他的中心思想就是让我们把刀交了,我们的中心思想就是,根本听不懂。给卫生巾整的都快急眼了,在宿舍翻箱倒柜的一通找,不光拿走了两把刀还顺带把我们的棍子什么一起打包带走,宿舍是真的没有除了火机的一点危险品。还带走了马援朝私藏的半盒高档烟,我都没见过,反正看着就死贵的那种。还算有良心的是没抢走我的半条红塔山。临走之前告诉我们这几天他就在男生宿舍楼住,有事就去三楼喊他。
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躺在床上,叼着烟,贼舒服,紫建一中午都是呆呆的感觉,我也不问,他想通了会和我说的,马援朝依然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叼着烟哼着小曲。
突然宿舍门被一脚踹开了,那个早上和我们提醒我们跑,就是昨天和陈庆一起揍我们那个人很慌张的对我们说“跑!快跑!快”确定我们听见了他扭身很快速的先跑了,我们三个对视了一眼,我首先想的是去那武器,想起来都被卫生巾拿走了,赶紧穿鞋准备跑,突然一个小凳子带着呼呼的风声被扔了过来,直接就把我砸倒了,刚准备往起站头部就是一阵剧痛,应该是挨啦一棍子,还没反应过来一下就又倒在地上,接着背上,肩膀,大腿,屁股一下一下的剧痛传来,我用着最后的力气,蜷起身子,抱着脑袋。血液顺着额头流下了,我都能清晰的感受到脸部暖暖的液体,我感觉旁边满满的都是人,到处是叫骂的声音,身体到处都是疼痛的感觉,慢慢的我都快麻木了,意识模糊,有种想哭的感觉。眼泪都到了眼睛边边,心里就一个想法,让我解脱吧!
过了好大一会攻击慢慢的停啦,偶尔还会有人抡我几下,周围都在污言秽语的骂着,又过了好一会,慢慢的人少了,有的人走之前还过来踹一脚打一拳什么的,我都感觉不到疼痛了,捂着脑袋。最后一个人出去后世界安静了一秒,只有一秒,门口好多看热闹的人对着我们讨论,有的还对我们吐口水,我都不晓得和他们有什么仇恨,为什么这么对我们,还不如过来揍我们两下来的过瘾,打心眼里恶心这种人。
不一会,穿着拖鞋短裤的卫生巾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看着我们都愣了,大喊了一声艹他妈的冲了出去,我浑身剧痛,一点力气都没有,靠在柜子边,紫建在最里面的暖气边身体轻轻的抽搐着,到处都是血,马援朝窝在床上角落,鞋都没穿好,被子被扔到地上,铺盖床单到处都是,还沾染着血迹,一动不动。
过了好久好久,卫生巾拖着个医生,后面跟着个小护士,卫生巾慌里慌张的,那个医生慢条斯理又是戴眼镜又是换手套,轻轻退了两下马援朝,和卫生巾说“人都死了你还叫我来干嘛!”卫生巾一下就慌了,都快跳起来了,那个小护士掰开马援朝的眼看了看说“没事,昏迷了,一会给他包扎外伤就好。”
那个医生看我在看他指了我一下说“这个没事,活着呢!”走到紫建旁边轻轻踹了他两下,摸了摸他的肩膀,说“这个也死了,死的时候肩膀还脱臼了!”
又指了下地上甩爆的暖壶说“全身粉碎性骨折,没救了。”很粗犷的拉着紫建的腿把他拉倒宿舍中间,蹲在地上一条腿跪着压在紫建胸口,两只手掰着紫建肩膀说了句得赶紧着,一会醒了还得听他叫唤,嘎巴一声,肩膀纠正了,紫建呼呼悠然的醒了。马援朝同时也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