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更不见她客气的像普通人的询问态度,这明显是不把他当可交往的人,而是偶然做客的邻居,面子做足,客气到位——小-说——
明明都分手了高湛云也要走了,还跟他如此来事,她是什么意思,没考虑给女儿一个完整的家!
何木安觉得没有危机感后,下意识的用自己的习性去衡量她,照样越看越不满意,吃饭吃不到一起,没有共同的爱好、生活习惯也不同,以后肯定只给他添堵。
何木安扫她一眼,散漫的切块牛排,面上没什么情绪,语调不冷不热,心里琢磨,现在客气又怎么样,以后她找不到人了,还不是要向他服软,这样一想,她刚才刺耳的话也不是不能接受:“没事,你自己喜欢就好。”
夏渺渺闻言想了想,没有坚持,他都表态了,她再坚持不好看,只是加快了吃饭的速度,三下五除二赶紧吃完,尽量做到让他少看一会还是力所能及的。
何木安傻眼的见自己一块牛排还没有吃完,对方已经喝上咖啡,脸瞬间就冷了,她吃那么快是什么意思,跟他一起吃很难受,要速战速决吗!
何木安隐藏的自尊心被打击的十分狼狈,干脆把餐具放下,冷着脸不吃了。
夏尚尚正吃的高兴,看看自己盘子里空了的小牛排,爸爸怎么不给她切了?不禁嘟着沾满酱汁的嘴,脆声脆气的提醒:“妈妈,我还要吃爸爸盘里的肉。”
“吃肉?”盘子不在她这边呀,下意识的看向何木安,等着何木安重新给尚尚切。
何木安低头玩手机,神情肃穆,眉头微皱,似乎有非常重要的事在跟手机另一边的人打字,语音都怕对方理解错误,要一个字一个字的敲出来。
夏渺渺见状不好打扰他,人家的餐食只动了一点,她冒然动不好,再看看桌子上其他菜品,每样都剩的很多:“妈妈给你拨虾好不好?”
“不要,我要吃亲爸盘里的肉吗,妈妈,我要吃那个吗——”这个要求不过分,她觉得可以争取。
夏渺渺再次看向何木安。
何木安不动,等着她过来拿,她不是非要撇清彼此的关系吗,他偏不让她如愿,从他面前拿份饭菜能污了她的手!自己拿!
夏渺渺见他依旧很忙,但抽空给了她个眼色,又集中精力在手机上敲,夏渺渺站起身,半伸出手臂。
他们三个人要的是靠窗的标准四人位,桌子不大,伸手就能够到。
夏渺渺视线依照惯性定律看到他的手,没有气的白,也没有时下上位者养出的顺滑,精致的衬衫腕扣落在手背上,有宝鞘裹刃的锋利,夏渺渺觉得这个词形容他的手很贴切,锋利、具有攻击性,收敛锋芒的的时候也像它的主人一般带着压迫感。
夏渺渺心里舒口气,对他的陌生感又升了一层,他们本身就已经很陌生了,现在又不是学校里那种无利益的氛围,每个人做事都傻乎乎的看不到彼此间的差距,觉得什么高度都能达到。
现在很难有那么纯碎感觉觉得对方有钱有没什么大不了的认识,她把盘子拿过来,给女儿一点一点的切着:“你还吃吗?”这句问的是何木安。
何木安察觉到身影靠近又快速消失,淡淡的混合着洗发水、洗面奶、皂粉的清香饶了一圈又淡然消散。
何木安冷笑,这是她们见面后,她距离他最近的一次:“不吃了。”
“……”夏渺渺切牛排的手顿了一些,纳闷他怎么不高兴了,手机另一端的内容是坏消息?
