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红色法拉利急速行驶在京郊宽阔的马路上,一声刺耳的刹车后,车停在路边,车门打开,一个打扮时尚的年轻女孩从车上下来,对着路边的垃圾桶狂吐,先是吐出一些液体,然后是一个薄膜状的东西,吐完后,她回到车上,车子飞速开走,这里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垃圾桶里那些液体就如同一般的喝醉的女人吐到垃圾桶里的酒一样,在微生物的作用下开始慢慢变质,那个薄膜状的东西却悄无声息的挥发然后消失不见,没有留下一个分子粒在垃圾桶里。
对,那薄膜就是薛小霜接到冯超电话后吞下的一粒药,这颗药在她的胃里迅速融化塑形,成为一层薄薄的膜,像气球一般贴着胃壁,喝下的酒会全部流进这个“气球”,一滴都沾不到胃,不用担心会被吸收,自然也不会再向下进入小肠。
薛小霜刚刚停下车就是把在古堡中喝下的那杯加了药的酒吐出来,然后将这层保护膜也吐了出来。
他们不会知道,跟未来最顶尖科学家玩高科技,永远不可能有胜算的几率。
薛小霜开着冯超的红色法拉利进了京华,在一地铁口停下车,将车扔在路边,进了地铁,乘地铁回家,卸掉这身让自己很累的行头,她直到现在都理解不了女人干嘛要把自己裹在名牌里边,弄得浑身珠光宝气,追求品牌的同时让自己很累,就是为了把自己跟穷人和灰姑娘区分开?
真正的豪门不是说用上各种世界顶尖品牌东西、吃穿用度一概最贵、国外度假、一掷千金,真正的豪门应该是返璞归真的,简洁而自然、高雅而深沉、有厚重的文化底蕴、有骨子里的骄傲和矜持而不落入流俗追求表面的虚荣……
薛小霜打开家门,正遇上要出门的王玉秀。
王玉秀看到打扮一新的薛小霜突然出现在家门口,着实吃了一惊,从来都是素面朝天的薛小霜确实让她一阵惊艳。这丫头居然这么漂亮,这样跟淑娴比起来,恐怕不分上下。
薛小霜看到打扮妖艳的王玉秀,刚刚吐掉护胃薄膜的胃轻微痉挛了一下,幸好她没有去细看王玉秀刚做的美甲,深紫色指甲油上沾着几粒明晃晃的水钻,感觉就跟某动物新排的粪便里边掉了进了几颗玻璃渣子一般,不然她一定立刻干呕不止。
薛小霜不冷不热地打了个招呼:“你出去啊?”然后也不等听见王玉秀回答什么。蹬蹬蹬上楼去了。
刚刚请来不久的小保姆翡翠正在擦楼梯栏杆。看到薛小霜上来忙道:“小霜,要我放洗澡水吗?”
“不用了,我自己放吧,谢谢。我要睡一觉,不要来打扰我。”薛小霜冲她笑了一下,进了自己房间。锁上门。
卸妆、洗澡、睡觉,然后被手机铃声吵醒,冯超的电话。
薛小霜按下接听键。扔在一边,继续睡觉,冯超在电话里京骂了好一会儿。可是听不到薛小霜的一点动静,如何嚎叫也没动静。暴跳如雷的冯超压着怒火挂断电话,然后再次拨了薛小霜的号。
薛小霜迷迷糊糊伸出手按下接听键,扔在一边继续睡,如此往复两次后。冯超已经骂不出话来,她才将手机放在耳边道:“还骂不骂?要有劲儿你继续。”
“别别别,”冯超知道她一定在撩电话,忍下心性求道,“我不骂了,你……你究竟给我的朋友用了什么药?你给他们戴的避孕套上究竟有什么?”
