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峰,赵云帆的助理?
李俊东神经有点错乱,一时反应不过来,满眼狐疑地跟他握手,礼貌性地回应说,“李俊东,你们的同行,一个小店老板。八??一中文 w?w1w.”
在他的记忆里,这乐峰是孙大同的表哥也是他的左膀右臂,是同鑫建材公司的副总,此人与孙大同的关系就如同当年他与老板江孟良,是孙大同最“器重”的忠臣良将。
难道此时同鑫建材公司还没成立?
这样一想就对头了,军莎公司是o2年5月份成立的,他是o2年底,大学实习期进入了军莎做的业务员,军莎公司当时刚刚成立半年还是一家斩新的公司,同鑫成立的具体时间他不清楚,这个时候东区工业园刚刚起步,也许此时孙大同的父亲孙思田还没正位。
当然这些也都是猜想,有待进一步核实。
与对方闲聊几句,李俊东假装有意无意地问:“上次好像有见过你同大饼哥一起吃饭,跟他关系很熟吧!”
“什么时候的事?”乐峰好奇的反问。
李俊东就微笑着回应:“记不清了,印象中反正见过你,可能还不止一次!”
这些事实问其详没有必要,乐峰又问他真的认识财老大。
李俊东昨天提了两个名字,一个是哥,一个是红中哥,现在这个乐峰只提“财”,没说“红中”,看来“红中哥”此时还潜在水面之下。
“枚阳十三幺”名号虽然同属于一付麻将,但事实上不是一个什么组织,甚至相互间也有恩怨,大小等级上区别也大,财哥与红中哥都是坐庄式的人物,在他们二人眼里,其他人都是小虾皮,他们从不主动认为自己是什么十三幺,这名号都是道上人封,没人敢当面这么叫他们。
他们二人的名字中分别有一个字与一个红字,见了面你叫他们哥红哥可以,但如敢多叫一个字,改为财哥与红中哥,铁定挨批。
李俊东笑说:“哥那么大个人物,哪攀得上!”
乐峰想想也是,就说改天一起喝茶。
既然乐峰被派来了,情况很明显孙大同已盯上了赵云帆这块肥肉,只是这个自以为聪明的“小海龟”还不识得行情,请乐峰给他当助理,他这间歌厅开起来就算生意火爆至少得花一半的利润供养孙大同吃喝卡要。
但乐峰毕竟不是孙大同,每个人出身不同,他跟李俊东一样是做事的人,并且本事也有点。
二人离开之后,李俊东就开始跟包工头老杨沟通装修方案,原来开第一家唱吧时根本没有竞争对手,随便怎么弄都不怕,对学生们来说反正是新事物,没有对比就没有好与坏。
这一次的布局与装修很重要,因为赵云帆来了,并且明显起点就比他高一个等级。
花了一个多小时,把心中的各种想法说出来与包工头老杨商量,等具体装修方案定下来再从店里出来,赵云帆与乐峰不知什么时候已走了,歌厅门口却贴出了一张大红招工广告。
“欢乐谷级唱吧诚聘!”
看到这个招聘的标题,李俊东乐了,对方果然学他把卡拉ok厅改成了“唱吧”二字,看来当初锁定“唱吧”二字是对的。
不过现在他的“唱吧”商标还在审核期,还无权阻止他们使用,另外他也需要有人前赴后继地为他推广,这样这个商标才能凝聚无形价值,自然不会这么快阻止他们。
再看招聘内容,李俊东心中略略一惊,知道这个从日本留学归来的赵云帆还是有点业务水平的。
招聘内容中的第一个招聘职业是“活动组织专员”。
要求条件:男性,身高一米七五以上,长相佳,性格开朗,播音或主持专业,交际能力强,综合素质高,枚江大学应届毕业生优先。
他们的欢乐谷大唱吧规模有点大,满位可容纳二三百人同时消费,再加上来来去去,如果按人次计算每天最大负荷可接纳五百名客人。
这么大的客人容量,现在整个行业还在新起阶段,说到底大学生新的消费习惯远没形成,光靠漫天的纸质广告单绝对是不行的,一定得靠一轮一轮的活动刺激。
另外他特别强调枚江大学应届毕业生优先,也是一种亲民政策,刚刚从枚江大学毕业,甚至还没毕业的大四实习生,对于与大学生打交道肯定如鱼得水,只要背后再有高人指点,效果不比请那些有工作经验的人差,工钱还要得少。
其他几个职业就相对普通。
楼面部长二名:要求男性,身高一米七以上,性格开朗,枚江大学应届大学生优先,待遇面议。
服务员数名:要求女生,身高一米六以上,长相……
收银员一名:要求女生……
一切无甚特别,李俊东就只匆匆瞟了一眼,然后就走进他们店里,正想上楼时,楼上却走下一个身穿保安服的中年男子。
很礼貌地伸手挡住了他:“对不起,乐经理交代了,上面正在装修,非工作相关人员不得进入!”
