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宗主,您这位林长老如此的强势,是否代表着云羽宗的态度?”很显然,一个与金星宗站在同一阵线的宗主又站了出来,对着云风责问。
当然,在场的除了云风和自己还有云千雪、云梵这四个人之外,估计也没有和云羽宗站在统一战线的了。
云风知道,李颛桥已经否决了他的意见,选择了帮自己的女儿。虽然这么多年来他都没有怎么管过事,就连宗派即将被瓜分他都不关心,但是一旦有可以扭转的契机,他也不想随便的就这么放弃了。
他看向了刚刚那名发生的宗主,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没错,刘宗主,这就是云羽宗的态度,近年来由于本人的实力不济,让云羽宗的衰落,这是我云某的无用。”他站起身来,环视众人,“但是,我允许各位重新划分云羽宗的实力覆盖范围,却并不代表我云羽宗没有底气站起来。”
云千雪看向自己父亲的双眼之中顿时多了不少光芒,自己的这个风流父亲居然能够说出这一番话,着实是让她有些惊喜。
李颛桥的双眸之中也闪出了光,如果这云风死性不改,那自己恐怕也就真的不管这劳什子云羽宗了。幸好,他敢站出来。
场下顿时一片寂静,没有人说话,所有人都在估算着云风说出这一番话的底气在哪里。没有人先开口来试探,毕竟,先出头的椽子先烂这个道理在这些老家伙的心里都占据着经典位置。
可那位被李颛桥宣布失去了资格的金星宗的付宗主很显然已经气急败坏了,那些什么经典,什么谨慎全然被他抛诸脑后了,一声冷哼,“可你云羽宗的一个长老又凭什么说让我金星宗放弃资格?”
李颛桥很淡然的开口,一副蔑视的口气回答了他,“凭我的拳头够硬,能够把你打出这个门。”
李颛桥此话一出,不知道多少的宗主们都站起身来,急忙的说道,“不可不可,林长老何必如此?付宗主不过是最近有些睡眠不足所以才说错话而已,小小的惩罚一下便可。”
这些家伙的心思李颛桥岂会不知道?话语之中分明就是想让自己出手,然后好观察自己的实力而已。可李颛桥不打算当这些家伙的手中剑,随即一甩衣袖,又坐了下来,“既然这么多宗主都为你一人求情,那付宗主,你就这样离开便是。”
那位付宗主岂可让人这般落自己面子?从身后弟子腰间拔出一柄金环大刀,朝着李颛桥便是一刀劈去。
“不过裂骨期,也敢在我面前造次?”李颛桥从云梵的怀间取出了一柄匕首,精神力操纵着向那付宗主而去。
“铛”
一声金铁相交之声响起,同时响起的还有那大刀上的金环,相互之间碰撞,响起叮叮当当的声音,好不热闹。
可,仅仅一击,李颛桥便将那柄金环大刀洞穿了,穿过刀面之后,再擦着这位付宗主的左边脸颊而过。
付宗主愣住了,他感受到了左边脸颊传来的痛感,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丝丝冰凉的感觉。他急忙伸手去摸,定睛一看,手上尽是鲜血。看向台上的李颛桥,他送来了手中的金环大刀,刀跌落到地面上,再次响起一阵清脆的声音。
他知道,如果这位林长老愿意,恐怕这匕首就不会是擦着自己的脸颊而过了。如果这位林长老愿意,此刻他的脑门上已经多出了一个被洞穿的伤口。
他灰溜溜的走了,那原本站在他身后的弟子急急忙忙的跟了上去。
台下的所有人都将视线转向了李颛桥,虽然金星宗付宗主并没有踏入武旋期,但是好歹在裂骨期驻足多年,居然会被人一招击败,虽未曾伤及性命,但是他的心已经被击败。
可这位林长老,却是连真正的实力都没有展露出来半丝,让他们不禁有些警惕起来。如果云羽宗突然之间找出了个实力如此强悍的长老出来,那今天这个大会的本意恐怕是需要稍稍更改一些了。
但是李颛桥显然一副不在意他们的模样,精神力将那枚匕首召回,将它递给了云梵,告诉他,“你这匕首不错,哪儿来的?”
