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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十日本浪人冲进了洋行,对着柜台就是一阵乱砸,一时间洋行里面十分凌乱,几名伙计头部还受了伤,鲜血淋漓。
冷三胖带着兄弟们正愁这几天没事干,分了二十个兄弟交给陈标到韩家老宅去了。
一听外面有浪人在闹事,就要拔出手枪往外冲,却被一名手下拦住,“冷三爷,你不要命了,顾长官下了死令,任何时候都不能暴露身份。”
冷三胖一下子就耷拉下了脑,“回去,回去,以后谁敢不听军令,老子毙了他。”
四五十名浪人将洋货行里打砸一空,十几名伙计歪倒在一旁,几十名浪人砸完,提着铁棒,走出了洋行,一边走,一边还浪笑着。
顾杰看着眼前的情景,眼里却露出欣慰的笑容,这帮行动队员还是素质过硬,没有进行过多的还手。
浪人们刚走出洋行,在吴越大街上刚走几步,却碰见一人站在街中央,双手环抱,一把佩剑悬在腰间,不错正是顾杰派伙计通知的在旅社的佐藤臣直。
“你们真是丢我们大日本帝国武士的脸,竟然对赤手空拳的人下手。”
为首一人认识佐藤臣直,“佐藤君,我们在执行高岛君的命令,请佐藤君不要在这里生事,你也是大日本帝国的臣民。”
“哼,武士精神不懂,你们不配做武士。”
说着,佐藤臣直拔出了长剑,这群日本浪人早就听过佐藤是日本第一剑术高手,哪敢和他动手,纷纷躲在一旁,不敢出手。
“佐藤君,你要为你愚蠢的行为负责。”
说着挥舞着手里面的铁棒,直接砸向佐藤臣直的头顶。
佐藤臣直冷笑一声,剑尖快如闪电直刺头领的咽喉,剑锋没入喉部,直接将颈部刺穿。
一股涓涓血流顺着剑尖很快形成一股血线落在地面,而此时头领的铁棒还扬在手中。
佐藤臣直剑上一带劲,剑拔出、归鞘,一气呵成。
不仅在场的几十名浪人,就是在诊所里的顾杰也惊呆了,真有如此快的剑?
佐藤臣直回头消失在街角,始终没有回头。
浪人们抬着尸体狼狈散去。
洋行里的伙计开始收拾着柜台里的杂乱货物,冷三胖让人抬出了新的柜台,将一些砸烂的柜台和家俱清理到后院中去。
直到这时,一队警察才赶到,一听说是日本浪人闹事,警队队长一吹哨子,又带着十几名警察离开。
这就是现今中国警察执勤的现状,即使在国统区内,他们也不敢招惹在各地以黑龙会名义保护日本商人利益的浪人团体。
不到两个小时,洋行又开始营业,而且洋货比樱木贸易行的价格便宜了足足两成。
浪人们回到樱木商行后,立即报告给了高岛一郎,“高岛君,佐藤君杀了山田小队长。”
高岛一郎骂了一句,“混蛋,谁让他去招惹佐藤臣直的,他不知道佐藤的剑术吗?而且他还是关西佐藤家族的唯一继承人,不过这件事还是要电告陆军总部。现在正是我们计划实施的关健时期,谁让你们去砸洋行的?”
“高岛君,是山田君看他们洋行里的货比我们便宜一成,气不过才让我们去砸对方的洋行的。”
“愚蠢,你们就不敢降价,将对方挤垮,我们不是就全部垄断安庆的洋货市场了。”
“是,高岛君。”
吴越街是安庆最繁华的商业街,这里是各类紧俏玩意和来自上海十里洋场商品的集散地。
洋行降价的消息一经传出,马上就有蜂拥而来采购的人群,先是本地的普通客户前来购买,第二天消息灵敏的商人开始从皖省各地蜂涌而来。
吴越街上的街坊认为这间洋行一定是得罪了日本人,想清仓大甩卖后拍屁股走人,谁曾想这个洋行的备货充足,一直都在甩卖。
樱木商行也开始降价了,也是降二成。
洋行降三成,跟着樱木商行也降三成。
......
