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幕(1 / 1)

“打闹?这什么意思?”陈雪停下了自己吃汉堡的动作,有些没理解地问道。

大概我也能预料到她会有这种反应的,这种平时都习以为常的东西,一般人都不会特别去在意的。就好像一个人天天上课都会带着笔,有一天忽然忘记了,他可能很久都不会意识到,直到老师说这节课考试。

我说就是字面上的意义,打闹,吵闹,开玩笑。你想想自己还是初中生时,午休和课间的时候都在干什么吧。她想了想说道自己一般都会和同学聊天吧?

啊,我都忘了她是女生了,一般不会在教室或者走廊里吵吵闹闹的吧......

“好吧,换个说法。你觉得一般的学校中课间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呢?”我问道。

“那就是相互之间串座位,聊天,玩点小游戏吧?”陈雪说道。“哦!对了,我还说你为什么会说打闹呢。我上学的时候男生都是这样呢!不是跑来跑去,就是大声喊叫。”

我说没错就是这个东西,你没有发现这个学校中几乎没有什么标语吗?一般的中学的走廊中不是都会有很多什么慢步轻声,保持右行,或者禁止大声喧哗这种类似的东西吗。

我一进来的时候就感觉这学校有点奇怪了,怎么说比呢?就是有点太干净了。墙面上什么东西都没有,操场上的人也是少得要命。明明是午休时间,走廊上却看不到一个学生。让人感觉这地方根本那就不像学校,而像是别的什么地方。

“可是这学校里有人啊,你也看见了班级的那些学生了,还有沈老师。”陈雪说道。“这地方就是一个学校啊。”

没错,陈雪说的当然是事实。这地方确实是一个学校,我在走廊上向路过的那些班级里看的时候就知道。所以我才说这地方不像一个学校,而不说不是一个学校。

“你跟我玩这种文字游戏有意思嘛!有什么话被绕弯子了!”她催促道。

“包括楚汐所在的初二三班在内,我刚才观察了好多其他的班级。它们全都是一个样子,教室里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几乎是座无虚席,空着的位子八成也只是吃饭去了。”我继续说道。“这个样子很不正常。”

“这倒是,我都没注意到这些呢。”陈雪咬了一口汉堡意识我接着说。

所以我就很在意这些孩子究竟在做些什么了。好好的休息时间不去好好玩闹一番,都坐在位子上做什么呢。这个疑问在我进入到初二三班的时候,就得到了很好的解释。

那些学生......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坐在座位上学习。虽然每一个人看的科目都有些不同,但是没有错,他们全都在学习。不是疯狂地算着什么东西,就口中念念有词地背着什么。其实我们进去的时候就只有沈老师一开始就注意到了,他班里的孩子根本连看都没看我们一眼。

他们不是过于认真而没有看到我们的存在,相反这些孩子给我的感觉却是一直在注意着自己以外的所有人。那不是一种友好的或者好奇的注意,它很明显地充满了敌意,仿佛这个不小的教室里除了自己以外全都是敌人一样。

我们刚一进来时,我就感觉到了很多股突然多出来的视线。那是那些孩子们的,他们一边在学习,一边非常迅速地用眼睛瞟了我们一下。他们的敌意很有目的性,从之后的小动作我就能看出来,他们在知道来的人是我和陈雪的时候,就变得放松多了。

“你的意思是说这些孩子一直在警戒着什么东西吗?”陈雪问道。

我思考了一下,说出了一个自己认为**不离十的答案。

“他们确实是在警戒着什么,但是那应该不是什么东西。”我忽然感觉到有点口渴,便停了下来喝了一口可乐。

“这些学生在警戒这的一定是什么人。”我继续说道。

“人?谁啊?沈老师?还是楚汐?”她表现得有点吃惊。

我说现在还无法确定,虽然我大致能推断出事什么人,但是现在还是缺少决定性的证据。我只能说对于这个学校的学生来说,应该学习才是最为重要的事情了。其实每个学校每个班级都会存在一两个这样的孩子,别人在玩的时候,他在学习,别人在学习的时候,他在更努力的学习。

这种孩子家长或者老师都称他们为好学生,一般都很受喜欢。他们的成绩非常好,很受老师的重用。但是这个学校就有点不对了,他们所有的学生似乎全是这样。不对,应该是有过之而不及。

我能明显地感觉到对于这些学生来说,学习并不是最为重要的。因为学习就是他们的一切,除了吃饭睡觉,根本那就没有什么可以和学习相比的东西。

这就有点可怕了,就算这是一所重点的升学学校,也太过火了。只是一个精英班倒还有可能,但是我是观察过的,那一整个的楼层的学生可都是那个样子!这只能用诡异来形容了......