云梵将那柄匕首插回了鞘中,然后急忙塞入了怀里,嘟嘟囔囔的回答李颛桥,“这是当年来宗门前在一条路边小解的时候捡的。”
李颛桥摆了摆手,打消了他的顾虑,“放心好了,我不会找你要这匕首的,更好的我也有,不过现在应该给不了你,但是,你这匕首不能用了。”
“我说的是事实……”云梵仍旧是一副嘟嘟囔囔的样子,但是听到李颛桥讲完,他才睁大了眼睛,“神马?您说什么?为什么我这匕首不能用了?它跟了我很多年了啊。”
李颛桥耸了耸肩,伸出手来从他怀中把那柄匕首又取了出来,将它拔出鞘。李颛桥抓着匕首柄摇了一下,那金属铸造而成的匕首便开始破碎,掉落在地上丁零当啷的。
云梵长大了嘴巴,不知道说些什么。
李颛桥派了派他的肩膀,告诉他,“不要紧,到时候我赔你一柄便是,绝对比这个更好。”
“真哒?那就好,那就好。”云梵这时变成了一副守财奴模样,听到李颛桥会给自己更好的便双眼冒星的看着李颛桥。
“咳咳……”
台下这时传来了咳嗽的声音,李颛桥将视线放了过去,开口问道,“请问又是哪家宗主?嗓子不舒服可得多喝点水。”
李颛桥这样子吐槽可真的是让那位宗主有些难以反应,“额……是,是,林长老说的是。但是,我们是不是应该早些把这会给开完呢?毕竟,大家都是一宗之主,总不好磨蹭太多的时间。”
看了一眼云千雪和云风,李颛桥回答那位宗主道,“具体的事情你们和我宗宗主谈便是了,我不过是个长老,哪有这种身份。”
见李颛桥也不是特别强硬,让那位长老松了一口气。但是,李颛桥却又开了口。
“请问千机宗和青芒宗的宗主有来么?林某有些事情想要和两位宗主商量一下。”李颛桥得干正事了,来南炙极地这么久,自己一直窝在云羽宗之中等着这个分赃大会,等着青芒宗的出现,现在就是干正事的时候了。
“千机宗一向不关心世事,这次的实力划分大会他们便没有参加。”台下右侧,坐在首席的一个男子开了口,“而我就是青芒宗的宗主,不知道林长老有何赐教?”
李颛桥微微一笑,“无他,仅仅是想向您私底下问几个问题而已。”
那位青芒宗的宗主站起身来,看向台下的诸多宗主,开口道,“既然林长老有意向黄某问几个问题,那自然是乐意至极的,但是如果我黄莽没回来,诸位知道如何是好的了。”
青芒宗宗主黄莽说完,没有人回应,宫殿之中一片安静。可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一种信号。连云风都不禁多看了两眼李颛桥,想着他不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黄莽离开了座位,李颛桥看向了云梵,吩咐道,“小梵,带我们去一个无人的地方,我要与黄宗主好好聊聊。”
云梵急忙带路,李颛桥跟着,黄莽紧随其后。
而这三人离开之后,宫殿之中仍旧是一片安静,终于,云千雪开口了,“既然我父答应了各位,将云羽宗的部分覆盖岛屿让出,那自然是言出必行,不知道各位宗主是否有带各自宗派统辖岛屿范围图前来?”
见云千雪开口了,那些宗主们纷纷的从自己怀中或者从弟子怀中一把将地图取了出来,然后冲向了云风所在的那张桌子,一个两个如同扑向肉食的狼。
既然这些岛屿是给到他们自己宗派的,那便是有好处的事情,谁在面对有好处的事情时都不会甘心落于人后的。特别是现在最为鼎盛的青芒宗宗主不在,那自然是趁现在捞好处的了,否则等黄莽归位,不知道得少多少的好处。
当宫殿之中乱作一团的时候,云梵便已经带着李颛桥和黄莽找到了一个极为安静的地方,带人到位之后,云梵也是极其懂事的告退了。
“不知道林长老要和黄某人聊些什么问题?”黄莽虽然知道李颛桥的实力很强,但是却没有让自己的地位落于李颛桥之后,由此可见他也有着底气。
李颛桥开门见山,将身子转向黄莽,直接开口发问,“请问黄宗主时候有派人前往破武大陆?”
