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有些厉害的鬼怪并没有被消灭,也没有被送去投胎,而是被收回山门当护法了。??八?一?w≤w≠w≈.≥8≥1zw.那个收取鬼怪的法器叫什么来着?好像和送鬼怪去投胎的法器是一样的。”
“那些鬼怪被道长们打得残肢断体,收进养魂珠后,没过几天,就完好无缺的出来帮忙干活了,只要我能弄到一件这样的法器,不就可以解决小馨的问题了吗?”
陶然想到这里不由精神一振,脑海里有一点灵光飘荡着,却老是抓不住。他凝神细想,努力要把这道灵光抓住。
“对了,那法器叫养魂珠,是用槐树树心制成的。有一位老道长说过,槐树树心可以温养魂魄,适合阴灵之物寄托藏身,年份越久效果越好,是比较好找的法器材料。只要弄到一块上年份的槐树树心,肯定能帮到小馨。”
陶然脑海里灵光一闪,思维顿时开阔起来,一连串的想法不断涌出。
“百年以上的槐树心难找,上了年分的应该不难,哪里有有呢?槐木槐木,嗯,木材市场可能有。木材市场……”
“有了!”陶然情不自禁的叫出声来。他想起来了,上个月和梁大根去太沥木材市场卸货时,看到过一堆槐木料,其中有一段歪歪曲曲的废料,看那轮廓,至少也要长几十年,肯定够年份了。
小馨已经吃完方便面,抬头见陶然满脸喜色,不由好奇问道:“哥哥,什么有了?”陶然摸了摸她的头,微笑道:“哥哥想出解决问题的办法了,以后你就不会这么冷了。”
“太好咯,以后小馨再也用不怕冷了。”小馨最近也觉得身体越来越冷了,只是怕陶然担心,所以才忍住不说,现在一听有解决的办法,忍不住欢呼起来。
陶然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也顾不上吃饭,迅赶到太沥木材市场。他找到上次卸货的那家木材公司,进去一看,大堆的槐木料已经不见了,那段歪歪扭扭的废料还在。
谢天谢地!陶然松了一口气,便向木材公司的办公室走去。他还记得木材公司的老板,一个叫刘棠才的家伙,有点贪图小便宜。上次他和梁大根卸完货,还被叫去抬了十几棵木料,多干了半个小时的重活,结果一毛钱也没多给。
刘棠才并没有认出陶然,见有人上门,连忙迎出来,热情地问道:“老板,需要点什么?我这儿松木、橡胶木、柚木、胡桃木都有,全是够年份的好木头,价格绝对公道。”
陶然不敢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试探着问道:“老板,有没有做刀垫板的余料?”
“垫板料?这可不好找。”刘棠才一听不是大宗生意,失望之色洋溢于表,转眼那块槐木废料,脸上又堆出了热情,手一指,说道:“老板,你看那块槐木怎么样?既结实又不容易开裂,耐湿、耐磨损,还干净不招惹虫子,做成刀垫板就非常合适。”
这块槐木废料直径大约有四五十公分,长约五十公分,至少也有三十年树龄。从截面看,树心部分呈暗红色,越往外颜色越淡,只是长得歪歪扭扭的,废了。
陶然假装不满道:“这料子都歪成这样了,还怎么用啊。”
“老板,你别看它歪,锯短了也很漂亮。”刘棠才竭力推销着,故作慷慨道:“你要是看中了的话,我给你算便宜一点,还帮你锯好。”陶然顺嘴问道:“那要多少钱啊?”
“槐木料本来就贵,一方就要五千元以上。这个是余料,我算便宜一点,九百块吧。”刘棠才露出满脸肉疼之色,仿佛吃了多大亏似的。
这段废料最多o。2立方,按照五千一立方的价格,也就一千块。实际上好料和废料的价格差别很大,刘棠才嘴里说算便宜点,其实却开了狮子口。
陶然记挂着小馨的情况,担心迟则生变,也不讲价,拍板说:“九百就九百吧。不用锯了,帮我把外表的皮剥掉就行了。”
刘棠才一听陶然没还价,不禁有些后悔。不过那是卖不掉的废料,他也不敢反口,便叫一个工人去剥槐树皮,又笑嘻嘻的请陶然进办公室喝茶。
“不了,我赶时间。”陶然从口袋里摸出钱包,数出九张百元钞票,正要递给刘棠才,忽见门外有一辆银色汽车冲了进来,直愣愣就往两人站的地方撞来,吓得他一个斜撤步,瞬息间避开五六米远。
刘棠才却没有陶然那样的身手,脸色“刷”一下就吓白了。汽车飙着度突飞猛进,没有半点停下来的迹象,眼见就要撞上去。
忽然“吱”一道刺耳的急刹声响起,汽车的前头稳稳停住,车尾却猛地打了一个横,卷起一波灰尘,侧停在刘棠才面前。横摆过来的后轮,距离他脚掌只有二十厘米距离。
“咳咳……我踩——”刘棠才被呛了满鼻尘,还没等他破口大骂,驾驶室的玻璃窗迅落下,露出一个带着墨镜的大背梳头,傲然笑道:“老板,我买木料,有什么好介绍吗。”
一听说是来买木料的,刘棠才强行把嘴里的脏话吞了下去,脸色不愉的问道:“你要什么木料?”