而且那种明显的目的性很强的敌意,更是不同寻常。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刚从小学出来没有几年的孩子该有的东西,他们这个年龄的孩子特有的那种好动,吵闹和贪玩的个性我是一丁点都没有感觉出来。这地方很不简单......

“你真的能感觉出来这么多吗?”这时陈雪已经吃完了汉堡,随手把垃圾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我怎么觉得他们和一般的中学生没有什么区别呢?”

我说你又不是心理医生,这些孩子好像还很会隐忍,他们每一个人都似乎存有一个非常大的**,但是却很好的压制住了。具体是什么东西我就猜不出来了,但是一定和他们这么疯狂地学习有什么关系。在我看来他们就想一个明明已经满了得气球一样,但是他们自己还不知道,还是一个劲地在给自己打气。

没有多久他们就会爆了......

“看来我还真的找你找对可,楚汐的死真的没有这么简单啊。”她感叹道。

“你不就是知道事情不简单才来找的我吗。”我道。“好了该说的也说完,但是我还是有一些东西没确定,有时间你得带我再来一次。”

陈雪点了点头说没问题。

“正好你也吃完了。咱们走吧!”她挥了挥手中的钥匙。

“去哪?”

“去找楚汐原本的班主任,我找到地址了。”陈雪说道。

那之后我们就驱车前往楚汐原本班主任的家里,那地方是一个稀松平常的出租房。我们去的时候已经没有人了,陈雪想办法联系到了房东,他告诉我们那个人在在就以就没再回来了。

当陈雪问及大概是什么几时的时候,得到的答案是一个月以前。那不就是他跟学校请假的时候吗?事情会这么巧吗?

没有办法我们只好从房东那里要来了那个人的手机号码,但打过去也没通,似乎停机了。陈雪告诉我这个人叫陆明辉,八零年生人,老家是北方的,不知道为什么最后来这里当老师了。她找到教导主任的时候,对方很痛快地就告诉了自己他的住址。

陈雪听教导主任对这个陆明辉的评价好像很高,从三年前到这里教书之后,教学成绩一直很好,是一个非常优秀的老师。

“不过这口中的优秀老师可是消失了的啊。”我有些讽刺的说道。“非赶在这个节骨眼上玩失踪,很可疑啊。”

“确实这个叫陆明辉的家伙八成有什么问题。”陈雪特赞同道。“刚才房东电话里跟我说,这个人从搬走之前做事就有点鬼鬼祟祟的了,上个月的房租都忘交了。要不是房东过来催他八成根本想不起来这件事。”

总之这次是无功而返了,我叹了一口气让自己随便地靠在走廊的墙壁上。听说那个学校的教师收入都很高,这个姓陆的家伙为什么偏偏找这么个地方租房子呢?

我四下望了望,这地方的环境和整洁这个次可是一点都搭不上关系。何止是搭不上关系,简直就是脏乱差的代名词,要不是风风火火地跑了快一天了,我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就这么靠在这墙皮都快掉光的墙上呢!

地板上不知道是怎么弄上去的各种颜色的污迹,总共就两个电梯,一个坏了没人修,一个被小广告贴得满满的,这层楼梯的扶手上还站着一块不知道多久没清理的口香糖。真亏的陈雪一点眉头都没皱就走进来了。

光是楼下那些好几天没人收拾的垃圾就让我望而却步了,所以......我是被他生生拽上来的。我一直怀疑他是不是来错地方了,这是给人住的地方吗?可惜的是,就结构来说她没有找错地方,陆明辉还就真在这里住过。

而且这地方我不是很熟悉,因为它比我租的那个公寓还要远离市中心,城乡结合部都比这破地方好上好几倍。真想面对面地和他说上几句话,这个人的心理状态和思考回路我真的想好好研究一下。

“现在怎么办?”我拍了拍肩膀上的白灰问道。“去找这个人吗?”

