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广告效应3
成莫言仔细地看着这些评论，虽然脑海里似乎还带着一些酒后的模糊，手脚也有些不太灵活，但是在看到这些一片叫好的反应之后，他心中的成就感还是油然而生，听到别人的赞誉绝对是一种令人很爽的感觉，他乐此不疲，在评论区一条条地翻着，一直翻到最后一页，当他确认滚动条已经拉到了底后，终于拿起支烟点起来，然后舒适地躺在电脑椅上，心里已经乐翻了。
除了一些打酱油，拿分走人，拜月教徒路过之类的无意义回复外,大多数网友们的反应都是良好，当然也有些没有素质一看标题就开喷的极品，还有些鸡骨里面挑骨头的，不过，这些人毕竟是占了少数，而且挑剔者无非是认为高门广告公司不应该用如此血腥恶心的画面来吸引观众的注意力，这会对未成年人的身心健康产生影响，更不应该以日本游戏改编的电影来作噱头来炒作，应该充分考虑以宏扬中华文化为已任云云。
总而言之，这部广告片无论是在拍摄制作的技术还是在创意方面，都没有人指着什么弊病来大骂，这在不修口德的喷子泛滥的互联网世界里，也算得上是一种奇迹了，而在这些广告片中最烂且被和谐的这一部都得到了如此赞誉，其它两部更不用说了，作为广告商品的制造商的儿子及广告片制作的参与者，成莫言认为自己有着足够的理由去自豪，虽然无论在生产厂家里还是在广告拍摄和制作的过程中，他扮演的都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
成莫言突然有种躁动，他很想尽快地与人分享这个好消息，而陈国彬就是第一人选，在他快速按下手机后却发现对方已是关机，他又想着是不是给父亲打个电话，同时也顺便提一下广告款的事情，毕竟十万元确实是一笔大数目，虽然父母在给生活费的时候从不吝啬，但是他自己绝对是拿不出来的，而这笔钱对于家境贫寒的陈国彬更是重要，虽然他是自己开了广告公司，而且自己给他送上了第一笔生意，但是如果这个事情处理不好的话，将来未免会有些什么芥缔，他可不想为了广告款拖延之类的事而伤了兄弟的感情。
成莫言正想从手机的通讯录里翻出成爸的号码，却一想又不妥，老爷子这会说不定还真在陪那些个官员风流快活着呢，虽然他也相信自己那没什么胆的父亲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但是，连老妈对这种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自己更没必要却触这个霉头，想到这，他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在随手问了下度娘后，成莫言更觉得欣慰了，度娘上已经有了十几页关于莫言服饰的搜索结果，而高门广告公司的搜索结果更是达二十多页之外，说明这些广告在网络上的流传是何等之快，再想到今晚那两个广告已经在市电视台里播出，到底会造成什么样的轰动效果，也只有明天才知道了。
想到网络上的热捧，成莫言又想到另一个地方去了，他正暗暗为那个两百多平米的专卖店里仅有的两名年轻售货员担心：要是市台播放广告的效果和网络上一样的话，那两个可怜小女孩倒底能不能忙得过来。
在成莫言还为两名售货员的工作量担心的时候，位于香洲市西北的莫言服装厂里里却已经开始有人为今天晚上播出的广告郁闷了。
一个三层的厂房，厂房里的灯光早已经全部熄灭，唯有一楼的一间办公室还亮着灯。
这是一间只有五六个办公位的小办公室，装修还算别致的办公室里，此时只剩下一个人，那是一个坐在办公室中央一张办公桌前的一名二十来岁的少妇，她身穿职业装，一边翻着桌上的名片，一边对着一部小巧的手机小声地解释着：“老公，我真的还在公司加班。”
“加班会加这么晚？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
“今天真的很忙，不知道怎么回事，有很多人打电话进来。”
“你别说自己比总理都忙，那家小厂会有那么多业务？这么多年来你有加过一次班吗？”
办公桌上的电话再次响起，铃声再次打破了夜间的宁静，少妇对着手机匆匆说了一句：“先不和你说了，我还有事要忙”然后便把还没挂掉的手机直接放在办公桌上，然后抓起电话的听筒，用尽可能甜的声音说道：“喂，这里是莫言服饰，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吗？”
“由于我们公司才刚刚开拓国内市场，所以目前只在香洲市开设了一家专卖店。”
