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起听到动静,连忙冲进去,就见穆衍倒在地上,惊得脸色勃然大变:“大人,大人,来人,快去请大夫!”
因着穆衍昏迷,穆家差点人仰马翻,大夫诊脉之后,只说穆衍是操劳过度,气血亏损所致。
“庸医!”穆清扬当即恼怒道,“说来说去,都是这么一番说辞,药没少喝,病情却一日日加重。”
那大夫也是个有气性的,当即甩袖走人:“老夫医术有限,穆大公子还是另请高明吧。”
被一个大夫甩了脸,穆清扬怒火更甚,迁怒与管家:“还杵着干什么,快去长安城最好的大夫都请来。”
管家道:“除了长安医馆,这已经是全长安城医术最好的大夫了。”
“那还不去长安医馆请人。”
“长安医馆不出诊。”
穆清扬被怒火冲昏了脑子,脱口就道:“一个下九流的贱民,也敢不给穆家面子,岂有此理!”
“大哥慎言,”穆清歌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长安医馆出了个太子妃不说,慕容老爷子还是前太医令,医馆里的大夫都是当世杏林圣手。”
穆清歌这么一说,穆清扬才想起来,长安医馆是容九所设,脸色一时更加难看。
“清寒呢,他不是去巴结九公主了吗,让他去医馆请人。”
在穆清扬眼里,穆清寒堂堂穆家二公子不做,偏要去容九身边的一条狗,简直就是自甘堕落!
穆清歌思索了片刻,道:“管家,快去备马车,将父亲送去医馆。”
“是。”管家连忙应声。
穆清扬怒着脸:“父亲可是当朝丞相,岂可自贬身价,与那么贱民”
“穆家没这个脸!”穆清歌皱眉打断他,眼中有薄怒,“大哥若是觉得丢脸,便在府里等着。”
穆清扬脸色铁青,最后,还是跟着穆清歌一起去了长安医馆。
慕容老爷子不愿给穆衍看诊,便由药老诊脉,诊断出来的,跟其他大夫的一样。
穆清歌见穆清扬又要发作,目光冷冷一瞥,阻止了他。
长安医馆虽然是容九所设,两家虽有恩怨,但医馆里的大夫,都是有杏林之中,德高望重之辈,所谓医者仁心,有救无类,药老绝对不会故意见死不救。
穆清歌拱手道:“家父受病痛折磨,苦不堪言,还请老先生竭力一救。”
药老也没给穆清歌脸色看,只道:“病由心生,头疾心疾,最为棘手,若要遏制病情,便要少思少虑。”
说罢,开了张药方,让穆清歌去抓药。
穆清歌接过药方一看,有止痛定痛,也有固本培元,比起先前的大夫,确实更能对症下药。
“多谢老先生。”穆清歌道,“九公主一手金针刺穴之术,治好了陛下的头疾,老先生可会一二?”
药老眼皮一抬,直接问道:“若老夫学得一二,穆大小姐就敢让老夫在穆相头上动针?”
穆清歌一噎。
她自然是不敢的。
头上穴位,关乎生死,这要是一针扎错了,神仙也难救了。
药老没理会穆清歌尴尬的神色,扬声道:“下一位。”
有患者前来看诊,穆清歌带着穆衍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