李俊东笑说:“我叫李俊东,如果你们赵老板或乐经理在这里,他会客气地请我上去参观的,何况他们现在又不在!”然后给他派一支烟。
“不好意思,现在他们不在,我们当保安的只能奉命行事!”对方不认识李俊东,不给他面子,没让他进,也不接他的烟。
李俊东无奈,把烟在手上敲了敲自己点了起来,然后问他姓什么。
那保安说姓刘!
不得不说不管是赵云帆还是乐峰,他们办事还是挺利索的,都没有拖沓的习惯,从这一点上与李俊东都是一个性格。
不管赵云帆以后是死是活,眼下他们的欢乐谷大唱吧大张旗鼓而来,至少在声势上就很吓人,李俊东虽然很笃定行业的展大势,但也不敢大意。
因为赵云帆的加入,整个行业的展与他前世的记忆已经生了偏离,以前这大学园区是小歌厅遍地开花,现在姓赵的一来就颇有规模,行业竞争的格局已与李俊东原来的想象不太一样了。
记忆是记忆,打铁还得自身硬!
生意场上老板与老板之间的明争暗斗是一回事,但到落实处,客人们还是会按各自内心的标准选择更喜欢或者说更合适的商家去消费。
回到餐厅,李俊东跟周卫民与梅花沟通装修方案与报价,一看老杨报价7ooo元,梅花吓了一跳,李俊东解释说这报价已不贵了,那个铺的面积比这个铺大一些,他要把他装修成一个前厅加二个小包厢,并且要隔音。
说着拿出了刚才包工头老杨划的草图,图面上那些符号与数据梅花看不懂,但大致形状也能理解,说这样好是好,但三个房就要加两套设备,再加上这装修的7ooo,总投放得15ooo吧,钱从哪里来。
有一件事李俊东一直没说,那就是通过凌菲与宋凯文夫妻把那个租房的合同转给了赵云帆,宋凯文给了他五千块,他当时不想与他们推来推去就说当他借的,事实上他也知道这钱他就算还给凌菲,凌菲也不会收。
宋凯文是大老板五千块对他来说根本不是事,他帮了老同学赵宏雷的儿子赵云帆,他们之间的一个人情肯定不止值五千块这么简单,如果赵宏雷真的把到国内的投资砸到枚阳东区工业园来,那可是上亿美金的大项目,五千块九牛一毛。
但就算凌菲不收这钱,他也不认为那就是他个人的收入,因为租那铺面的钱是快乐老家的公共资产,他们夫妻也参与了商议,自然只能算是快乐老家的一个投资收入,何况王建文与他父亲还为这事挨了打。
现在他把这事说了出来,周卫民夫妻俩才明白了赵云帆的真正来头,是连政府都要想办法拉拢的“国际友人”的儿子,吓得她们大气都不敢出,再也不敢说要跟他斗到底。
然后李俊东就笑着安慰说:“他父亲是他父亲,赵云帆是赵云帆,两码事,有些事心知肚明就可以了,不要到处说,咱们做正当生意,不怕他们!”
梅花说:“算上那五千还是不够啊!”
李俊东说:“格局先拉好,大厅的设备先从这边搬过去,房间的设备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慢慢弄,生意好时你也知道一天几百几百的赚,很快就能把设备买齐了。到时客人们来了就先在前厅唱歌,前厅坐不下了,就把人数最多,消费最大的一台人请到小包房中去,如果有人直接要包用小包厢,到时再定一个包房价,定一个最低消费额度,同样是一间店铺,这样弄下来随随便便一天就能弄7-8oo的营业额,当然服务员可能得再招一名。”
周卫民还是担心,问他看到赵云帆的招工广告了没有,他们欢乐谷的房间那么多,人手那么多,到时会有那么多学生来唱歌吗,到时僧多粥少,大家大眼瞪小眼就好看了?
李俊东说相信我的眼光,行业会向前展的,亏不了本的。
梅花已被李俊东描绘的前景所吸引,他们两口子实际上是梅花说了算,梅花没反对,周卫民最终也答应了下来。
梅花说那明天老杨的工人来开工了我得去监工,这么贵的装修费,一定得把质量卡好。
周卫民说:“你现在这样走路都让人不放心还监工!”
梅花说:“我没事做不监工干嘛。”
李俊东知道包工头老杨装修方案是计划好了,但工人却没有,不知道他能不能从赵云帆的那队人中抽得出人来,也就没有出声,让他们两口子吵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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