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云舒心中大声说着,彭虎的脖子是他亲手掐断的,他没有时间写什么东西的,中间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面对着方玉言的步步紧逼,一声声的追问,使得云舒一步步的向后退去,忽然感觉脚下一绊,身体不由自主的倾斜摔倒,手一摸索就摸到了一个冰冷的东西,那是彭虎冰冷的脸,他惊叫一声向一边爬去,就见到一个少女忽然扑向了他,掐住了他的脖子,声嘶力竭的喊道:“为什么要杀我哥哥,为什么要杀我哥哥。”
云舒用力的将彭莲花推开,然后大叫道:“彭虎是通缉的犯人,我杀了他又怎么样,我没做错。”
方玉言连忙过去将彭莲花扶了起来,关心的问道:“莲花妹子你没事吧,你就乖乖的站在一边,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彭莲花红着眼睛点点头,方玉言拍了拍她的肩膀,随后走到云舒跟前道:“好,承认就好,不过既然你能把彭虎杀了,这可是大功一件啊,你又何必到城外的香山抛尸呢?”
云舒心神震动之下,大脑不受控制,就承认了彭虎是他杀的,不过方玉言接下来的问题,他已经不打算回答了,只是呆坐在地上,面目有些失神。
“陛下,臣有话说。”
一位四十多岁的官员站了出来,身上散发着浓重的儒雅之气,他站了出来,跪在了殿前。
天冥夜看了这位一眼,随即想到了什么,生硬的说道:“云宣大学士,这个方舒可是你的子侄吗?”
“陛下,云舒正是犬子,犬子不过是杀了一个罪人而已,下官以为既然彭虎已死,结案便是了,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号。”云宣跪在殿前缓缓说道。
“是吗?呵呵。”天冥夜冷笑了一声,将手中的布条扔了下去,哼道:“我的大学士,你还是好好看看吧。”
云宣闻言拿起了布条,只见上面用血写着歪歪扭扭的九个大字:“云舒王美人私通杀我。”
“这?”云宣的脸上露出了震惊无比的神色,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儿子,只觉得这个布条充满了无数的诡计引导着自己的儿子,掉进了充满未知的无底深渊,而且最重要的是刚才云舒承认了他自己杀人,那么这个布条上写的东西就...
云舒猛的将头磕在了地上,大叫道:“陛下,臣死罪,是臣没有管教好自己的儿子,才做出了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请陛下赐臣一死。”
“爹,你这是做什么?”云舒并不知道布条上写了些什么,不过他看着自己的父亲的脸色,就知道事情不好。
“做什么!”皇帝天冥夜冷冷的站了起来,质问着云舒:“孤的女人你也敢碰,你说你该当何罪。”
“左右丞相何在?”天冥夜高声喝问,又点道:“御史何在?”
左丞相唐理,右丞相罗人敌人以及左司御史王文远从百官中走出,齐声拜道:“臣在。”
“臣子与妃子私通,这该当何罪?”天冥夜眼睛逼视着云舒,高声喝道。
众人闻言都大惊失色,唐理和罗人敌对视一眼,沉默不语,皇帝是动了杀心了,按理说云舒死不足惜,不过云舒的叔叔云飞却是手握重兵,官拜上将军,长期镇守在西南边境,若是真的要杀云舒,就得先要考虑一下西北边境的战局了。
不过王文远却没有那么多的顾虑,就在七日之前,因为一帮山贼被天冥夜整治了一番,现在正是和皇帝搞好关系的时候,马上拜道:“陛下,臣子与后宫妃嫔私通,按律当受宫刑,缝闭双眼,一月后当受火刑,以正效尤,至于王美人则应该赐一尺白绫。”
王文远的话语冷酷异常,底下的云舒听得清清楚楚,只感觉自己的事情发了,大声分辨道:“陛下,此事和安心无关,是我贪恋她的美色,强怕和她欢好,若要治罪就治我一人的罪吧。”
安心是王美人的名字,此时已经被他喊了出来,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知道他和王美人之间的关系不简单了。
“逆子,你给我住口。”云宣怒吼出声,他怎么都不明白平日里精明的儿子怎么就这么愚笨了,什么样的话该说,什么样的话不该说都搞不清楚了。
天冥夜拍了拍手,赞道:“大学士,你还真教了一个好儿子啊,王爱卿,不愧是饱学之人,此言大赞,两位丞相的意思呢?”
唐理拜道:“陛下,此事当从长计议,不必操之过急,不如就先将云舒交到刑部,让他们调查个清楚,最好不要冤枉好人。”
罗人敌附和道:“陛下,臣也以为这是目前最好的主意。”
罗人敌和唐理为了大局的考虑,想要放云舒一马,他们的话天冥夜听了之后心中的愤怒再次升腾了起来,云舒自己都承认了,还要找什么刑部审理,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朝堂上政治的交换,冷冷的注视着下面的朝臣道:“尔等说说看,此事该当如何。”
“臣觉得左相说得有理。”
“臣附议。”
“臣也附议。”
这个时候大臣们也都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大多数人都站在了皇帝的对立面,而少数派支持皇帝的看着风向不对,也都倒向了唐理这一边,所谓的刑部审理,也只是一个曲中的法子,无论是关押或是流放,总比杀了人强。
天冥夜看着底下跪到一片的臣子,因为愤怒嘴角抽了抽,想说些什么却没有说出来,这个时候他就感觉自己脑袋开始疼了起来,面露痛苦之色,一下子坐回了椅子上,嘴角微微张开:“快去请国师来,孤的头痛病又犯了。”
方玉言就像是一个旁观者一样看着这些人的闹剧,直到天冥夜说到自己头痛,心里思索着,是不是趁现在可以讨好一下皇帝,他现在还有四百积分,兑换一粒止痛片需要一百五十积分,如果用一百五十积分可以得到皇帝的好感,那就太值得了。
想到这里,方玉言高叫道:“皇上,我有治头痛的药,您要不要用一下。”
费伦马上喊道:“陛下不可。”
“住嘴,给我住嘴,药在哪里,快呈上来。”天冥夜朝着费伦一声怒吼,然后就大叫了起来,看来是已经痛到了极点。
方玉言一路小跑往台阶上行去,这个时候已经将止疼片兑换了出来,他知道止痛片这种东西毕竟不能多吃,不过解一时之渴还是可以的,天冥夜拿着止疼片没有犹豫的将药片吃了下去,他也不怕方玉言下毒害他,药片下肚,头疼的症状确实减轻了许多。
方玉言问道:“皇上感觉怎么样了?”
“感觉好多了。”天冥夜点了点头,然后夸奖道:“你的药很管用,身上可还有?”
方玉言马上道:“皇上,这药只能缓解疼痛,无法根治,而且草民身上现在也只有一颗而已。”
天冥夜失望的摇摇头,示意方玉言下去,他看着底下跪倒的臣子,只得放下了心中的杀意道:“此事也不必交给刑部审理了,将云舒给我送到天狱司去。”
天狱司是什么地方,即使不是判了死刑的,进去之后也得横着出来,最不济能竖着出来的,身上也没有什么好的地方了,罗人敌马上道:“皇上,不可呀。”
这时天冥夜已经拍板道:“孤意已决,不必在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