“喂,你多大人了?言辞表达准确一点好不好?不是我给他们戴的,是他们自己戴上去的。”
差不多快被薛小霜气疯的冯超再次将怒火弹簧压下:“好吧好吧,他们自己戴上的安全套里究竟有什么?他们现在……一直挺着。”话说到后边他的声音和语调都弱爆了。是的,六个小时过去了,他的那群狐朋狗友的棍棍一直坚硬的膨胀着,除了棍棍,他们的身体疲软无力,好像力气全被抽空吸到棍棍上去。
“哦,真的吗?”薛小霜故作惊讶,“看来卖套套的老板没有骗我,这东西很有效啊。”哪是买来的?现在恐怕没有一家药厂能生产出如此恶寒的高科技产品,薛小霜天生就是一科技鬼才。“那可是花了我不少银子的,多好啊,省了他们还要用经常服药刺好像偏离的轨道。夏侯露跟她之间,莫非真的仅仅是一般朋友?现在,不但夏侯露置身事外、自己反倒要受制于薛小霜!
他的狐朋狗友挺着棒棒。每人裤子上一个帐篷,围在他旁边追问:“怎么样?怎么样?我们这什么时候才能软下去?”
“不知道。“冯超推开他们走了几步,急躁无计可施地又停下。
狐朋狗友们叫嚷:“冯超。你可不能不管我们呐,我们都是为了帮你,这个样子,我们还怎么出门?”真是没法出门。
冯超愤恨:“这还不是最坏的,你们大不了多穿件肥大的上衣盖住。迟早会软下去。但是那个婊子……她把刚刚的过程录了像,你们想想,要是流传出去,你们家人,你们……怎么活吧!”
这些家伙们,有的甚至有比冯超还要强大的背景,如果被家庭知道自己都在干这些脏勾当,被打断腿的也有,所以噼里啪啦瘫了一地。
薛小霜推开窗户,外面寒凉的空气涌进屋子,冬天要来了。
翡翠敲门来请她下去吃晚饭,薛小霜打着呵欠下楼坐在餐桌旁。
负责伙食的保姆翠珊正往桌上端菜,她家请了两个保姆,翡翠负责杂务、学过厨艺的翠珊负责厨房饮食。王玉秀坐在餐桌女主人的位子上,正享受着以前想都没敢想的富太太生活。薛继来坐在餐桌边还拿着报纸勤奋阅读。薛昭已经动手吃起甜点来。薛淑娴早就去了美国。
翠珊将菜摆好,笑着道:“薛先生、薛太太,菜齐了,你们慢慢吃,需要就叫我。”
王玉秀嗯了一声,翠珊才转身去了厨房收拾。
薛继来放下报纸,看了看吃得满嘴的薛昭,又看看似乎没睡醒的薛小霜道:“小霜,怎么那么困?”
薛小霜随口胡诌:“昨晚熬夜查资料写论文的。”说着提起筷子夹了根青菜放自己碗里,吃了一口突然想起什么,对着厨房道,“翠珊,志芬呢?”
“哦,她打电话说今晚要去夜校上课,不回来了吃饭了,上完课回来。”翠珊从厨房露出头道。
薛小霜点点头,继续吃饭。
王玉秀看了看薛继来道:“志芬上班和上夜校的地方离家都挺远的,晚上那么晚回家,女孩子家不安全。”
薛继来点点头,志芬是小霜的好朋友,又是自己的老乡,一个女孩子家跟来京华工作,自己理应照顾好她,可是工作太忙,总忘了这女孩还住在自己家。
没等薛继来想到办法,王玉秀又说话了:“要不你帮她在上班和学习的地方附近找点房子住,这样她就不用跑来跑去了,也安全。”
王玉秀就是想着办法赶苗志芬走,京华的房租可不是闹着玩的,她又要学习又要交房租,还不肯接受薛家的接济,会很困难的。没等薛小霜说话,薛继来就否定了王玉秀的话:“女孩子家自己住外边不安全,实在不行我晚上去接她。”
王玉秀心里更纠结,这么一来,赔了房子还搭上老公,能不气愤吗?但是她也不好表现出来,只有闷头吃饭。
薛小霜笑了笑道:“没事,志芬夜校散的早,街上人还多,班车也有好几趟,不用担心的。”
薛继来点点头,又道:“对了小霜,钟市长今天给我打电话,说罗青农机厂的工人已经快一年没有领工资了,工厂只有个别车间还在生产,产品积压也卖不出去,一些工人这两天来京上访,上级让他明天到京华把那些上访的工人接回去。接回去依然没有钱解决工人的问题,钟市长的日子现在不好过啊。”
薛小霜点了点头,继续吃饭,餐桌上,当着王玉秀,是不便于谈论工作的,这个女人绝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