我当然知道这是不实际的,一个这么大的城市我们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把他找出来。虽然陈雪是警察,但是她现在是以个人身份调查这件事情的,警方的调查网和情报网是无法使用的,上层已经不让她在插手这件事了。

所以现在事情变得有些麻烦了,很明显这个陆明辉是一个线索,他的失踪也许和楚汐的自杀有着什么关系,但是就这么简单地断了。

我们两个优点失望的回到了车上,时间已经是晚上七点了。我终于想起了包中的那本字典了,这个也是一个很小的疑点,我简单地说明了一下,就把它交给陈雪了。当时因为她还在开车,所以就随手把那本字典收进了驾驶座旁边的储物箱里面了。

我还特意提醒她别忘了去打听打听这东西的主人,我总有点莫名地在意这个东西。那个空无一人的一层大厅中怎么想都不该有这么个东西。

要是有人一步小心掉了,一定会注意到的。这个是和转头差不多大的厚字典啊。掉地上的声音谁能忽视掉?又不是聋子。就算真是没听见,书包一下子轻了那么多总能注意到吧?中午的时候我急着给陈雪买午餐,就没想这么多。现在回想起来,这东西果然还是太可疑了,好像是有什么人故意放在那里是的。真是那样就显得有点诡异了,这么做什么意义都没有啊。

“你们心理医生都是你这样吗?”陈雪显得有点无奈。“疑心病这么重,不就是一本字典吗?老旧成这样,照着人脑袋使劲砸先坏的没准还是这字典呢。那些学生那么重视学习,掉个字典没准真就没注意到。有时间我让沈老师问问那些学生就是了。”

真的是这吗?我多虑了?仔细想想陈雪说的还是有几分道理的,毕竟是那些超出常识的中学生嘛,而且和楚汐自杀也不会什么关系。想到这里我就自然地把字典这件事忘到了脑子后面去了。

“陆明辉那边我是不会放弃得。明天一整天我都有可能不会来,警局里面的事情再不处理就麻烦了。”在一个十字路口暂时停车的陈雪转头对我说道。“那时候我会动用我的权利,让王克强偷偷的查查看的。”

我说你这样真的好吗?滥用私权后果可是很严重的,尤其你还是一个有名的刑警,出了事情可不一定是停职那么简单了。还是放弃为好吧?事情可以一点一点来调查的......

陈雪听完并没有说什么,却而代之的则是狠狠地踩了一脚油门,这辆老旧的黑色现代就想是喝了兴奋剂的斗牛一样,蹭的一下就窜了出去。我整个人一下子就被惯性死死地压在椅子上了,那种加速度实在是完全没有心理准备,感觉心脏都要被压缩成一个点了,要命的是它还在飞快地跳,血流一下子就涌到脑子中了。

“你突然干什么!谋杀吗?”在下一个红灯前她一直都没有减速,整个人就像是飙车的赛车手一样地开着车。我马上摇开了副驾驶座位旁边的窗子,一边呼吸着夜晚冰冷的空气一边干呕着。

“你最好还是系上安全带吧?”陈雪随便地说道。“不然的话下次我刹车就不会这么温柔了,你八成会穿过挡风玻璃直接飞出去吧。”

我立刻手忙脚乱的系上了安全带,并同时换了一种比较委婉的口气问她我刚才是不是说错话了。她说没有啊,只是自己有点不喜欢别人对自己的工作指手画脚的,她自然有自己的一套做法。

我这时候才想起来她搬进来之后,王大嘴曾近悄悄地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和我说了一些陈雪得事迹。确实这个女人在工作上是非常不讲理的,和我推断的一样,这家伙没准有轻微的人格分裂......

总之她是绝对不允许别人对自己的工作指手画脚,有的时候就算对方是局长也是一样。要不是因为陈雪是这个性格,以她的成绩八成早就不是一个简单的刑警队长了。我心说我总算知道你为什么没有男朋友了,突然来这么一下谁受得了啊!

之后不管我真么劝她都没有消气,直到回家为止我都在忍受着过山车一般的快感......

晚饭她很简单地用了一些剩下来的食材做了点东西,老实说我能明显感觉出是在糊弄。不过我也不会有什么抱怨,毕竟就算是糊弄也比我自己做得好多了。

她的心情是在快睡觉之前才好转的,和昨天一样又对我进行了一连串的物理以及精神上的骚扰,才满足地睡去了。真是一个麻烦的女人。

之后的两天乏善可陈,陈雪一直都在警局忙里忙外,第一天后半夜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来了,澡都没洗就那么浑浑沈沈地睡了。我红着脸费了老大得力气才帮她换了衣服,第二天我们一起去参加了楚汐的葬礼,之后她又急急忙忙地回警局了,一晚上都没有回来。

更之后这场几乎彻底把我逼疯的自杀事件才真正地进入正剧,它彻底地让我理解到了什么才叫做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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