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听虞霏说要离开,夏冬阳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怔了怔便问道:“霏霏,你要去哪里?”
虞霏看着夏冬阳,说道:“冬阳,这段时间是我最快乐的时光,但我仔细想了想,我们的确不合适,我们还是分手吧。”
夏冬阳听得更是愣住了,完全搞不懂这是什么情况,这些天不是好好的吗,不,刚才不都还好好的吗?
他连忙问道:“不,霏霏,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虞霏摇了摇头,说道:“冬阳,对不起,我真的不能不为家里考虑,为我爸妈考虑,谢谢你给了我这段快乐的时光,现在,梦应该醒了。”
一旁的赵雪妍哪里不知道,虞霏之所以这样说,是不想夏冬阳因为他与自己的事情而内疚,这时候,虞霏还在为夏冬阳和自己考虑,更不想当面把那件事情说穿了。
于是连忙说道:“霏霏,我知道你这样......”然而,虞霏却是打断了她,说道:“雪妍,你不用多说,我已经决定好了,也让我为你们做一件事,好吗?”
说着,她转眼又看着夏冬阳说道:“冬阳,你不要有负担,其实是我自己想明白了,我对你一直来都是一种感激,一种崇拜,那根本不是爱,我也知道,你对我的感情,很大一部分也是感激和迁就,我们在一起只能算是勉强,不会真正有爱的升华。”
当知晓了夏冬阳只是因为对赵雪妍的感情,才和自己在一起的,虞霏便什么都想明白了,一席话是说到了重点,夏冬阳也的确有对她感激的成分,毕竟,虞霏之前对他付出了太多。
这段时间,夏冬阳努力在适应虞霏的感情,他也是准备要与虞霏一起过了,否则不可能做出求婚的事来,他更不会让虞霏受到不公平的感情对待,所以,他尽自己目前最大的努力对虞霏好,对于夏冬阳来说,这认为这就是对虞霏的爱了。
但听着虞霏此刻的话,夏冬阳不禁愣住了,不等他说话,虞霏又说道:“冬阳,爱并不是感激,更不是补偿,那样只会让自己陷入两难的境地,你要正视自己内心最深处的感情,那才是爱!”
夏冬阳听着,下意识的转眼看向旁边的赵雪妍,虞霏心头知道,自己之前所想的都是对的,夏冬阳内心最深处所爱的只有赵雪妍。
赵雪妍连忙避开他的眼神,伸手拉着虞霏,说道:“霏霏,你真的没必要离开的,我们......”虞霏微笑着又打断了她的话,说道:“雪妍,你也是,正视自己内心的感情,不要顾虑那么多。”
说话间,广播上通知前往尚海的航班准备登机了,虞霏继而便说道:“好了,我该登机了。”
显然,虞霏早就订好了在夏冬青后一班的飞机,就是不想要夏冬青知道自己与夏冬阳的事情,也是不想让夏冬青心情不好的离开。
赵雪妍诧异的问道:“霏霏,你要去尚海吗?”
虞霏点了点头,说道:“我一个朋友在那边,过去看看能做点什么事,好啦,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的,我们永远都是好姐妹,对吗?”
这时候,赵雪妍还能说什么,只能点头道:“嗯,永远都是。”
说着,虞霏松开了手,转眼看着夏冬阳,说道:“冬阳,不要多想,你从来没有对不起我,我们还是朋友,对吗?”
夏冬阳毫不犹豫的点头说道:“当然是。”
虞霏又一笑,转身便毅然向检票口走去,夏冬阳与赵雪妍同时喊道:“霏霏!”
二人其实都想要开口留下虞霏,但却又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留下虞霏,甚至,二人都觉得没有脸面开口让虞霏留下,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虞霏的身影,转过检票通道。
良久,二人收回眼神,眼神无意的对视着,却又下意识的躲开,夏冬阳当先开口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两天不都是好好的吗?”
赵雪妍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们之间的事情,被霏霏知道了。”
夏冬阳自然以为是自己和赵雪妍之间的感情,便问道:“你承认了?”
赵雪妍却以为是她与夏冬阳发生关系的事,俏脸不禁一红,微微一低头,羞怯的说道:“她都发现了,不承认还能怎么办?”
二人这彼此会错意的对话,若是旁人听见的话,还真的会以为二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若是去京都之前,赵雪妍承认对夏冬阳的感情,夏冬阳心头必然十分高兴,可赵雪妍终究还是对他说,希望他能去京都,希望他能和虞霏在一起,能给虞霏幸福。
而正如虞霏所说,夏冬阳是因为对赵雪妍的爱,方才与她在一起,那是一种对过往付出的感激,一种迁就,夏冬阳压抑了内心真实情感的迁就,即便是夏冬阳也曾尽量让自己适应虞霏的感情,但又何尝不是对虞霏的一种欺骗呢?
此刻,听着赵雪妍的话,夏冬阳内心又如何高兴得起来,他内心只有对虞霏的歉疚,不论他如何的避免,终究还是伤了虞霏的心。
赵雪妍又何尝不是这般,虽然刚才虞霏说,永远都是好姐妹,可在赵雪妍内心,只觉自己已对不起虞霏,已然不配做虞霏的闺蜜了。
这一刻,无论是夏冬阳还是赵雪妍,都钻入了一个死胡同,一个对虞霏的友情以及闺蜜之情,在他们内心感情构建的死胡同之中,从而无法原谅自己。
虞霏乘坐的班机起飞了,夏冬阳与赵雪妍方才收回眼神,二人就这么沉默的站着,良久,赵雪妍方才说道:“走吧!”
夏冬阳开着车,赵雪妍坐在后座上,二人一句话都没有说,车内的气氛较之来时,显得极度的压抑沉闷,直到将赵雪妍送到了别墅外,赵雪妍下车,二人也没有打一声招呼。
夏冬阳独自开着车离开了别墅区,没开出多远,他便停在了路边,点了一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内心难受无比,也十分的乱,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当初去京都,到底是对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