……
“我们建园已经有三十年历史,一路参观过来你也看到了,我们请的都是知名幼教毕业的老师、保育师、还配有有资质的儿童心里学专家,我们园接收有小问题的儿童不假,但我们给那些孩子配有专门的跟踪老师,一来密切观察孩子的变化,二来也是防止伤害到其他孩子。”
“身为孩子的家长,我们希望你们不要担心,我们不是对绝大多数孩子不负责任,而是希望所有带孩子都有机会接触集体教育,我们会为此负责,并愿意为每个孩子的成长担负责任。”
五十多岁,姿容和蔼的主任老师推推眼镜,自信、优雅、知性的面对着眼前的家长,她每年接触各种各样的孩子家长,像眼前这一家还是另她满意的,一个保姆抱着孩子,爸爸妈妈站在一起,不时关心孩子的动向,四位组合方式参观非常让人省心。
主任她老人家就喜欢这样的孩子家长,没有多大的排场,不跟七八个保镖,不带着孩子爷爷奶奶、姥姥姥爷、姨妈姑父,更不会上来就说要什么什么样的服务,而是细心听她介绍,提出自己担心的问题。
“安全您绝对放心,我们比您更在乎。”
夏渺渺一路看过来非常满意,就冲他们家在典市中心寸土寸金的地方有堪比两个足球场大大活动操场就值得心动。食堂干净、教室通风、消防通道达标,非常不错。尤其操场,怎么看怎么好。
巴主任仿佛看出了她的心里,骄傲中不失气度的开口:“这是我们园长的教育理念,不能磨灭孩子玩耍的天真,当初力排众议拿下了这片操场,今天若不是阴天,十个班会有九个班的在外晒太阳。”
夏渺渺笑着点点头,清幽幽的绿色草地,不是草坪那种中规中矩的草,而是几乎绝迹的乱七八糟从草地里长处来的各色花草,地面据说是从无污染不用农药的山区运送来的山土,土地松软,没有打实,若是下雨泥泞不堪,但学校似乎不在意,每个孩子必备的雨靴就是那时候用来踩土的。
“感受自然,热爱自然,保持童心,教出更多具有创造力的好宝宝是我们的宗旨。”
夏尚尚完全听不懂,但能真正玩泥巴她听懂了,哈哈,她最喜欢捏泥巴了,这里好。
“去看看我们的卫生情况吧。”巴主任逗弄的看眼小家伙,真是个乖宝宝,就是孩子爸爸是不是过于沉默寡言了,一路都是孩子妈妈问,他就傻乎乎的在后面跟着,好像对孩子能不能入园一点也不在意。这样可不好,以后让跟护老师注意一些,要纠正孩子爸爸一些观念。
其实她们学校没那么好进,不是设了什么门槛,要考什么素质学问,而是学费高。
这不是他们学校的噱头,而是老师多,工资就多,除了表面每个班级配有三名老师外,每三名孩子还配一位私护老师,负责把孩子在学校中发生的好的不好的,与同学之间交往的情况每一个小时像家长反馈一遍,争取让家长做到见证孩子的成长,不参与孩子的茁壮。
只要不危及孩子人身安全,这些老师不在孩子打架、闹别扭、撺掇小集体、排斥其他孩子时出现。还负责在这个过程中疏通每位家长在看到孩子被推到后心疼的心理安抚和与小朋友闹矛盾后的不去插手豁达。
这样下来,各种费用是非常多的,园内维护费更高,所以学费非常高,无形中便不能做到有教无类。这是非常惋惜的事情。
何木安没注意那些,他下意识的跟在夏渺渺后面走,满脑子都是夏渺渺用的洗发水,本以为刚才吃饭时是最近的距离,现在站在她身后不断感受着她忽近忽远的温度,吃饭时那一点接触变的微乎其微,何木安从车后站在她身边开始,被洗发水的味道绕的一直恍恍惚惚。
夏渺渺越看越觉得好,她对学校没什么要求,吃好玩好安全就行了,夏渺渺趁巴主任去打开音室的窗帘时,退后一步悄声问身后的何木安:“你觉得怎么样?”就这样家吧,另一个也很好,但操场上铺着橡胶,总觉得不如铺土好玩。
靠的太近,何木安耳朵不自觉的红了,看着几乎退到他怀里的渺渺,熟悉的感觉莫名的安心,她问他了,像所有为孩子挑选幼儿园的父母一样,他在跟渺渺商量孩子的学校。好了,不好了,两个人悄悄地说,如果不满意就算对方介绍出个花来,他们也不同意把孩子送进来。
何木安心里翻涌着各种各样的激动,他该怎么回答她,在这么重要的一刻,他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关乎女儿一生的起点责任,他和她该怎么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