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呼延家主就是径直转身离开了议事大厅。
而伴随着呼延家族家主的离开,一旁的薛家,以及其他漠北的几名家主纷纷都站起来,冲拓跋申告退。
“告辞……”
“你们……你们什么意思?”
“这是故意想让我难堪吗?”
“就凭这小子的一句话,你们就甘愿退出,我警告你们,不要想着偏安一隅,张狂不死,你们谁都没有安稳日子过。”
此刻的拓跋申终于有些慌了,气得浑身哆嗦,冲这些人声嘶力竭的咆哮道。
只不过,这般咆哮换来的仅仅只是抱歉两个字,该走的还是要走。
五、六十个漠北的家族古武势力,几乎在短短的几分钟时间内就接连走了三四十个,剩下的摇摆势力看到所有人都走了,也全部都跟着离开。
从张狂方才的话音当中能够听出来,这漠北拓跋家族应该要成为继漠北常家之后,第二个从漠北消失的例子了。
漠北将经历一场新的大洗牌。
毕竟张狂的名声早就流传在外,这些人与其相信张狂,也不愿意相信拓跋申,原因很简单,那便是因为张狂名声在外,又有着魔都神医的称号,可信度与之有称霸野心的拓跋申相比自然更高。
“废物……”
“孬种……”
“你们都赶紧给我站住。”
“来人,把他们全部给我拦下来!”
拓跋申彻底的愤怒了,这般歇斯底里的大吼道。
然而,要想拦住这些人又何其困难。
霎时之间,全场也就只剩下了拓跋家族一众高层包括拓跋申了。
拓跋家族一众高层,脸色异常的难看狰狞,至于拓跋申,一双眼眸死死地盯着张狂,就仿佛要将张狂给吃进去一般。
张狂的实力拓跋申没有亲眼见过,但是从流传当中的话语听出,张狂身后的底牌似乎有些不简单。
如今没有了漠北这些家族在其身后为其撑腰,拓跋申突然之间缺少了一些底气。
毕竟原本联合漠北众多家族一起对张狂动手,就算张狂实力强大,总不至于出手将整个漠北所有人屠杀殆尽吧,但是现在似乎矛头只剩下了他拓跋家族。
而此刻张狂同样的一双眼眸,也已经落在了拓跋申的身上,略显玩味的开口道:“拓跋家主,似乎你这位漠北霸主的话并不管用啊。
“似乎看这样子他们选择了听我的话啊。”
拓跋申脸色无限的难看。
没有想到,他想要集整个漠北所有势力的力量对抗张狂,这计划还没有开始,就这样夭折了。
所谓的屠妖大会简直就像是开玩笑一般。
骗子……
都是骗子……
此刻的拓跋申内心当中的怒火几乎难以平息。
他如今堂堂的漠北霸主,居然还赶不上张狂的一句狠话有用。
“该死的小子,你现在似乎很得意。”拓跋申咬牙低吼道。
张狂微微一笑:“我难道不应该得意吗?”
霎时之间,伴随着张狂这一声反问,拓跋申再也不打算忍下去了。
身上每一寸肌肉每一块骨骼都开始在激烈的跳动,发出一股内劲爆发让人心悸的声音。
不得不说,拓跋申是真的怒了。
他要将眼前的张狂彻底碎尸万段,然后覆灭整个漠北的所有势力,这样才方能解恨。
“小子,即便没有漠北其他势力的支撑,我拓跋申也能够凭借整个拓跋家族之力灭杀你。”拓跋申吼道。
张狂挑了挑眉说道:“整个拓跋家族的力量吗?”
“原先漠北常家似乎也是这么说的。”
“可是结果呢,漠北常家没了。”
“你当我漠北拓跋家族是漠北常家吗,老实告诉你,我漠北拓跋家族的实力绝对要在漠北常家之上数倍不止。”
张狂笑了笑,眼眸之上却是划过了一道怜悯之色。
冲拓跋申开口道:“拓跋家主,如果你现在有兴趣的话,不妨走到门口去看一看,恐怕连所谓的整个漠北常家你们都比不上了,恐怕现在你拓跋家已经是一个不完整的家族了。”
拓跋申神色一怔,诧异道道:“什么意思?”
也就在拓跋申这一句话音落下的时候,议事大厅的内部其他拓跋家族的高层却是跟着相继眉头紧皱,狐疑道:“怎么回事?我怎么闻到了空气当中有着一股血腥之味在弥漫。”
不由得,在场的拓跋家族高层对视了一眼,随即向着议事大厅的大门口跑去,包括拓跋申此刻也同样冲到了门口。
或许张狂只不过是在故意使诈而已,但是空气当中那莫名传来的浓郁血腥之气,却是让拓跋申不由得心头一紧。
转眼到了门口,房门打开的那一瞬间,拓跋申的双脚就像是被钉子钉在了地上,一般整个人都是待在原地一动不动了。
“家主……到底怎么回事?”
“外面为什么会有这么浓烈的血腥之气?”
走在拓跋申背后的几个拓跋家族高层都是眉头紧皱,这般问道。
只不过当他们的目光落在议事大厅之外之后,几乎就是和拓跋申一样的反应,一个个身形僵硬,宛若触电一般。
“怎……怎么会这样?”
终于,在所有人的思维经历了数个轮回之后,其中一位拓跋家族的高层这才神色恐惧的反应过来。
至于拓跋申一张脸上,也浮现出了浓郁的苍白之色,身形也在跟着无限的颤抖,眼前这哪里还是拓跋家族的基地,分明就是一片血的海洋。
尸横遍野。
原本在几分钟之前还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谁也没有想到,仅仅只是在这一瞬之间就变成了尸体。
整个拓跋家族的核心重地之上,那些古武者全部都死了。
各种残肢杂乱的丢弃在广场之上,血流成河。
在这漠北拓跋家族核心重地当中,包括大宗师级强者就有十位,至于普通的品级宗师高手也有数百位。
可是现在竟然全部都死了。
而在这广场的中央,静静的站着一个男子。
男子一身西装,只不过在他双手抱在胸前的怀中却是有着一柄造型古朴的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