“槐木,上年份的槐木。有没有?”大背梳头稳稳坐在驾驶室,直到后车门走下两个魁梧大汉,其中一个把驾驶室车门打开,他才慢腾腾的走下来。
“没有,都卖光了。”刘棠才还以为是什么大生意,结果问的是自己没有的货物,心里暗骂一声倒霉。
大背梳头得了切确消息才来的,怎么会轻易相信刘棠才的话,目光四下一扫,就看到那块剥好皮的槐木料,不由目放精光,哈哈笑道:“这色泽,这纹路,果然是野生老槐木,至少有六十年年份。老板,就是这一块了,卖给我吧。”
陶然连忙说:“这块木料我已经买了,价钱都和老板谈好了。”
“只是谈好了而已,又没过手。”大背梳头轻蔑的一笑,又对刘棠才说:“老板,卖给我吧。我出双倍价钱。”
刚才差点被车撞到,刘棠才还在气头上,冷哼道:“说好的事情怎么能随便改,你以为我是什么人?”
大背梳头哈哈笑道:“老板,别这么说啊。跟什么较劲都好,非得跟钱较劲?你要是嫌钱太少,那我出四倍价钱。”
刘棠才面对猛烈的金钱进攻,开始犹豫了,心想这家伙说的也有道理,没必要跟钱较劲。
大背梳头现了刘棠才眼里的犹豫,立即做出致命一击:“六倍!老板,这个价钱可以了,你要知足啊。”
“行,六倍就六倍。这块槐木料就卖给老板您了。”刘棠才彻底投降了,他本就不是圣人君子,贪财贪得要命。对他来说,刚才那点气和六倍的价钱相比,根本就不值一提,当即指挥工人,把剥好的槐木料往汽车这边搬过来。
陶然没想到事情变得这么快,急道:“刘老板,我们刚才都说好价钱了,你怎么能反口卖给别人呢?”
没等刘棠才回话,大背梳头已经接上嘴,满脸不屑道:“这不叫反口,这叫价高者得。你要是有钱,也可以加价。”
他略一停顿,又很嚣张的说:“小子,不怕告诉你,我姓斛,叫斛长瑞,太沥医院董事长之一,和负责这一片消防的孙大队,派出所的高局长,都是好朋友。你说,这位老板是把木料卖给我,多交一个朋友好呢,还是卖给你,结下我这么一个仇家好呢?”
刘棠才顺势摆出满脸的无辜,对陶然说道:“老板,你也听到了,我也是有难处的,你就体谅一下吧。这市场内槐木料还有不少人卖,你去别家买就是了。”
槐木料可能还有人卖,但年份这么长的,未必能找得到。事关小馨的安危,陶然怎么肯轻易放弃,立即说:“刘老板,这木头我是买回去救命用的,你做生意多少也讲一下信誉,讲一下良心吧?”
“哎呦,笑死我了,这年头竟然还有人讲信誉讲良心?”斛长瑞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捂着肚子直乐起来,哈哈笑了几声之后,蔑视道:“小赤佬,我告诉你吧,有钱才有信誉和良心。没钱的话,别说信誉和良心,你连立足之地都没有。”
就是这种富不仁的家伙越来越多,才会把社会风气带的那么坏。陶然想起老爷子的原话,不由一阵闹心,就在他还要争辩的时候,斛长瑞的两个跟班动手了。
一个跟班用力推了陶然一把,骂道:“滚吧!穷鬼,没钱还敢在我家少爷面前唧唧歪歪。你家长辈是没有教你礼仪,还是你没有长辈教养?”
另一个跟班接口道:“就是,一付**丝样,还想和我家少爷抢东西。赶紧钻回你妈妈肚子,重新投个好胎再来说吧。”
陶然是个老实人不错,但老实人也有不可触犯的地方,老实人也会火。他最看重人有三个,老爷子,从未见过面的妈妈,最近再加上一个小馨。
斛长瑞要抢小馨的救命之物,两个狗腿子不仅动手,还诅咒老爷子,骂他妈妈。这伙人把陶然的忌讳都犯了,他要是忍得下,还能算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