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靓凑合穿上了她老款的旅游鞋，跟着我从更衣室出来了。我没让她把那身深蓝色和橙色相间的难看校服再穿上，而是直接要店员剪断了商标，然后刷了自己的银行卡。之前我也是个不太喜欢用卡消费的人，现在却体验到了刷卡消费对商家的好处。如果我拿出七张大团结肯定会感觉到十分心痛，就好像刚刚买丝袜花了两百块我都觉得有点儿贵了，但是钱不拿在手上，这一下刷掉七百块也只是一种数字的减少，就不会觉得那么直观了。
接下来的路程，这丫头突然变得很粘人，两只粉嫩玉臂一直摽在我的胳臂上，看上去是有点儿像是和老爸撒娇的女儿，但是我猜测从外界观感来看，更像是一对儿年轻的情侣或者是稍微事业有成的青年和自己包养的中学生情人。
东方新天地里面什么都有，只要你有钱就能买到称心如意的商品。路过几家鞋店，岳靓全都觉得太贵了，看了看价码就摇摇头。我一开始还没发现这点，还以为是她不喜欢这种款式，后来才发现她好像是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怎么，我们的靓妞还知道不好意思了？”在她第三次看了就走之后，我终于逮住机会刮了刮她的小琼鼻。
“喂，你怎么刮人家鼻子，刮扁了就不好看了。”她看我“羞辱”于她，立刻来了精神了，整个人又散发出了清纯的活力。说完这句话，她杏眼圆睁，做出一副气鼓鼓的样子，那可爱的包子脸让我终于理解了为什么在学校里她之前有着梦幻萝莉的称号。
“好啦我的梦幻萝莉，你终于又回来了，怎么刚刚一直闷闷不乐的。”
听我这么一说，她突然又变得羞涩起来，双腿微微呈现内八字状站立着，两只手的食指在一起点啊点的。我看到这个光景一下子扑哧笑了出来，“乖女儿，你火影忍者看多了？怎么日向雏田上身了？”
“日向雏田？这是谁？”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你喜欢的日本女明星么？或者是，拍那种电影的……”
“我倒……”本人赶快像她解释了一下雏田是火影里面的一个动漫角色，暗恋主角漩涡鸣人，可喜欢做她刚刚那个动作了。不知怎么的，我说完之后她的脸却有点儿泛红，然后解释起来。
“爸……爸……不是，韩老师，我真没想到那个裙子要七百块啊。我本来以为没有那么贵的……”这下明确了，小丫头一直在为花了我很多钱而悲伤。虽然我也很肉疼，但是身为一个男人的我，只能假装大度，然后还说必须要给她配个好看的高跟儿云云。
说到鞋子，我确实有在物色和留意，但是逛了几家店全都没有找到我要找的那种款式。现在虽然已经是十一之后了，进入秋天的北京有着一丝凉意，但是配岳靓现在的这身装束的话，我更倾向于系带的高跟。也许是换季的原因，现在的专卖店大部分的款式都是包裹着脚丫子的了，就算是高跟也都是那种OL上班能穿的比较正统的鞋子，在我看来不适合岳靓这种堪称青春年少到极点的美少女。特别是刚刚在更衣室看到了她的裸足脚型，实在是很美，不展示出来的话有点儿亏得慌。
一路从新天地的西头走到东头，也没有找到我中意的款式，岳靓最早说不逛了，我却坚持要买到我喜欢的款式才行。至于这种坚持是来源于真的想要她变美，还是满足自己肆意欣赏她被丝袜包裹的玉足的欲望，就真的不得而知了。最好在东四沿街的一家小店淘到一双我满意的鞋子，款式很简单，只有足尖和脚踝有着纤细的银色系带，她穿上一试，很好地满足了我的要求——我们看的是美女的玉足，不是鞋子，没有喧宾夺主的华丽设计，我看得又是一阵眼热。