当李颛桥问出这个问题之后,黄莽却是一挑眉尖,反问道,“请问林长老又是从何得知这种消息的呢?青芒宗弟子众多,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弟子离开了南炙极地去了什么地方。”
李颛桥知道这家伙不会直截了当的跟自己坦白的,但是,李颛桥却决定自己直接些,“因为我见到了你青芒宗的弟子。”
李颛桥说完之后,黄莽的呼吸都沉重了不少,脸上很快的又换上了笑容,但是仍旧在推脱,“青芒宗现在在南炙极地可谓是如日中天,也难免有不少人会虚报我青芒宗的名头,这做不得真。”
“哦?是么?”李颛桥饶有兴趣的看着黄莽,心里面在不断的盘算。
如果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那黄莽不至于这般死不认账,可这家伙的表现,很显然不是很对劲。
黄莽正想辩解,但是李颛桥又开了口,“但是那人会你青芒宗的青芒一点,这可伪造不了吧?”
这时,黄莽的右手中已经多了一柄长枪,无缨,枪尖六边六面,泛着蓝色光芒。枪柄似木非木,有着柔韧性的同时却又有着金属的光泽。
“哦?忍不住了?”李颛桥脸上再次挂上了笑意,“你居然也有纳戒,这是最让我纳闷的地方了,整个南炙极地,我在云风和云千雪的身上都没有看见到纳戒,云羽宗制霸南炙极地这么多年,不至于连一枚纳戒都传承不下来。但是,他们都没有,你却有,这里面很显然有些别的故事在里面。”
黄莽右手握枪,李颛桥已经看到了他做出了起手式。但是,他还没有动手,而是死死的盯着李颛桥,“林长老,这件事,您最好是不管,如果您不管,云羽宗的所有岛屿,都会继续的留在云羽宗手里。”
这是明晃晃的威胁了,以云羽宗的那些岛屿威胁李颛桥。
李颛桥微笑,如果他真的是个长老,那恐怕今天自己真的会不管。
但是,他并不是。
“岛屿嘛,你们拿走了,大不了我再拿回来,算不得事。”李颛桥摆了摆手,仿佛黄莽所说的话是废话,自己要把它扫开一样。
黄莽的眼神变得凶狠起来,咬牙切齿,“那这么说来,林长老是一定要管这事不成?”
李颛桥耸了耸肩,回答他风轻云淡,“非也,林长老并不打算管这些鸟事。”话音未落,李颛桥的雷霆剑便是已经从纳戒之中被取出,被李颛桥握在右手,“只不过,李颛桥可不能够不管这事。”
“李颛桥?”黄莽听到这个名字顿时如雷贯耳,“你便是李颛桥?那我徒儿呢?”
李颛桥眼神同样变得凶狠起来,“你那劳什子徒儿想动我儿子,被我杀了,同样,我要问你,我媳妇呢?”
“什么你媳妇,我只派了我徒儿去破武大陆寻你,未曾有其他人。”黄莽听李颛桥说自己最喜爱的徒弟被杀了,顿时怒火中烧,但是也按捺住了,回答了李颛桥。
李颛桥这下子可就纳闷了,那青芒宗的弟子说没见过柳筝倩,这青芒宗的宗主又说出了那弟子之外没派人到破武大陆,那自己的妻子到底到哪里去了?
最近李颛桥感觉自己遇到的这些谜团、迷雾越来越多了,多到让人头疼。
“那你告诉我,谁给你们的情报,让你们到破武大陆去的?”李颛桥见现在自己追问不出妻子的下落,那便问问到底是谁对自己有想法好了。
黄莽摇头,紧接着便是握枪冲向了李颛桥,“我不能说。”
李颛桥见这家伙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喝骂道,“既然不能说,那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