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剔骨刀按在薛小霜脖子上,她的大脑潜意识的计算着这把刀的长度厚度、多大按下力度下能够切入她的喉咙。她的理智逼迫她思考如何摆脱危险境况,为什么会有人在自己背后下手。
“你是李哥的同伙?”只有李哥知道他们到这里打猎,他妻子有很充足的时间联络他的同伙。
“少废话,不想死在这里,就快点交东西。”声音中透着暴躁,人在犯罪的时候,内心处在强大压力下,狂躁是正常的情绪表现。所以,决不能复杂的伏在她背上,鼻息间嗅着她的汗水夹杂着淡淡的体香,这种味道让他忘却疼痛。走到公路口时,薛小霜的衣服像刚刚洗过。
头班车刚好经过,两人像见到救命稻草,拼命招手,然后狼狈地爬上车。
司机看到任然血淋淋地裤腿叫道:“你们俩这是干吗呢?”
薛小霜忙道:“别提了,去山里玩,遇到野猪,被咬的。司机师傅求求您快点,我朋友要尽快到医院治疗。说着出手一百块钱塞到司机手里。
司机收了钱,踩下油门,在崎岖的山路上猛窜。
到西阳县城时,县医院刚好上班,医生给任然取出子弹上了药,然后办了住院打吊针。
“医生,我这腿没事吧?”任然担心自己的腿将来不能打篮球。
“这种子弹威力不大,养一段时间就没大碍了,最多留个疤痕。”医生笑笑。
任然松口气,疤痕不算什么,男孩子,哪有不留疤痕的。
薛小霜安慰他:“不要紧,我有办法消除你的疤痕,还你婴儿般光洁的皮肤。”广告词都用上了。
任然不好意思了:“没事的,没事的。”又不是脸上中了枪,就算脸上中了枪,只要你不嫌弃……
医生离开病房,薛小霜道:“对不起啊,连累你了。”
习惯了她拳打脚踢,她这么温柔的道歉还真的不适应,他扣扣嘴角,不知道该说什么,憋了半天才说:“都说山里人热情实在,咱们怎么这么倒霉,碰到一伙儿贼?”
薛小霜十分气愤:“穷山恶水出刁民。这些邪恶猎户,看样子不是第一次打外来人的主意。”
“他们有没有被你打死的?”
“死了活该。”薛小霜恨得咬牙切齿,“想吃什么?我出去买。”
“随便吧。”任然抬头看看她被汗水粘成一缕一缕的头发,不忍心道:“你先梳洗一下吧。”
“你怕卖东西的嫌我邋遢不卖给我东西?放心了,有钱就是大爷,你等着。”薛小霜说完出了病房。
留下任然在病房中自怨自艾地想着,如果是夏侯露陪她来,绝不会这么狼狈,也不会受伤还要她背着走了五里山路。
薛小霜出去不但买回了吃的,还买回了两条新牛仔裤和t恤。他的裤子被枪打破了,她的被灌木挂破了,正好一人一条,好像牛仔裤和t恤的样式还一样,只是大小号差异,难道是情侣装?
“只有早上一趟车回青城县,今天走不了了,明天一早我们回去。我已经给家里打了电话,告诉他们明天回家。我爸会带信儿给你爸的。”
吃着她买的早餐。
“你慢慢吃,我去洗澡换一下衣服,一会儿给你擦一下身体好了,你受伤洗澡容易感染的。”
身体要不要脱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