自己怎么这么邪恶了？难道真的是师生的身份或者是岳靓的美貌让我动了心思么？我自己其实也有点儿搞不懂。论美貌，岳靓虽然有着梦幻萝莉的称号，又很可能是二中的校花，但是在我看来，韩絮莹韩美眉，或者是我之前有过的几个女友，也都不会比她差。最关键的是，虽然之前也有过那种情难自禁的炙热，但是基本上都是在确定关系之后，大家水到渠成之下发生的事实。可是眼下我深深的感觉到罪恶，因为我感觉自己对于身旁的这个少女，更多的是一种赤裸裸的肉体的欲望，比如眼下看到她的纤美玉足，我竟然有一种握在手里肆意把玩的冲动和幻想。难道是最近禁欲太久了？或者，之前因为跳级读书的原因，女友大部分都比我大一两岁，这次碰到一个比我小了五岁多的嫩草，突然动了春心？
“爸爸，帮我付账啦。”也许是199的价格让她觉得可以接受，小丫头把我从充满疑惑和欲望的思索中叫醒。店员听到她叫我爸爸，也是一愣，我掏出二百块钱，没有要那找出来的一块，就拉着岳靓迈出了鞋店。
秋日的冷风吹得我略微清醒一些，我知道自己不能再这么老跟她待在一起了，我害怕自己会被刺激成禽兽，也害怕可能会产生的流言蜚语。到二中去教书，我就是一个老师，而且还带着杨秀给我的任务呢，不能现在这样就因为和学生有暧昧不明的关系而被开除。我感觉现在自己总是止不住有一种欲望，去看岳靓的小脚。这好像是一种奇特的心理现象，自己越说非礼勿视，却越有一种去偷偷观察的欲望。或者说，如果我让你不要去想甲壳虫汽车，你自己的脑子里就不会出现甲壳虫那奇奇怪怪的圆嘟嘟样子了？
问了问岳靓她家在哪，说是在北新桥那边，我说这边过去的车子很多啊，你每天做公车回家？
她很鄙视地白了我一眼，说难道还要走着回家不成。我讪讪，两个人就这么沿着马路往北走着，街边小店一家挨着一家，不知怎的，我们却都没有了逛街的心情。那是一种很微妙的心境，似乎岳靓是对我有点儿好感的，不然也不会这么黏着我，似乎我对她也是有些好感的，比如她可爱的脸蛋，还有性感的小脚。她原来的校服和旧鞋子都装在新盒子里面，被我提拉着，宛如情侣又好似父女，就这么走着，往来车辆和行人的嘈杂似乎被真空隔绝了一般，传不到我的耳朵。
靓靓，你是回家吃饭还是跟我一起吃？
回家，不回家的话爸爸会杀了我的。
家教很严？
嗯。你怎么知道？
你这么大的女孩子，哪有连逛街经验和打扮自己的经验都没有的啊。
你是嫌我之前丑了？
没有，你一直很靓啊，底子好。
哼，这还差不多。我确实没逛过街啦，今天是第一次一个人出来逛街。
喂，你不是一个人，难道我不是人么？
对，你不是人，是个禽兽，一直盯着人家小脚看。
我无言以对，原来早就被发现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想要这条裙子么？
好看呗，想要痛宰我一顿呗。
不是这样的。她突然有点儿沉默，然后似乎鼓了鼓勇气，才说出了原因。你知不知道你刚一开始跟我逛街的时候，一直在看别人。我看你只要见到款式稍微特殊一点的丝袜，就会回头看，都不搭理我的。
啊？有么，没有吧！
有的啊，所以我只好换成裙子了，但是现在变成你只看我一个人了，我却有点儿不适应。
怎么不适应？
恶心。说完她露出小恶魔的笑容。
就这么笑笑闹闹地，从东单走过米市大街然后到了灯市东口，竟然回到了二中所在的地方。我陪她等车，上车，然后从灯市东口往西走，到二十五中门口吃麦当劳。我其实也并不知道那边有一家M记，只是直觉好像牵引着我，让我准确地找到了解决晚饭的地方。