“对不起，我们暂时没有开展网上销售业务。”
“对不起，什么时候会开通网上购物我现在无法回答你，如果有需要的话，请留下你的联系方式，我们将会尽快给你一个答复”少妇说着顺手在桌上的笔筒里抽了一支笔，然后翻开电话机旁的崭新笔记本，笔记本上已经记了好几页，她翻到了一页空白，然后边对着电话那头的话作出回应，边用娟秀的笔迹在笔记本上飞快记录着。
“非常感谢你对莫言服饰的厚爱，为您及您的女儿无法购买到连衣裙的事情我非常抱歉，我们公司的业务正在努力扩展中，希望你能继续支持我们的产品，谢谢。”
少妇说完后把听筒轻轻地放到电话机上去，然后轻轻呼了一口声，再次拿起办公桌上的手机时却发现对方已经挂断，她翻开通话记录，选择了刚刚通话的号码想回拨过去，犹豫了一下又叹了口气，把手机盖轻轻合起来放到抽屉里，然后在桌上的名片夹里继续找着。
片刻后，少妇终于在那堆名片里找到自己所需要的，她抓起电话机的听筒，然后对着名片上面的号码一个个按下按键。
片刻后，摩托车发动机的轰鸣声响起，随后在小铁门的保安亭前停下熄火，一名中年男子从车上下来，摘下头盔和保安招了下手示意后便抱着头盔往那间还在亮着灯的办公室方向走去。
办公室里，少妇并没有注意到门外的动静，只是认真地对着电话说着：“是的老板说让我把这些电话都记录下来电话太多了，很多都是外地打来的，有问开连琐专卖的，有问网上购买的现在好像没有那么多电话了，嗯一会我就下班没关系，这是我应该做的没有吃，不用不用，老板娘你真的不用过来了那好吧”说完后她把电话挂断，然后舒了口气，拿起电话机前的笔记本，把匆忙记下来的东西重新抄了起来。
“咳”办公室门口响起一声干咳，少妇愕然抬起头，本有点劳累的面上露出了一丝笑容，然后又立即转阴，用有点冷淡的语气说道：“你来这里干什么，要来查岗是不？”
“不不是，我看你没吃饭，就过来等你一起去吃夜霄，看把你累的”中年男摸着脑袋有点心疼地说道，“别气了，是我小心眼。”
“叫不相信我，”少妇呛了一句后还是轻笑了出来，“我老板娘现在开车过来了，要带我去吃夜霄，你也一起去吧。”
有时候，人类确实没有办法理解其它生物的思想，正对陈国彬对9527一样，哪怕朝夕相处，他还是不能知道她在想什么，只能自我安慰或许是因为心里对她还有一些畏惧吧，不过，在其它地方上，9527也会比效正常，比如她提出的广告模特合同，她对合约这样的东西似乎总是非常重视。
在入行伊始直至这一天之前，李冰，黄克祥和刘江三人永远都不会猜到自己竟然要签一份像电视演员一样的演出合同，当陈国彬拿着那三份合同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他们都很哑然，三年期的演员合同，合同期里的肖像使用权及演出费用统统都是主角一千配角五百元每次，不管电影电视还是广告，合同包括肖像权及版权，除外之外没有其它条款，在刘江犹豫一下之后就在合同上签下自己名字之后，另两位也纷纷抓起笔。
对于还有一定分析能力的陈国彬来说，9527的这个主意绝对是一个妙招，自己也许将执有几名未来的电影明星，即便没有升值潜力，至少也是广告明星，而且不用担心他们不配合，这两天里存下的模块已经足够做很多事情，这或许是全世界最不厚道的合同，而对于三名员工来说，这合同对他们来说并没有什么损失，如果自己不签，身为老板的陈国彬随时可以在大街上拉个人来代替自己，反正这钱来得是非常轻松，甚至什么也不用做，何况，除了他还会有谁用自己来拍广告？
在面对这个问题上，心思比效敏捷的李冰还是提出了一些条件，不能用她的形像拍裸露的广告，不能用她的形像给性用品等等产品作广告，陈国彬一口应下，要拍那种片子，麻洲街大把发廊，要胸部有胸部，要大腿有大腿，还用得着她？
当然，9527的想法更多的时候是不正常或者说在陈国彬眼中是不那么正常的，带着头盔提着电脑包出门绝对不是任何正常人想做的事情，除非是天上在下匕首，但是遇到那种情况的时候人们大概也不会选择头盔，因为头盔根本就保护不到肩部和其它地方，然而这值得所有人注目的事情陈国彬在中午已经做过了，虽然他是骑着自行车。
为了9527要求的员工午餐，他不得不在中午骑着一辆破烂不堪的自行车穿行在麻洲街上，头上带着一个穿了好几个洞的头盔，自行车把上还挂着几个保温饭盒，可以说，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的形像已经大损了。
