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这桃子长在树上就好像对我招手,我甚至半夜都睡不着想的全是满树的桃子,就那么半夜大着胆子来摘,摘了就直接吃,真的很甜很好吃,跟我想的一样”
“明月你知道吗?虽然她死了,她却从来没有离开这里,我清楚的记得,她在花园里和文仁玩耍的样子,在露台上看书的样子,在花圃里散步的样子,在餐厅里用餐的样子,在花房里弹钢琴的样子,这栋房子是一个牢笼,进来了永远也逃不出去的,他囚禁的不止我们的身体还有我们的灵魂,我疼你哥哥,因为老爷子是我们的前半辈子,你哥哥是我们的后半辈子的仪仗,但是我最宠你,因为你最像我,像我一样傻,我好怕,怕有一天有人像我夺走别人的幸福一样夺走你得一切,所以我疯狂,明月我的好孩子,不要学妈咪,妈咪是迟早要糟报应的,但是不该报应在我可怜的孩子身上”
那一天关于阿伦的一切,成了回忆被一层一层的封藏,她因为对死去的苏夫人言语的不敬,老爷子的怒火让她整整在床上躺了半个月,又被关在了山上的别墅与世隔绝了半年,如果不是大哥结婚也许自己还回不来,大哥依旧那么冷冷的,看着她的表情无喜无悲,仿佛告诉她她们母女欠他的太多了,他不差这一句对不起,大嫂确实那么一个惊才绝艳的女子,不得不说,能成了这桩婚事,一定是被死去的苏夫人保佑着吧,
二哥决定娶了那个林楚楚之后。父亲就把一叠名册丢给了母亲,那是他考察的女婿名单,最后不知道母亲挑来挑去用了什么手段,肖贺入赘到了苏家,作为对这桩包办婚姻的小小叛逆,她从来没把肖贺当作丈夫,一个想靠女人上位的软骨头她苏明月看不起,她虽然对他不假辞色,但是该做的功夫还要做比如给他争取更高的职位,这个混乱的苏家,以后怎么样很难说,父亲是不会重用她这个被宠坏了的女儿,所以她要抓紧积累一切筹码
而肖贺,这个时间他应该在书房吧,不到睡觉的时间他是不会出现在卧室的,虽然只隔着一扇门,确完全是属于两个人的领地,这也算她给这个丈夫唯一的尊重吧,
而这时候应该在书房的肖贺呢?
今天老爷带着二少爷夫妇去应酬了,二房因为老爷子答应老四出去度假而在屋子生气呢,四少爷带着未婚妻出去旅行培养感情,小少爷也出去疯玩了,老爷虽然抬起了三房的地位,二房也开始格外的找她麻烦,宋青这些年怯懦习惯了,对强势的二房一点办法也没有,日子比以前还要难过,但是只要想到儿子以后会过上好生活,而老爷子又从新开始正眼看她,这一切她都咬牙忍着,今天家里没人她才感觉放松了下来,早早换了一身睡袍,摆弄着露台上自己多年精心伺弄的几盆花草,门被悄无声息的推开,她毫无所觉,微扬的嘴角嘴里轻哼着一首老歌,转头看见门口站的人,吓得直接摔掉了浇花的水壶,
“你出去”她立刻低下头整了整还算整齐的睡袍,怯懦的说
“你想让人看见我站在你房间门口?”那清冷的声音主人是苏家的姑爷肖贺,他不再是一如往日人前的温和守礼,而是有点危险的慵懒与危险,
一想到被人看到的后果,宋青急忙跑过去一把把他拉近了房间,警惕的看了看门口,庆幸二房把她的房间放在偏僻的位置
“我说了好几次你不应该来我这里”宋青是个女人,一个经历了很多女人,肖贺这种私下里对她毫不掩饰的企图她不是不明白,但是她不明白他怎么可以这样
“你说的话我一向不在意”肖贺就这么闲庭信步的登堂入室,顺手拉上了屋子里的所有窗帘,上次有一次在花园里被苏晋远看到了一次,他不怎么在意,却更谨慎了一些。
“你要干什么”宋青紧张的看着他这可疑的举动,
“如果你想让外面的人看到你屋子里有别的男人,我很乐意”说着他作势要拉开窗帘,宋青慌乱的冲过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怕他真的说道做到
“你到底想做什么?”宋青满眼都是委屈的泪花,以前被肖贺堵住过几次,但是从来没有这么明目张胆的出现在她房间里
“我想怎么样你比我清楚”肖贺抬起她的下巴,看着那一串串惊慌的泪珠,
“这是为我流的”肖贺审视了一会,满意的扬起了笑容
“我是明月的小妈”宋青摇着头,想摆脱他的手“我是她老公,很好咱们都跟她有关系,算是找到了一个共同点是吗?”肖贺的胡搅蛮缠让宋青几欲崩溃
“我是老爷子的女人”宋青甩开,肖贺没有说什么,宋青以为自己说到了重点的时候,肖贺叹了口气,开口了“如果你不是他的女人,我为什么要费尽心机到他家来做上门女婿?”宋青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震惊的看着肖贺
“你不够年轻,只是一般的漂亮,你除了老爷子连自己的儿子都看不见,你甚至不爱我,可是,可是我就爱上了你怎么办”肖贺侧头看着她,说的那么随意,可以嘴里吐出来的话却让人窒息
“你疯了...”宋青呐呐的说
“是啊,疯了,如果不是疯了谁会为了一个女人跟一个自己根本没感觉的女人结婚,在别人的屋檐下低着头过活,只为了那个连个眼神都不给她的女人,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肖贺向前一步逼近到宋青的眼前,近的几乎鼻尖都要碰到一起
“但是,我不是圣徒,我不是在朝圣,千山万水来到佛祖面前不只是为了看一眼那么简单,你知道吗?我要把佛像带回家成为我一个人的珍藏,即使我知道偷盗佛像会被庙里的和尚活活打死,但是自从我踏上了朝圣之路,这就注定了是一场不成功便成仁的不归之路”
肖贺伸出自己修长的食指,放在自己的唇瓣上印上一吻,然后轻柔的把食指附在了宋青的嘴唇上,
“你也说了,我为了那个男人连自己十月怀胎受尽苦难的孩子都看不到,又怎么会看得见你”宋青看着宣言的如此疯狂,神情却出奇的清明的肖贺,苦涩的叹气
自己早就是个不可救药的人了,如果能对别人动心,她就不会等了十六年,又一次的回到苏家了
“那是你的劫,而你是我的劫”肖贺淡淡的丢下这句话,离开了房间男人身上淡淡的红酒和古龙水混合的味道,在宋青的鼻尖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