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溶月气怒的瞪向他,她是不是对他太好了,才让他如此肆无忌惮!恶狠狠的在他腰上拧了一圈,叱道:“谁准你抱我的?”
苏炎秀眉若有若无的蹙了一下,无视她愤怒的神色,带着她飘身进入了护国公府门前的马车内。
进了马车,苏炎抱着她坐在了软榻上。顾溶月动弹不得,只能气鼓鼓的瞪着他,手在他身上拧了又拧。苏炎低头看她,无奈的笑道:“娘子,你能不能安分一点,我现在已经被你折磨的体无完肤了。”
“活该!你自找的。”顾溶月冷酷无情的笑了一声,手劲反而加大。
苏炎闷哼了一声,忽然松开了顾溶月。没了束缚,顾溶月轻而易举推开他,冷笑一声,坐到了对面。
苏炎看了她一眼,垂下头凤眸紧紧阖上,玉手紧紧的抓着榻沿,骨节青白,似乎隐忍着什么痛苦。
顾溶月不屑的撇嘴,娇气,有那么痛吗?不就是掐了他两下吗?慢着……她方才……她方才貌似掐的是他的伤口处。
意识到自己的粗心,顾溶月立即凑了过去,“你没事吧?”她话未落下,身子被拽的一个趔趄,再次落到熟悉的怀抱里,她没来得及做出反映,苏炎清凉的唇瓣已霸道的压在了她的唇瓣上。
敢骗她?真以为她好欺负是不是?顾溶月眸光眯了眯,手腕斜抖,手里的银针毫不犹豫朝他的颈间刺去。
苏炎唇瓣忽然从她唇上移开,凤眸幽深的看着她,不躲不避。至他的脖颈半寸处,顾溶月对视着他的眸光,忽然收了银针,用冷淡的声音道:“放开我。”
苏炎眸光温柔的看着他,流露出欣喜的神情,声音轻柔带着一丝期待,“我吻了你,你为什么不扎我?”
“呵,你不会认为我舍不得吧?”顾溶月轻笑了一声,面色怪异的看着他,声音含着浓浓的嘲讽,“你懂什么是吻吗?”一次两次她不信,三次就由不得她不信了,这家伙不会接吻,每次都是把嘴唇压在她的嘴唇上,动也不动,连男人的本能都没发挥,还好意思说吻了她。
苏炎蹙了蹙眉,似乎想到了什么,面色倏然冷了下来,声音带着一丝危险,“你很懂?”
“很懂。”顾溶月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看了一眼他的神色,漫不经心补充道:“我和表哥在一起四年多,吻吻抱抱做了无数次,当然懂了。”
苏炎的凤眸笼罩上一团黑雾,紧紧的盯着她。车厢内的气压瞬时低了下来。
顾溶月眸光无辜的对上他的视线,莞尔一笑,“怎么了?你不是知道我和他的过去吗?”
外面的脚步声传了进来,叶青、青碧、青萝疾步向停着的马车走来。走到车旁,青萝欲伸手去挑帘幕,青碧伸手拦住了她,摇了摇头。青萝会意,吐了吐舌头。
“赶车!”苏炎视线从顾溶月脸上移开,声音不带情绪的吐出两个字。
“是。”外面传来叶青的声音,须臾,马车平稳的向前驶去。
顾溶月眸光闪了闪,青碧青萝没进来,显然是坐在了外面,她扫了一眼苏炎难看的脸色,挑了挑眉,压低声音道:“你想做什么?打算一直这样抱着我吗?”
苏炎皱眉看了她一眼,冷声警告道:“以后不准再胡说八道!”随后给她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自己靠着车壁阖上了眼睛,闭目养神。
顾溶月眉头紧皱,盯着他问道:“苏炎,你到底想做什么?”
她不是懵懂无知情蔻初开的少女,她是理智冷静的军情局上校。她不相信一见钟情,更不相信婚约。
“我想做什么你很快就会知道了。”苏炎忽然睁开了眼睛,伸手盖住她的眼睛,温声道:“这两日你睡的晚,路程远,睡一会吧。”
不管他想做什么,至少目前为止没有伤害过她。算了,现在不是探究这些问题的时候,顾溶月推开他的手,妥协道:“我睡觉时你别乱动。”
苏炎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嗯,不动。”
“算你识相。”顾溶月轻哼了一声,放松身子闭上了眼睛。她不是什么贞洁烈女,抱一下没什么大不了,人家是美男,又自愿做她的沙发,怎么想也是她占便宜了。
叶青赶车技术纯熟,马车平稳,顾溶月片刻便浅浅的睡了过去。清丽的小脸靠在他胸前,安静又美好,苏炎眸光溢满春水般的温柔,那日,她一身浅蓝罗裙牵着弟弟,笑容清美,那一刻,他的心像是被剜了一样,他清楚的知道,他想要她。
良久,苏炎的视线从她脸上移开,唇角扬了扬,阖上了凤眸,一时马车里寂静无声,只有浅浅的呼吸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溶月被杂乱的脚步声说话声吵醒,眼睛未睁开脸先红了,睡觉喜欢抱东西的毛病进了军校就没犯过,今日怎么忽然犯了?不睁眼她也知道她此时像个布袋熊一样挂在苏炎身上,紧紧的抱着他。丢人丢大了。
“睡不着就起来吧。”耳边传来隐着笑意的声音。
“咳咳……”顾溶月不自然的咳了两声,紧抱着苏炎蜂腰的手收了回来。没好意思去看苏炎,直接从他身上下来,坐到了一旁,声音有些不自然的问道:“那个……到了吗?”
“没有。”苏炎笑着摇了摇头,看着她莹白面颊上的红晕,凤眸碎出一抹潋滟的光华,温声道:“快出城了,皇上派了五千禁卫军护送,百姓在看热闹,所以有些吵。”
五千禁卫军?这么高调?顾溶月掀开窗帘,果然是威风凛凛带着佩刀的禁卫军,每侧两列如两条长龙直通到城外,如铜墙铁壁把乌压压的百姓挡在外面,平坦宽阔的道路没有一人,顾溶月放下了帘幕,看样子是她来的最晚了。
有专门候着的士兵,看见护国公府的马车,面色一喜,立即把堵着路口的百姓驱赶走,站在路口的禁卫军撤到了两边,叶青面色平静的赶着车上了没有一丝障碍的道路。
马车刚出城门,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顾溶月挑起窗帘,见苏乾骑着一个毛色黑亮的高头骏马过来,锦袍玉带,俊脸含笑,迎着柔和的阳光,气宇轩昂。
“微微,你来晚了。”苏乾勒住马缰,语气似乎在责备,面色却含着笑意没有一丝责备的神色。
“是你们来早了。”苏炎伸手把顾溶月拽到了身边,淡淡的扫了一眼苏乾,声音冷淡道。
“苏炎?”苏乾面色一怔,显然没料到苏炎在顾溶月的马车中,声音讶异道:“你不是在王府养伤吗?”两日前,他奉父皇的命令去北王府看过他,他当时看着伤的很重,没有十天半月痊愈不了的。这是怎么回事?
“是我。”苏炎看向苏乾,伸手把顾溶月搂在了怀里,顾溶月蹙了蹙眉,扫了苏乾一眼,没有挣开,苏炎满意的勾了勾唇,挑眉看着苏乾,接着道:“养伤那有娘子重要,我娘子一个人来,我不放心啊。”
“微微,你……。”苏乾不敢置信的看着苏炎怀里的顾溶月,微微怎么会……,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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