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上,李泽有点疑惑了,难道这个熊哥,就是那个林七姐?
他视力好,能够看得见那辆劳斯莱斯之中没有别人了,只剩司机坐在里边。他不知道是林七姐没有亲自来,还是这个熊哥就是林七姐。
按理说,这个熊哥是林七姐的可能性要大一点,因为这排场实在是太大了,太震撼了,如果这个熊哥只是林七姐手下一个马仔,一个马仔出来都有这排场,那林七姐的势力又该是多么恐怖啊?
她真的只是一个开水产市场的么?
无数的疑问充斥了李泽的心间,他对这个林七姐越来越好奇了,是的,套用石厚宽的话说就是。兴元市只是一个地级市啊,为何卧虎藏龙?还不是一般的龙,是要升天的龙。
没心思多想,因为李泽的思绪又被熊哥开出的巨额数字惊呆了。
“石厚宽?石老板。我不管我们公司的船是你贼喊捉贼偷走的,还是另一伙人偷走的,反正是在你的地盘上,你的眼皮子底下失踪了,所以这钱得你来陪。至于之后你是不是能找到那些偷船的人,是你的是,找到了船,如果完好无损,我们可以给你退一半的钱,有异议么?”
熊哥点燃一根香烟,依靠在商务车的车头上懒洋洋的说道。
石厚宽闻言不敢接话,看了看高深形象已经被毁灭,可依旧显得那么鹤立鸡群的徐洪涛,连忙指了过去:
“熊哥,我只是龙腾四海的董事长,这位徐洪涛先生,作协主席徐洪涛先生,是我们公司的大股东,可不可以和他商量一下?”
徐洪涛闻听这话,一张老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成了酱紫色,他端着茶杯指了指石厚宽,胸口急速起伏可硬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熊哥看了过去,见徐洪涛果然高深的像老大一样,端着个茶杯坐在那里,用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自己等人,灯光照射在他的身上,好像是在无声的告诉自己:他才是主角!
不爽的皱皱眉头:“徐洪涛?没听说过,敢问徐先生混哪里啊?”
这一招祸水东引,着实把徐洪涛给坑惨了,端着茶杯放下也不是,喝掉也不是,就那么僵在板凳上,如坐针毡,呐呐无言。
一个穿着阿迪达斯的青年嗤笑一声,忽的爆喝一声:“问你话呢,老东西!”
‘啪’
徐洪涛被吓得身子一抖,手中的茶杯顿时掉在地上摔碎了。
熊哥一看他这模样就知道了,怂货一个,沉声道:“徐先生是吧?你来说说赔偿的事。”
徐洪涛吞了口唾沫,呐呐说道:“我,我,我不是这个公司的人。”
石厚宽脸皮上的横肉拧了拧,大声说道:“徐洪涛,你还是不是男子汉?出了事就让我们挡?你刚才说你不是我们公司的人?可是你持有龙腾四海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徐洪涛激动的站起了身子:“你骗人,你说谎,我不是持有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我只是持有游船项目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石厚宽大喝一声:“游船项目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其实就相当于整个龙腾四海一半的股份了,我这渔场就只有游船项目能赚钱。你赶紧说吧,怎么跟人家交代。”
熊哥疑惑的看着吵起来的两人,搞不懂这个公司到底是什么情况,但也不好插话,他只要赔款,并不想知道这个赔款是谁来给。
徐洪涛耍嘴皮子哪耍的过纵横商海的石厚宽啊,被这么一憋,只能说些苍白无力的话语。
石厚宽又由硬转软,好言说道:“徐老爷子,你既然持有我公司一半的股份,那这事儿就不能我一个人说了算。人家要赔款,我们两人合理承担吧。一人一半,这不过分吧?”
徐洪涛激动的看起来心脏病都要犯了,指着无耻的石厚宽说:“你,你,你……”
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石厚宽一瞪眼:“你果然人老成精,好吧,算我大发善心给你留点棺材本。承担百分之四十总不过分了吧?你可不要得寸进尺啊。”
徐洪涛气的全身都颤抖了,这是硬讹呀,大吼一声:“我说了,我不是你这公司的股东,那股份我不要了。我白送你了,我不要了,你自己去承担吧,本来就不关我的事啊,哎哟我的亲娘唉!”
石厚宽闻言,给秘书打了个眼色,秘书随即掏出合同来,走到徐洪涛跟前说:“那你签个字吧。”
徐洪涛愣了愣,看着解约合同的条款,呐呐的说:“石厚宽啊石厚宽,你这是空手套白狼啊,我这签个字下去,就什么都没了。等于说是两天之内,我白送了你五百万啊。”
石厚宽面无表情的道:“那要么你就跟我一起赔偿,你是我们公司的股东,合同上说的清清楚楚,分担风险、分配利润。你不能只看见利润,看不见风险啊。他们的船丢了,这就是风险。”
徐洪涛拿着笔迟迟不下,犹豫了半晌,问道:“我想问一下,那十艘船值多钱?”
熊哥说:“船不贵,打渔的工具值钱了,合计起来三千万得有。但不止三千万,我会让会计尽快算出来的。”
徐洪涛闻言,果断下笔在合同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冷哼一声:“石厚宽,今天这一遭我算是记下了,你等着啊。”
言罢,趁着自己心脏病还没发作,匆忙收拾东西闪人了。
空手套白狼坑了徐洪涛五百万,但是石厚宽一点也开心不起来,因为马上就要给人陪至少三千万啊!
“那个……熊哥,可不可以少算一点?你也看见了,我这渔场都干了,什么钱都挣不到了。这,我的钱都在这渔场里压着呢,又取不出来。存款现在根本连两千万都不到,你让我怎么陪啊。”
熊哥面无表情的道:“公事公办罢了。知道你可能赔款赔的并不是很愉快,所以我带了重磅炸弹。”
言罢,只听‘轰轰轰’的声音传来。
是了,就是那一开始传来的轰鸣声,让地面都震动起来的轰鸣声。
只见路口处车灯一辆,两辆铲车和两台挖掘机开了过来,然后静静的停在车队的后边。
石厚宽瞪大了眼睛,说不出话来了。
熊哥继续道:“你说一个不,一晚上时间我可以把你这的所有建筑平了。这不算完,该赔的钱你还得赔。”
石厚宽满脸苦涩,咬咬牙默然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