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柔实在无法想象自己的优秀的女儿会跟这种没有教养的混混纠缠在一起，一改平日温柔贤淑的样子，冲过去一把拉开黄茂。
“你谁啊？我女儿认识你吗？什么徐娜娜啊？我女儿的伤是云婷伤的，不用你讨什么公道。”
黄茂猛的一抬胳膊，就推了一把周柔，周柔蹬蹬的往后退了两步，战明国伸手扶了她一下，另一只手已经冲着黄茂挥了过去。
黄茂虽然年轻，这么多年打架，身手也灵活，但是战明国当了半辈子兵了，身体素质还是很不错的，这一拳结结实实的砸在了黄茂的脸上，发出‘碰’的一声。
“哪儿来的小瘪三啊？乱撒什么野？”
黄茂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撞到了桌子，桌子晃了晃，带来的果篮也乱起八糟的滚了一地。
“操。”黄茂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跃了起来，“你他妈敢打老子，他妈不想活了是不是？”
战奕手里的书包狠狠的砸了过去，然后飞身就是一脚，踢到了黄茂的腰上。
“你他妈给谁当老子呢？我看是你不想活了吧？”
黄茂被战奕踢的一个马趴趴到了地上，他混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
“干什么呢？干什么呢？”护士一把推开门冲了进来，“这是在医院呢，还打起来了？不知道需要安静吗？”
被吓坏的周柔终于反应了过来，“没事，没事，就是失手打翻了果篮了，我们自己收拾一下就够了。”
护士看了一眼凶神恶煞的的黄茂，一副混混的样子，护士根本就不愿意招惹这种人，“赶紧收拾收拾吧。”
说完就关上门出去了。
黄茂咬牙从地上站了起来，慢慢的指过战明国和战奕，“你们两个，我记住了。”
“你小子还威胁我？”战明国一把打开黄茂的手，“老在在战场上杀小鬼子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黄茂冷笑了一声，他跟着跛老大这么多年，早已经不知天高地厚了，完全不把战明国放在眼里。
“走着瞧。”黄茂扔下这句就走了，开门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周倩。
周倩满眼担忧的看着黄茂。
只是谁也不知道这担忧有几分真假。
“倩倩，你是怎么认识这种混小子的啊？你看那头发，那衣服，还威胁我，一点年轻人的谦逊都没有！”
周倩咬了咬唇，一副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样子。
“爸，”战奕把自己的书包捡了起来，“回去了，我还要写作业呢……”
“哎，你小子。”
战奕已经略带强迫的把战明国拉了出来。
他对周倩口中的真相没什么兴趣，反正一句真话也不会有。
“你说说啊，倩倩会认识那种混混啊？还有什么徐娜娜，都是些什么啊？哎，战奕，倩倩的伤不会真的是徐娜娜打的吧？”
战奕早已经习惯了自家老爹的唠叨和磨叽，左耳进右耳出。
“对了，小子。”战明国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那小子我看挺狠的，我倒是不怕，他找你事怎么办？要不然，我明天让小徐跟着你？”
“爸，你不是最讨厌乱用公家资源的吗？徐哥是你的警卫员，你的原则呢？”
战明国：……
“那老爸送你上下学。”
战奕无语，“爸，我多大？在说，我七岁就跟着你在部队混了，我要是连那么几个小混混都搞不定，你脸上有光啊？”
“也对。”战明国拍了拍战奕的肩膀，儿子是真的长大了，肩膀都宽厚了不少。
父子两人回了家，都没有把黄茂放在心上。
*
第二天放学，张一航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问战奕，“今天下午和七中打球，一起去吗？”
“不去，有事。”
张航一啧了一声，“什么事，最近叫你打球，老是说有事？”
战奕瞥了张航一一眼，“上周不是还陪你打过一次吗？”
“哦，真是不好意思啊，一次，一次，太少了，我实在是记漏了，你说你之前是要怕云婷出事，我理解，但是现在又没人堵她了，你又不用送她，你还忙什么啊？”
“今天是真不行，明天。”
“说，什么事。”张航一一副你不说就别想走的样子。
战奕言简意赅，“打架。”
“打架？”张航一先是一愣，紧接着就兴奋了，“我也去，我也去。”
战奕突然觉得这人的智商跟云婷也没什么区别。
“你跟着瞎凑什么热闹？”战奕一把推开张航一，“这可不是跟别的学校学生小打小闹的，赶紧打你的球去。”
“战奕，你要是去打架，我怎么能不去呢？还是不是兄弟了？对了，要不要我叫点人，充个场子？”
“别起哄架秧子的，走开。”战奕往外走去。
张航一赶紧跟了上来，“战奕，你要是兄弟就别说这话，不叫人可以，但是我必须跟你一起去，在说，哥们的身手自保还是绰绰有余的……”
战奕没办法，只好带着张航一一起到了大成滑冰场。
张航一对这地方比战奕熟，高中前，几乎每个周末都要过来滑冰的。
“这地方一直都挺乱的，我经常碰到有人打架……”
“你爸妈真是心大，知道这地方乱，还让你来？”战奕在冰场旁找了长椅，坐了下来。
张航一嗨了一声，“设备好呗，在说，我好端端的滑冰，不招惹谁，也没事。”
战奕看着冰场里面的少男少女滑来滑去的，这地方应该是江海他们一些小兄弟聚集的地方，场子里好几个看着流里流气的年轻人，还有些女孩子，画着浓妆，裙子短到大腿根……
从战奕一进来，江海就在二楼看到了，招呼一个小弟把人喊到了二楼。
站在二楼往下看，下面的一切的都尽收眼底。
“挺准时啊。”江海给战奕仍了根烟。
战奕接了，“谢谢江哥。”
“这位是？”
张航一赶紧冲着江海一笑，“江哥好，我叫张航一，战奕的好兄弟。”
江海看着白白净净的张航一笑了一下，一看就知道是有文化家庭的小孩，乖的不行。
跟战奕不同，战奕往哪儿一站，就算是满脸带笑，你也会觉得这孩子满身都是戾气，也不知道这两人是怎么成兄弟的。
“是吗？那就是江哥的兄弟了……”
江海的话还没有说完，战奕就已经侧身护了一下张航一，拒绝的意味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