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老苏咱们说是去找伊万。但是具体怎么找啊。”可能是额头上的伤口的关系。陈在海现在走起路來有点摇摇晃晃的。连带着我们架着的那个工程兵都变得不稳当了。
我牟足了劲扶着这两个跟醉鬼差不多的家伙。速度根本上不去。此时的我也是心急如焚。老实说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会伊万他们汇合。我们冲进來所印发的骚乱打乱了一切。我甚至连自己在什么地方都沒有一个明确的把握。就更不要说伊万他们了。
我只好和他说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当务之急就尽量地离那些地虱婆远一点。伊万他们肯定也是这么想的。只要他们沒有走出这个仓库咱们早晚能碰到。其实我自己这么说的时候。心里面也沒有一点底。
这仓库有多大我们心里非常有数。在这种地方两拨人就这么毫无目的的乱跑。能相遇的概率一定不会很高。搞不好伊万他们早就逃出去了呢。
仓库的墙壁是一种青灰色的混凝土。看起來非常的厚实。偶尔还会出现不少报废的吊装设备已经起重机。可能是日本人当年先处理他们很麻烦。才故意堆积在内壁边缘的吧。这些东西对视野的影响很大。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现在我的身后不管是卡车燃烧的火光。还是临时庇护所的汽灯的光芒都完全看不到了。
为了腾出双手。我把矿灯的带到了头上。前面的路因为我们一瘸一拐的前进方式变得模糊不清。左边是巨大的密不透风的货架。右边是冰冷的墙壁。动不动还要跨过突然出现的各种废弃设施。体力的消耗是可想而知的。要不是之前我们的睡眠还算充足。现在早就支撑不下去了。
我们两个钟见的工程兵一直都沒转醒的迹象。看他身上也沒有什么明显的外伤。呼吸也渐渐地稳定下來了。我想他应该只是简单的昏迷过去了。刚才我也给她大致检查了一下。后脑部分有一个非常大的红肿。八成是在驾驶室中撞的。
这孩子实在是太敬业了。刚才为了我们不被甩出去是彻底拼了命。要不是他一直拽着我的衣服。我想我早就从沒有车门的那一面摔出去了。
所以虽然他对我们來说就是一定巨大的累赘。我们也根本就沒有考虑过把他丢下自己逃跑。我和陈在海就这么一步一晃地架着他向前方走去。走着走着我甚至感觉这地方都不是仓库了。沒有穷尽的货架和墙壁。一条直线沒有拐弯的道路。之地方怎么那么像一条走廊或者有着什么作用的通道呢。
我抬头向上面看了看。在矿灯的极限照射范围内我看到了货架的顶端。看來这我们应该还在仓库的内部。左边的货架不知道装了些什么。厚厚的帆布上面全是灰尘。什么都看得不是很通透。我们也沒性情和时间去对它们一一确认。只能继续往前走。唯一值得高兴的就是那些地虱婆的声音离我们越來越远了。看來我们沒有被发现。
“我说陈在海。”我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道。“你说你看到伊万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具体是怎么看到的。就他一个人还是有其他人。”
他肩膀一抖。让自己能更稳妥地支撑住那个工程兵。然后就一边走一边告诉了我当时自己在集装箱上面看到的情形。
“咱们当时不是想要退到步兵炮那边去嘛。”他慢慢地说道。“我看你醒來的时候状态有点不对劲。就有点担心你逃命的时候会出什么差错。所以就故意慢了一步。想给你创造出点空间。”
他说他当时想得很简单。自己有武士刀。以自己之前在隧道中的经验。同时对付四五只地虱婆应该沒有什么问題。
“老子还是太天真了。等我跟这些鬼东西真打起來的时候。才发现自己错的非常严重。”他有点后怕地说道。“那些东西跟咱们在隧道里面遇到根本完全不一样。你和塔莉亚当时都认为这些东西是潮虫对吧。”
我点了点头说沒错。甲克还有螯足的数量。这些特征完全符合潮虫即地虱婆的特征。
他说他看到的那些却有点不一样。他虽然不知道隧道里面的是什么东西。但他可以保证刚才我们遇到的东西绝对不可能是地虱婆。我马上奇怪地问道这话怎么说。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不是地虱婆还能是什么。腿比较多的海龟吗。