头盔监控器似乎不是完全没有用，应该还是起到了一定的效果，至少在陈国彬要求9527展示的时候，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四周的录像，路边的每个人神情姿态都清淅无比地展示在脑海中，纤毫毕现，每个人目光中都透着一种诧异，甚至还有人指指点点，他很明白那种神情中表现出来的就是那个意思：瞧，那里有一个傻13。
不能说服别人就只有说服自己，陈国彬又一次说服了自己，于是，他开始考虑购买摩托车或者电动车，后者似乎对他来说会比效现实一点，但是9527又提出了要为他制造交通工具。
陈国彬还是有些苦恼，因为上课的时候根本不可能带着个大头盔，否则所有人都会当自己是外星人，虽然身体里确实是有个外星人，但是他还是不想去适应那种异样的目光，而他并不能永远都逃课，还有假期回家，那都是麻烦的事，在蛇皮袋的麻烦得以解决后，他觉得有时可以通过谈判来解决问题。
“9527，我真的不想带着那个头盔出门了，它让我很丢脸。”陈国彬指的是店里面堆满的箱子，他更担心的是9527再次提出买些别的东西。
“陈国彬，你知道地球上有那么多未知的危险，暴力与及种种未知因素总是威胁着身体的安全，而作为你最友好的合作伙伴，我理所当然要优先保证你的生命安全，然后是我们的财产，正如你所说的店里面的软件不能让外界知道，那么，我们首先要保证的就是我们可以随时监控你的身体周边，然后是这里”9527再次强调安全的重要性。
“好吧，如果你觉得有必要的话，就去做吧，不过我真的不想带着个什么古怪的东西，你得把它的样子做得正常一点，能让人接受的，否则我不会带在身边。”陈国彬不无沮丧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为什么你只注重无用的外表而不注重自己的安全？根据我计算的概率，在路边遇到的人成为你的朋友的机会在大部分情况下要比看到他发生车祸的机会还要低，你为什么要在意这些不可能成为朋友的人对自己的看法呢？难道这比生命安全还重要？”9527不解道。
“我想我没办法和你解释这个问题，你可以问问其他人，如果让他去纽约或者其他根本不可能有熟人的地方裸奔，看他会不会去，何况在这里我会遇到熟人。”
“虽然我不知道裸奔和带个头盔有什么关系，不过我还是决定明天问一下李冰。”9527一直正经地说道。
“你神经啊，这种话绝对不能去问，总之你不要让我带一个太大的东西，我以前什么都没有带不一样活了二十多年，全世界几十亿人什么也没带不也一样活着很哈皮”陈国彬气极败坏地说道，在考虑了9527的危害后，他又讯速地把口气软下来：“如果是一个不那么唐突的东西，比如是眼镜或者其他饰物的话我也不是不可以带的。”
“受零件的体积及集成电路制造能力限制，暂时无法在这么小的体积里完成这些需要。”9527一本正经地回答。
“如果一个可以不用我带着的更好，遥控飞机也不行，视野是很广，但是整天有架遥控飞在头上也是不可以接受的事情，总之，你至少做一个别人在走路时可以随身带着的东西，当然，我绝不想背两个电脑包”陈国彬越说越离谱，他觉得困难或许可以打消9527这个念头。
“我再需要搜索一些资料，然后尝试一下改造。”9527说道，然后强调了一句：“你必需为自己的安全负责，如果不的话，我。”
“看看再说吧，大不了以后我不出门了，”陈国彬埋怨道。
一番争执过后，陈国彬的面子暂时得以保存，因为9527决定制造出一个可以保证陈国彬出行安全而又不让他丢面子的监控设备，还有一个可以监控方圆一公里安全状况的东西，以保证这间店的安全
在员工们下班后，9527并没有去制造在她的描述下让陈国彬无法理解的那所谓的监控设备，店里的箱子再次在她的疯狂拆卸下减少了一部份，得已她在陈国彬的强烈要求下开始有了处理拉圾的意识，当然，每一件电器的破坏性研究过程中，某男总是在心里叹息着那损失的钱钱。
夜，十点，高门广告公司，店门紧闭灯火通明，此时成莫言的喜悦与莫言服装厂的爆棚电话与陈国彬并没有多大关系，他正在百感交集地在观看着9527用自己身体表演的杂技。
实验用电坩炉的红色加温指示灯还在不停闪亮，坩炉里流淌着刚刚溶化的银色金属液，那是9527放下去的锡条，金属液的表面浮着一层薄薄的淡灰色的杂志，似是氧化物，又似是杂质，在平坦金属液表面上还浮着一两个小小的尖角，陈国彬知道，那是刚刚被放进去的两块不知名金属。
坩炉里传出来的温度应该很热，两个壁扇在对着自己吹，虽然失控的身体已经不会传来任何感觉，但是在看到手背上的渗出的汗水的时候，陈国彬也知道自己的身体正在经受着高温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