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少羽一行快马加鞭,行军速度极快,离开洛阳城三日,便到了交战地界长社城。
这一路走来,曹少羽心中感慨万千。
“都说东汉三国豪强并起,英雄辈出。但是,我这一路走来,看到的都是皑皑白骨和流离百姓。所为英雄出乱世,倒不如说,一将功成万骨枯啊!”
现在曹少羽的部队已悄悄地靠近长社,距离波才的黄巾军最外围的包围圈已不足十里。曹少羽命令士兵停止前进,借着附近茂密树林遮掩,在密林旁的一条河流处临时扎下营寨。
对于这样一位年轻的主帅,三千骑兵心中忐忑,对曹少羽并不信任。
虽说,曹少羽孤身平定谯郡黄巾贼的传说,流传甚广。但是,传说毕竟是传说,这些兵将并没有看到。反而,关于黄巾贼的嗜血好杀,他们之中的部分人却亲眼见过。经过,这几个人的“宣传”,使得整支军队士气低落,军心涣散。
对于这些,曹少羽看在眼里,急在心上。
这时,恰巧有一位负责粮草的押运官在跟几个人议论曹少羽的行军之策。
“哎,我说你们几个,有吃的就都吃点,不然,就没有机会了!”押运官说道。
在押运官身旁的兵将听后不解,相许问道:
“这是为什么啊?”
“就是啊,别掖着藏着,有话就直说啊!”
“说话阴阳怪气的,到底什么意思啊?”
押运官捋了捋胡须,说道:“呵,怎么你们是眼神不好使啊,还是脑子坏掉了?你们看不见啊,就咱们这位将军,嘴上没毛,就是个雏啊!他从来都没带过兵,指望他带着我们打胜仗,我看带着咱们被黄巾贼肆意宰杀,还差不多!”
众兵将听后,都慌了神,相互议论开来。
曹少羽听了押运官的话,并没有生气,而是笑了,因为其找到了一个树立军威的好机会。
曹少羽装作无意经过,偶然看到这几个人,朗声问道:“你们不各司其职,在此聚众,所议何事啊?”
众兵将见到曹少羽,非但施礼,反而叽叽喳喳地议论起来,还有士兵甩着马鞭,一脸不懈的神情。
这些兵将,是从皇宫御林军中选出的,大多数都有背景,不是寻常百姓。他们都觉得自己有些本事,再加上身后有靠山,所以一个个豪气十足。
就在场面僵持之时,那位押运官低声嘟囔了一句:“哼,宦官孙子出来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这一句话,引得满营人皆放声而笑。
曹少羽得到了曹操的身份后,最讨厌的一件事,就是他人提及此事。换作往日,曹少羽早就上前将嘲讽之人一顿胖揍,或是拖出去斩杀。但是,今日不同,曹少羽要用此事,树立军威,所以,忍了。曹少羽看着叽叽喳喳的众兵将,高声喝道:“给我静一静!”
曹少羽身旁的两位副将齐声说道:“都闭嘴!都尉大人要训话了!”
众人这才渐渐静下来。
“本都尉奉天子之命,率尔等征讨反贼,助左中郎将皇甫嵩和右中郎将朱隽成就大功。你们为什么无故在这里喧哗?速速回帐休息,以备战事!”曹少羽说道。
押运官听后,仗着自己出身于九卿少府的背影,出头说道:“将军,英明,我有一事不解,不知可问否?”
曹少羽心想:“等着就是你这句话。”随即说道:“你有何事?”
“我等不明!朝廷派我们是去救援左中郎将皇甫嵩,而不是在这里睡大觉的!现今波才盘踞颍川,我军两路兵马被围,堪堪落败,都尉大人怎么可以在这里停滞不前,贻误战机?待敌军发现我们,仅凭我区区三千人马,怎能挡得住十万大军。我等乃是自愿从戎为国尽忠,与其等死,不如一战!若是大人不前,我等自往!死也不做这缩头乌龟!”押运官激昂说道。
“对!对!”其他士兵听后,纷纷付应着。
曹少羽听后,冷笑回道:“如此短见之人也敢讥笑本都尉?你们怎知我停滞不前?”
曹少羽说着,突然提高了声调,咆哮道:“尔等竖起耳朵来给我听好了!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现黄巾贼人兵锋正盛,我们不可与之硬敌也!况且,贼兵众多,何止十倍!我等贸然出兵,赶到之时,已打正午,白日之间若遇敌军,岂有胜算!而且,借助白日,贼兵便可得知我军情兵力,军情必泄!照你所说出战之法,我军必败矣!难道,你们还真以为自己是神兵天将乎?我军人数虽少,但都是精兵。故而,得用巧计与贼兵周璇,寻得时机,一击灭之。对于贼兵来说,他们人数众多,输一场无所谓。但是,对于我军,这第一仗只能胜不能败!所以我叫你们养精蓄锐,午后正式启程,咱们穿辕关而过,片刻不停,就趁着夜色直奔长社,天色未明可至,到时候一鼓作气直摧贼兵营寨,长社之围立时可解!”
听到曹少羽这番有理有据的言论,所有人都不言语了。
曹少羽扫视四下,心想:“哼,跟老子斗嘴,我可是科班出身,台词功底岂是你们能比的!”
曹少羽心中想道,斜眼看看那个讥讽自己的押运官,说道:“你不知军情妄自多言,还敢藐视本都尉,扰我军心,论军法就当斩!”
押运官听后,知道自己理亏,但是仗着身世背景,还嘴道:“我可是九卿少府的人,纵使有错,也不能杀我。而且……”
押运官还未说完,曹少羽怒道:“住口!我不管你出身何处,既在军营就该服从军令。昔日孙武子斩吴王之姬以正军法,我曹某人初次带兵,本不想效仿,但是,今日你触犯军规,也用你的脑袋严肃一下军纪了。来人,把他推出去斩了!”
随着曹少羽一声令下,一名副将带着两个曹府亲兵,架住押运官便往外拖。
押运官这会儿才知道害怕,连连喊叫求饶。满营兵士一片哗然,谁也不敢讲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