“你见过什么潮虫的嘴是这样的。”他用自己能自由活动的手从背包的外袋里掏出了一个东西。他似乎很忌讳这玩意。刚拿出來就扔到了地上。
此时地虱婆的爬行的声也彻底消失了。精疲力尽的我和他说现在正好可以原地休息一下。好好地把工程比安置好。我就拿着矿灯去观察陈在海刚才扔到地上的东西去了。
矿灯照过去之后。那东西反射着精亮的黑色光芒。大小大概和人的手指那么大。整体呈长条形。我最初以为这东西是什么枪的子弹。第一时间更新但仔细看了一会就发现不对劲了。这东西相比于子弹來说外形显得过去粗糙。外表面还有很多很小的突起物。
纳闷的我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原地休息的陈在海。他表示让我把那玩意反过來看看。我我看他的表情有点不对。就知道这小子绝对沒按什么好心。但是不这么做也什么都不知道。我只好拿出刺刀小心翼翼地把眼前的这东西挑翻面。
这个过程还算成功。这黑乎乎的玩意的另一面完整的显示了出來。我凑近一看。心说这网易果然不是什么子弹。反过來的这一面沒有那么光滑。更多更快章节请到。颜色也比较浅。更重要的是这东西根本就不是一个死物。
至少之前它是活着的。我的头皮渐渐麻了起來。这这玩意根本就是一只长的非常恶心的虫子好吗。我看见了很小的像是头部一样的结构。还有在上面锋利的口器。两对螯足就这么垂在下面。看起來已经完全死透了。
这时候我又发现准确的來说这虫子还不能被称为一只。因为它的身体并不完整。下部有一个很明显的切口。它应该被什么锋利的武器砍下來的。
“你给我看这虫子是什么意思。”我心有余悸地回头问陈在海。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这有什么特别的吗。”
在我看來这东西虽然恶心。但相比那些要命的地虱婆來说还构不成什么大威胁。
“要是我说这东西是我从那些你口中的潮虫的嘴里看砍下來的。你还能这么不在乎吗。”他幽幽地说道。
我马上一愣。说什么意思。这是你从那些虫子的嘴里面砍下來的。逗我呢这怎么看都不可能是一种器官啊。
他马上就说自己怎么可能骗我。要不是亲身经历他自己也不相信世界上竟然还会有这种奇事。当时他拿着武士刀就想先抵挡这些虫子一段时间。看见首当其冲的第一只。他摆好了架势。斜斜地一到看下去。本以为能凌空把这只虫子砍断。沒想到他却听到一生和金属撞击很相像的声音。那只虫子只是被打飞了而已。
他马上就意识到这些虫子和我们之前在隧道里遇到的不一样。但是等他反应过來想要回头找我的时候。就已经來不及了。退路已经被那些虫子截断了。无奈他只好看准了另一边的集装箱。借着摆在集装箱旁边叉车。他几步就爬了上去。然后拼尽全力的弄到了那个叉车。
“之后就像你们看到的那个样子了。”他下意识地想要从口袋里摸烟。却发现眼早就沒有了。只好作罢。“这东西就是我在上面跟那些虫子死磕的时候砍下來的。当时一个碰巧爬上的虫子张着嘴奔我就咬。我一下就呆了。因为那东西的嘴里面竟然直接伸出这么个玩意儿。我一毛直接把它砍了下來。一脚又把那虫子踢了下去。”
我听完真是啧啧称奇。时间还有这种事情。虫子的嘴里面还有虫子。这又不是俄罗斯套娃。一个装着一个。陈在海说的沒错。这些黑色的虫子真的不能算是地虱婆。这样的和怪物都沒有什么区别了。
陈在海又接着说就在那时候他才注意到在火光那边的人竟然出现了伊万的身影。那个五大三粗的样子他绝对不可能认错。伊万旁边还围着很多人。枪声不断。他试图引起那边的注意但还是失败了。然后伊万的身影一闪就消失了。他能看见的就只有虫子了。之后自己就忙着自保了。在也沒有闲心去注意那边的事情了。
现在总算明白他那边是怎么回事了。陈在海疯了一样的把车开回來。就说明他对自己看到的东西有绝对的信心。那人绝对是伊万沒错。一想到我们最终还是那么可惜和他们擦肩而过。我就后悔得想要砸墙。这地方能不能走出去都是个未知数。到最后发现要是一个死胡同就真的好玩了。
“沒想到你们几个竟然真的沒事”就在我一个人暗自消沉的时候。一个声音忽然从前方的一片黑暗中传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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