紧接着洋行降四成,樱木商行直接降五成。
这以后,洋行再也没降价,而是一直保持着降价四层的状态。
洋行里现在门可罗雀,而樱木商行却是人满为患。
得意洋洋的高岛一郎电告上海及时调来了满满两货轮的货物,他是下定决心要垄断安庆的洋货生意。
而就在这个时候,冷三胖手下的近五十人每天挑着箩筐排队,每次都是最大量的买,基本上买走了高岛一郎紧急调来货物的三分之一。
每次买完货后,便直接挑到江边的码头上,码头上直接就停放着一只从南京开来的货轮。
每次挑到船上后,陈贵都带着人专门清点,然后发放下一次购货的钱,这样一来一往,基本上就装满了大半只船。
直到第五天,洋货行终于败下阵来,恢复到之前的正常价格,看样子终于服输,而且还传出信息,卖完剩下的货,就准备关门歇业。
樱木商行打赢了这一场价格战,也恢复到了以前的价格,一场价格战以洋行的失败而告终。
樱木商行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这次损失着实不小。
洋行内生意清淡,掌柜陈标带着十余名伙计挑着剩下的货直接到了码头。
船舱内,顾杰坐在椅子上,正在读从安庆离开的佐藤留给他的信:
顾杰君,我这次回上海后不久便要返回日本,我内心渴望中日友好和平,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会和顾杰君把酒言欢,一醉方休。
另一定按照顾杰君的嘱咐,不将你在安庆的地址告诉惠子小姐,我亦知顾杰君用心良苦。
佐藤臣直拜上。
这佐藤的确是一个正直的日本人。
“阿标,冷三胖到位了没有?”
“少爷,到位了。”
“好,到时等我命令才能行动,告诉他们要学会野外生存,这次也是对他们的考验。”
“是。”
阿标转身离去。
就在这几天,顾杰让陈标终于摸清了韩家老宅的情况,那里照样有四五十名浪人把守着,经验丰富的陈标判断出那里应该是制造烟士的加工点,而且生产的量还极其大,那里有专业的吗啡加工工具,实际上就是一个专业的加工厂。
然而通过这几日的观察,祖宅里好象还有另外一批人,他们的工作并不是在生产吗啡,而是在用玻璃器皿在做实验,看样子跟毒品无关。
所以他紧急上报了南京组,南京组紧急协调,让许文带着行动大队前来听用,陈叔同时联系了一家货轮前来拉货。
不过,他至今也没搞懂阿杰少爷买这些洋货倒底有什么用,难道真要在南京开洋货行不成。
顾杰心里有数,若价格战,谁能跟他这个有二十一世纪商战意识的灵魂相比,这些货物就是个添头,日本人的便宜下占不白占。
他同许文商谈了一个小时后,给了许文两个任务,一是到韩继忠所在的猎屋将他们爷孙俩接到货轮上,随陈贵一起返回南京。
二是让他带来的行动大队同冷三胖一起行动,准备一举端掉樱木商行在韩家祖宅的制毒窝点。
然而正是今天,上海组沈耀醒才发回电报,说是已经成功截获艘货轮,经查里面的确有违禁物资,已经没收,至于是什么货物,言语不详。
并且沈耀醒要亲自带二十名行动队员赶来安庆,看来这位沈组长也想来分一杯羹。
毕竟烟土的利润太高了,不过顾杰有自己的打算,连同上海的那艘货轮上的烟士以及老宅里的烟土和吗啡,他准备付之一炬。
但是吴默君给他的电文里言词严厉,坚决不允许他这样做,说是到时可以卖给陆军医院,做镇痛剂所用。
直到第七天的下午,顾杰来到码头,迎接从上海赶来的这位沈大组长。
两人刚一见面,沈耀醒便看见了顾杰手里面的拐杖,“顾副组长,你也认识雷士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