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二柱的求情,许婆婆没有将村长媳妇遣回娘家,村长媳妇做了那样的事情,许婆婆也没脸让容九出手救治,便让二柱去请许郎中,给村长媳妇诊治。
村长媳妇冻伤了膝盖,许郎中行针时,村长媳妇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疼得脸色苍白,冷汗直下,差点没疼晕过去。
村长媳妇紧紧攥着手心,心里恨毒了许婆婆和容九,要不是她们,她哪需遭这种罪。
村民来看村长,听见她的嚎叫,又见许郎中从屋里出来,不由问二柱:“你娘咋了?”
二柱回道:“我娘伤了膝盖,请郎中来看看。”
村民也心知是怎么回事,叹道:“但愿你娘受些教训,能规矩做人。”
二柱没说话,旁边的一村民说道:“这要是我婆娘,非得一拳打得她安分不可,一拳不听话,就再打一拳,也就你爹性子好,把你娘惯得,都敢在你奶面前作乱。”
这村民嗓门大,村长媳妇在屋里听见,气得七窍生烟,要不是膝盖太疼,挪一下都像是针扎一般,她非得扑过去,撕烂他的臭嘴。
偏偏有村民听了,又补了一句:“你娘是没遇上恶婆婆,不然早就被磋磨死了,敢在大伙儿面前,编排中伤你奶,如此大逆不孝的臭娘们,早休了,你娘还不知福。”
怒火直往脑袋上冲,村长媳妇气得猛地砸碎了药碗,村民听见屋里的动静,再看看二柱,脸上都露出尴尬的神色,心想着这种媳妇,不休了,还留着过年吗?
村长还昏迷不醒,村民看了一眼,也不敢多留,怕村长再感染发热,纷纷去了堂屋坐下。
村民正安慰着许婆婆,这时唐七来了,一脸的自责难过:“都怪我,拉着村长喝酒,误了时辰,才遭此横祸。”
“不怪你,是二牛命里有此一劫,多亏了公主出手相救,不然二牛,二牛......”
许婆婆哽咽着抹泪,想起村长如今是命悬一线,便有些泣不成声。
“村长福大命大,大娘别太忧心,保重身子要紧。”唐七安慰着着,扭头看向容九,“公主是活菩萨,有公主在,村长一定能逢凶化吉。”
容九目光往他肩膀处看了一眼,似笑非笑:“若非凶手力道不够,未伤及心肺,不然就是大罗神仙,也回天乏术。”
村民想着她把人的心剖了,都能救回,不是大罗神仙,是什么。
唐七脸色却是滞了滞,不过转瞬,又恢复如常:“我听说,公主那日带人进山,惹怒了阴兵,阴兵才来找村长索命。”
唐七这是要挑拨许婆婆记恨她?
容九冷笑着,微挑了眉梢。
村长无故遭此横祸,差点连命都丢了,许婆婆爱子如命,被他这么一挑拨,难保不会怨恨她。
村长在村里本就有威望,又受村民敬重,只要村长一家,和她有了龃龉,唐七再散布阴兵索命的谣言,加上村长媳妇又是亲眼所见,只要村长信了,村民自然也就信了。
这盘龙山,又成了禁地,便没人发现萧家在深山里,建了一座城,还养了数万的私兵。
人心叵测,最是经不起挑拨,何况,亲疏有别,人都是偏向于自己爱重珍视之人。
唐七还真是精于算计。
容九看向许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