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桶水泼过来,韩氏打了个寒颤,人也清醒过来。
周围站满了人,对着她指指点点,钱氏更是两眼冒火,恨不得撕了她。
身下传来一声猪叫,韩氏低头一看,看见自己衣衫不整,正压着一头猪。
她这是拱了一头猪?!
“啊......”韩氏吓得脸色都白了,尖叫着,从猪身上滚下来,“这,这这......这怎么回事?”
钱氏叉着腰,大骂道:“你个没羞没躁的老娼妇,拱了老娘的猪,不知道咋回事?老娘看你是想赖账!”
韩氏一脸难堪,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在事情没弄清楚前,绝不能让钱氏把屎盆子扣在脸上。
韩氏扶着酸软的老腰站起来,两条腿都在打颤,底气不足地说道:“老娘又不是失心疯,怎么会去拱一头猪?”
“好你个韩氏,你把老娘的猪拱得嗷嗷叫,整个村子都听见了。”钱氏气恨,没想到韩氏脸皮这么厚,当真要赖账,立即扑过去要扒韩氏的裤子,“干没干完,脱了裤子给大家瞧一瞧就知道了,你个老不死,做了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提起裤子想不认,可由不得你!”
钱氏一把将韩氏的裤腰带扯下来,韩氏脸色大变,死死地攥着。
人要脸,树要皮,真被钱氏扯掉裤子,她这张老脸往哪里搁?
韩氏急得大叫起来:“我赔,我赔!”
钱氏哼了哼,这才松手。
韩氏老脸一阵青一阵白,当即掏出二两银子给钱氏。
钱氏气得跳脚:“你当老娘是叫花子呢?没十两银子,老娘就去报官,让全县的人都知道你干的丑事。”
“十两!”韩氏怒目圆瞪,恨不得啐她一口,“下贱穷酸的老虔婆,想钱想疯了吧,你怎么不去当土匪?”
“这头猪,老娘当亲儿子养着,还来不及配种,就被你糟蹋成这样了,以后还怎么生小猪崽?良才,”钱氏吆喝一声,把儿子叫出来,“把这个老骚货给我捆了,送去县衙。”
韩氏看沈良才拿着绳子,凶神恶煞地朝她走来,吓得两腿发软,只得认栽,掏了十两银子给钱氏。
钱氏泼辣彪悍,是村里出了名的恶妇,韩氏拱了她的猪,不得掉层屁才怪,所以,王宝珠才把韩氏扔在钱氏的猪圈里。
王宝珠觉得快意,扭着腰要走,突然被韩氏拉住手臂,一个巴掌突然呼了过来。
“贱人,是不是你在老娘的茶水里下药?反了天了你!”
王宝珠当即也给了韩氏一耳光,满目凶光:“是我下的药,怎么了?你毁了我一辈子,那就谁也别想过安生日子,老东西,你最好烧香拜佛,保佑我每天都有好心情,不然,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韩氏被王宝珠阴鸷凶恶的模样,震住了,青白着脸,说不出一句话来。
自己千方百计谋算来的儿媳妇,搞得大牛连命根子都没了,成亲当天,还被绿成一片草原,什么脸面都丢尽了,这贱人还胆敢给她下药,让她去拱一头猪?
韩氏怒火攻心,差点要喷王宝珠一脸的血。
夫人一家马上就回乡祭祖了,要是让她知道自己连一点家事都搞不定,她这个管事也算当到头了。
容九看了一场好戏,拉着沈丞回家,王宝珠突然走过来。
“收拾了韩氏,接下来,便是你了,”王宝珠凑近她,在她耳边,冷冷低笑道,“我知道你的软肋在哪里,我得不到,也要你......”
王宝珠没有再说下去,抬眼看了沈丞一眼,突然阴冷地笑了起来,就好像是一条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