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4年,越南战争爆发的那一年,对于大部分人是这样的,但对于我们气象局来说1964却有着完全不同的意义,而这一切的起因,是一张平时很少见的气象云图。
因为这张云图我所在的气象小组被强制性的从青海招了回来。我刚到北京还没有歇脚就被两个军官带到了所里的专用会议室。
这间会议室我是知道的,但只凭我的等级是没有资格进来的。印象里这是一间只供大人物和专家们讨论大事的会议室。
我担心地看了一眼身旁的的其他人,他们的震惊完全不在我之下。说实话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一想到自己即将接触到平时无法想象的领域,激动就无法自已。
这次会议的严肃程度出乎我们的想象,荷枪实弹的警卫,严密到不像话的搜身,正式开始前我们甚至被要求当着主席的画像立下毒誓,不向任何人透露本次会议的内容,血肉至亲也不例外。
这对我倒是没有什么区别,那8年间我能称之为至亲的人早就全部消逝了。握着胸前父亲留给我唯一的遗物,我悲哀地看着主席的画像。
全员就做后会议马上就开始了,整个会场里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气氛,感觉空气都固化而黏在了身上,在这种氛围下那张气象云图静静地呈现在我们眼前,下一瞬间,它在我们之间引爆了.......强烈到几乎把一切炸成了尘埃。
“这......不是吧?这是什么东西?”此时我的,不对应该是在场所有人的脑中应该都会冒出这句话。
看着我眼前的这张气象云图,我感到的只是诡异深深的诡异.......它不同于我之前看到过的任何一张气象云图,但不得不承认从制作到编号它都是一张标准得如同教科书一般的云图。
在当时气象卫星云图对我们来说还是很少见的,毕竟那一年中国才开始进行两弹一星计划,气象卫星对我们来说还是很遥远的存在。
我们看过的所有云图都是从苏联方面的气象卫星那里得到的。但随着最近中苏关系的恶化,我们能分析的云图也变得越来越少了。
在这个时间点把我们叫回来的竟然是张云图,事情就很微妙了。当然,在坐的没有一个是乡巴佬,只是云图本身,还不会让我们做出这种反应。
让人在意的是这张云图所表现出来的的东西,那太超乎常理了。
在气象专业里,所谓的卫星云图是指气象卫星从高空拍摄、发回地面的地表黑白照片,卫星上装有不同的感光仪器,地面工作站便可接收不同的云图。
若地球表面为一片晴空区,卫星观测到的,是从地面发向太空的红外辐射信息,表现为黑灰色;黑色越深,表示地面辐射越强,天气越晴好。
当某地上空有云雨覆盖,卫星观测到的,则是从云顶发向太空的红外辐射,表现为白色或灰白色;颜色越白,表示辐射越弱,气温越低,云系越厚越密实,降雨强度也就越大。
晴空区与云雨区之间的过渡区,则为深灰、灰、浅灰色云系,表明有不同厚度的云而无明显降水。
一般的云图黑色和白色之间都会有很明显的过度,这才是正常的,是符合科学的。
而我眼前的这张云图......在一大片白色之间非常清楚印着一团黑色......两者之间毫无过度,简直像是印在上面似的。
现在我明白我所参加的会议是有多么重要了....要不是先前的一大段准备工作,我会认为这是局长给长期工作无休的我们开的一个小小的玩笑。
所有人都意识到,这张云图上存在着一个物理上绝对不可能出现的区域。
“这是两天前我们所拍下来的气象云图,具体是那里你们还没有必要知道。现在就是要问问你们对这图有什么解释?”一个沉稳厚重的声音打破了弥漫全场诡异寂静。
主持会议的是一位我们这个行业里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声音浑厚有力完全看不出已年近60。此时他身后笔直地站着之前的两名军官,看来军方也十分重视这张云图。
我们面面相觑,几乎是完全呆了。这图已经超出了我们的认知范围,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机器故障了。但如果仅仅是机器故障就没必要开这会了,上面的办事效率很高出错也是出了名的少。
我脑袋里一片混乱只是呆呆看着那团黑色,那黑色像是拥有引力似的,逼得我对它目不转睛,这究竟会是什么?
“大家都知道深色代表着什么,这只能解释为在那片雷雨区内有一片区域晴空万里了。”一个坐在我旁边的男人说道。
这人带着一副金边眼镜面容有些消瘦,一看就知道是那种拼命的工作狂。我和他因为工作关系打过几次交道,他叫王卫国似乎比我大几岁,我对这人没有什么好印象,他这种碰到什么事都锱铢必较的性格和我完全不对路。
“你的想法我们也有想到过甚至去证实过,当时我门用最快的速度派遣检测人员赶到了现场,那里同样是大雨和其它地方没有什么区别。而仅仅几小时之后我们又监测到一张云图,你们看看有什么区别。”大人物身后的军官默默的掏出另一张云图。
看到这张云图是我们真的是惊异到了极点,监测的是同一地点......不同的是那团黑色的位置,它出现在了完全不同的地方......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地面上没有任何异常,那到底天上发生了什么?
这个问题一直在我们脑中徘徊,随后又有几张同样的云图被展示。和前面的情况相同......那团黑色在每张图上的位置都不同,每张云图之间的时间间隔都没有超过3小时,它在移动......而且速度并不慢。
“你们也看到了这东西在动,而且完全没有规律。最后随着雷雨的结束它也消失不见了......跟鬼一样地完全没了踪迹,之后我们甚至调用飞机去那片空域侦查也一无所获。”大人物平静地说道。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在那片云层上面有着什么东西影响了辐射。从这几张图来看,这东西只是改变了位置,外形并没有改变就可以排除这是一种自然现象,自然现象充满了随机性,如果它是某种我们未知的云团,或是别的什么东西那他的外形就显得太稳固了。我想这东西应该是人造的......”会议室后排的一个声音突兀的说道,一时间会议室里议论纷纷。
说话的这人我同样认识,而且交情不浅,他可以说是我人生中交到的第一个朋友。他叫陈在海,浓眉大眼,为人很是开朗,由于我是属于国.民.党的投降过来的,又有那样的过去,性格很是阴暗。开始所里没什么人跟我搭话,就是这样的我陈在海也毫无顾忌的过来和我聊天。
私下里我总是笑话他的名字,陈在海陈在海,不就是沉在海吗?真不知道他父母为什么给他取这么个名字。但论学术和技术我是远远比不上他,体能也很是不错。他在苏联留过学,不像我是投降过来的,属于根正苗红的那一派。
我们会成为朋友有点让人不可思议,我也曾问过他为什么,他只是笑了笑说就是看你小子顺眼!听说他父亲在军队里是高官打过日本鬼子,可我却从没听他说过什么家里的事情。
这似乎是唯一合理的解释了。可先不说这东西的大小,就算是如今最先进的飞机也不可能在那样的天气下穿过云层,同时还能在上面窜来窜去的,但要说这东西一直就在云层上面也不可能,那时候也不兴什么UFO。
而且最主要的问题就是时间,这世道上有什么东西能无时无刻地呆在天上不下来?飞天岛?会议一时陷入了僵局,这问题已经超出我们的理解范围向超自然和悬学方向发展了。
“看来你们也是没有想法?本来这次我们就是想听取一下你们这些基层技术员的意见的。主席说过基层群众的智慧是无限的,别着急慢慢想。事件的发生一定是有原因的,要穿透表面发掘本质,这才是我们这些从事科技的人该做的。今天就先这样吧,大家注意保密条例,回去再想想吧!”大人物缓缓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