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很大,所以五张桌子分隔的很远,不过正好适合现在这种情况。?中?文 w?w?w.
站在国王身旁的老太监匆匆离去,老国王挥了挥手,那两个小太监也离去。
“请。”老国王走下了高台,在桌坐下,微笑看着唐三藏和众星君。
“却之不恭。”唐三藏牵着敖小白,与沙晚静坐在旁边一桌。
百花羞看着老国王,声音有些冷地说道:“父皇,你走吧,当年差点导致宝象国亡国,不过我在离开皇宫的那天,也抓了他们奇峰国的先锋将军,我们谁都不欠谁的。”
老国王愣愣看着百花羞,像是被她的话惊住了,过了一会才缓过神来,皱起的眉头换换散开,摇了摇头道:“羞儿,如果如果今天又要分别,那至少我们父女该喝一杯,十三年了,父皇可没有下一个十三年了。”
“奎木狼,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只要你自愿跟我们走,今日之事就此揭过,至于这个凡人女子到底会如何,你自己清楚的。”角木蛟落到了最角落的那张桌子旁落下,看着奎木狼说道。
众星君也是落到了角木蛟附近的两张桌子上坐下。
来之前他们都觉得这应该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十三位星君来抓一个私自下凡的星君,只是没想到半路杀出来个程咬金,碰上了敖小白这么个端着神器的小家伙。
这是个机遇,却也是个极为棘手的麻烦,而那个不知如何收了小龙女为徒的和尚,更是狂妄地想要管天庭的闲事,要是连奎木狼都带不回去,那回天庭可是没办法交代。
所以众星君心中纵有千万个不愿意,这会也只能捏着鼻子先坐下,看看那和尚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还有那小龙女手上的神器到底还有没有效果,自从用了两次之后,就没有见她用过了,以龙族对天庭的仇恨,应该不会这样隐忍吧。
如果没有神器,那小龙女在中星君的眼中和一头没有牙齿的狼没有什么区别,这也是角木蛟愿意坐下来谈谈的原因。
一个心性不成熟的小龙女,一个全然没有法力的和尚,一个鼻子上带着奇怪东西,看上去有点呆的女子,这样的三个人又藏得住什么秘密呢。
菜一时半会没有上来,不过桌上很快就摆上了一些瓜果,每张桌上也都上了酒。
奎木狼没有理会角木蛟的话,搂着百花羞走到其中一张桌子旁,提起桌上的酒壶给自己倒满一杯,双手端着酒杯看着老国王说道:“是该敬岳父大人一杯,当年带娘子离开皇宫没有和岳父大人打一声招呼是我疏忽了,先干为敬。”
“好。”老国王亦是端起酒杯一口饮尽,和奎木狼相视一笑。
百花羞看着奎木狼和老国王,冰冷的面庞化开,眼里有了几分温情,撤下红裙的一角,给奎木狼包扎着手臂。
“师父,我们就在这里喝酒吗?”沙晚静坐在唐三藏身边,轻声问道。
“别急,还没到掀桌的时候呢,你听我说,等会差不多时间了你就……”唐三藏给敖小白拿了根香蕉,不动声色地小声和沙晚静说着。
“师父,你说大师姐真的会来吗?”沙晚静问道。
“舞空可没有恬芃那么多弯弯道道,应该会来的,至于会不会留下,那就不得而知了。”唐三藏点了点头,看着那些有意无意盯着这边的星君,嘴角微微上翘,真是苦了这几位星君陪演一场了。
……
话分两头,在那东胜神州的海外,祥云笼罩,仙雾弥漫之处,有一座岛屿如一颗明珠点缀在蔚蓝的海面之上。
那岛屿之上,耸立着一座千丈高峰。
就在这时,一道反复的阵法出现在小岛外一两里的地方,蓝光一闪,一道红色的身影从阵法中出现,正是一路用阵法赶路而来的朱恬芃。
“呼,总算是到了,没想到上次传送竟然过头了。”朱恬芃呼了一口气,打量着远处的岛屿,撇了撇嘴道:“没想到才一个月的时间,花果山竟然已经恢复成这个模样了,守江娘那一千两百个草头神估计快被玩死了,不知道当年的那些猴子猴孙剩下几个。”
朱恬芃向着花果山飞去,当年还是天蓬元帅的时候她曾经来过,当年天庭进攻花果山,把整座岛都毁了,寸草不生,什么洞天福地全都没了。看现在这光景,灵气充沛,想来当年被封印的十州祖脉已经被重新打通了,要不了几年,一个新的洞天福地又要重新现世了。
“该怎么才能把那倔猴子骗回去呢,卖惨?不行啊,以师父那个脾气,肯定不会让人伤到小白和晚静。希望师父这次千万忍住,然后被打的惨一点,不然把死猴子骗回去也没用。”朱恬芃一边想着对策,很快就飞到了花果山上,降下云头。
山间林木葱葱,花草遍地,一株株仙草神药随处可见,充沛的灵气让人只是呼吸一口都觉得浑身舒畅。
但朱恬芃的表情却是变得有些凝重起来,向着四面八方看去,甚至闭上眼睛用神识仔细感应了一番,突然睁开了眼,看向了那山巅,脚下轻点,身形在古树上掠过,向着山巅掠去。
这样一座灵气充沛的岛屿,这样一座无处不透着新生的花果山,却是死气沉沉,甚至连一声鸟叫都听不到,一声虫鸣都没有,就像一座死岛一般,诡异地静谧。
朱恬芃掠上花果山顶峰,树木渐少,那顶峰仿佛被横竖各斩了一刀,留下了一个椅子状的半个平顶,半座尖峰依旧挺立着。
一杆大旗立在山巅,上书:‘齐天大圣’四个金色大字,气势冲天。
一道身影蹲坐在平顶边缘,下边便是千丈悬崖,一只脚在外边晃荡着,右手握着一只酒葫芦,身后丢了一地的拧开盖子的酒葫芦。
一身金红色铠甲,头戴凤翅紫金冠,一丈长的大红色披风随着呼啸海风飘扬,猎猎作响。
她一人独坐山巅,一人独饮,一人独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