一个人坐在靠窗的位置吃着巨无霸，我突然感觉到一点儿惆怅。或者说，我有点儿思念刚刚岳靓在我边上陪我走的感觉了。我还记得刚刚其他人投来的羡慕眼光，现在却只能形单影只地夹杂在一对对的学生情侣中间。风气变得开放了么，什么时候学校里都有这么多情侣了。我略微感叹一句，把可乐全都灌进肚子里，感觉到极度胀腹的感觉，却误以为是吃饱的快乐。
我站起身，特意用余光瞥了一眼左边的左边，那里坐着的一个OL。她着一身灰色套裙，看起来很干练，但我这次并不是被她的容貌所吸引，而是对她的举动很好奇——她在跟踪我，当然，这是推测。这是我上车之前发现的情况，她看似一个普通下班的白领，但是却一直在我和岳靓的身后不远不近的跟着。我当时已经做了决断，如果她跟着岳靓上一辆公交车，我就必须追上小美女然后护送她回家。虽然对方是个女人，但是谁知道是不是个人面兽心地女人贩子。但是很遗憾，或者说很庆幸的是，她并没有追着岳靓而去，而是继续影影绰绰地跟在我身后。我故意坐在靠窗位置，她一开始在麦当劳门口徘徊一阵，后来可能觉得这么一直在门口站着会引起我的注意，然后就推门进来了，还煞有介事地去买了个套餐吃了起来。我特意在她排队的时候让左面的大叔帮我照看一下食物，我去楼上卫生间。果然，这个女的买完东西回头看看窗边，发现我不在了，明显是扫视了全场，然后没有办法地坐在边上开始吃东西了，而这一切的行动，都尽收我眼底。显然，我没有去上厕所，而是坐在二楼楼梯旁目睹了这一切。
想跟踪小爷我？你还嫩一点儿。虽然不是专业的侦探或者是特工，但是我对于自己的大脑有着充分的自信，过目不忘似乎有点儿夸张，但是逻辑思维、象形思维甚至是运动神经都异常发达。我可以听一遍就记住一串手机号，小学时候的课文，不是太长的话看三遍就能记住，而且基本上没有错误。我记得之前的小学老师曾经说过，我绝对是个天才，以后是清华北大的料。可惜他如果知道我去清华只是学了个美术，现在还混到如此凄惨的下场，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本来想的是躲开她的跟踪，我有多种方法可以做到这一切。最简单的一个就是躲在男厕所不出来，我相信她绝对不可能胆大到跑到男厕所去搜索我在不在，可惜我并没有耐心忍受那种难闻的气味，所以我光明正大的又出现了。我很想看看她到底为何要跟踪我。
但是这个问题的解答可能就是多方面的了，我仔细在脑海中梳理了一下自己被跟踪的几个可能性。
首先，很可能和盗忆师的身份有关，我觉得自己最可能被人调查的就是这项内容了。在第一次接触到盗忆这项技术的时候，我就有过心里准备，这种逆天的技能是很可能被国家安全部门泯灭的。想想看，哪个人能没有一些邪恶的想法？每个人都是有私欲的，每个人也都是有秘密的，而盗忆师的存在，会导致这种秘密的安全性被降到最低。就算平常人不会知道或者不会追究这个，那些上面的人，也不会允许自己的秘密被随时盗走这种风险的存在的。
如果不是这个内容，那么很可能是被人注意到了我和水手开办的真探事务所。我并没有学过这方面相关的法律，但是感觉上，私家侦探应该是一项违法的活动。看来有时间的话，需要和自己法学院的前女友联系一下了，这样万一某天经常找上门来，我还能在说辞上有个准备，不会造成自己的被动局面。
再往后排，我就不太能想出自己被人跟踪调查的原因了。难道是因为爱情？我之前是所谓的“祸害”过几个美女，但是如果她们的家长这时候反应过来报复我，反射弧会不会太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