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剑湖宫,千叶湖畔。
乳白的月色之中,一个身影静静的躺在草地之上,眼神迷离的望着身前静静的湖泊,一声声有些绝望的叹息不断传来。
夜色寂寥无比,月光如水,有数的几颗星辰闪烁,似乎是正对谁诉说着心事。
忽然有风起,里许方圆的湖泊之中,微风细碎而不寒凉,轻抚着湖面,那湖面便仿佛一个文静的孩童一般,似乎睡的极为香甜,宽大的脸上笑起了一层层细碎的鱼鳞一般的波纹。
在湖的东侧是湖水的入口,两侧的堤岸在这里变得狭窄起来,一座样式古朴的石桥横亘在入湖的溪水之上,溪水的入口处生长着几株茁壮的睡莲,亭亭华盖倾覆在水面上,更有几朵荷花傲立其间,只是夜色太过昏暗,看不真切。
随着一阵轻柔的脚步声响起,湖岸的一侧忽然走过来一个纤细的人影,细腰款款,曲线动人,微弱的月光之下,隐约的也能看见她精致的容貌。
女子在石桥上停下,倚着桥上的栏杆,看向了自己来的方向,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果然不过一会儿功夫,她走来的路上再次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那人身材健壮,衣袍款款,却是一个男子。
女子见到男子走来,发出轻微的笑声,奔跑着冲上前去,扑入了男子的怀中,双手紧紧的环着对方的腰,好半天才松开来。
“五道,你终于平安出来了,怎么样,掌教他们没有发现什么吧?”女子虽然从男子怀中出来,但是双手却抱上了对方的脖颈,声音娇腻,似乎是在撒娇一般。
听这女子说喊出的名字,赫然是剑湖宫核心弟子之一的五道,同样是一个大型修真家族的子弟,已然拥有筑基中期的实力,在剑湖宫之中,名气不小。
五道嘿嘿一笑,双手攀上女子的腰肢,来来回回的抚摸起来,弄的女子麻痒难当,咯咯的笑个不停:“他们能发现什么,万行师叔的死的确跟我们无关,而且他身上的伤势也没法和我们扯上关系,倒是你,其他那几位师叔的尸首,你都处理好了没有。”
“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另外那几个与我们同行的弟子,我也都处理干净了,除了你我之外,绝对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女子轻轻一哼,却是任由五道在自己身上胡乱摸来摸去。
“那就好,这段时间你要小心一些,不要露了马脚,那个储物袋上面的印记,我已经将其解开,不过还没有来得及确定里面的东西,到时候你我便找个由头出宗,从此双宿双栖,再也不回来了。”
“你能猜到里面是什么东西么?”女子听到五道的话,似乎极为受用,连着说话的语调也变得更加轻柔起来。
“暂时不能猜到,不过既然是噬心宗总坛发现的遗物,自然不会太过寒碜,最好的情况就是里面有他们的功法,你可是知道,五百年前的噬心宗,几乎是一夜之间崛起,而且短时间之内涌现出大量的高手,其修为增长之快,叫人嗔目结舌,要是我们能够得到其功法,修为必定一日千里,那时候还留在这剑湖宫作甚。即便是天月国,我们也尽可随意行走!”五道有些兴奋的说道,脸上洋溢着憧憬。
“嗯,我相信你!五道师弟,那将来我可就要全靠你了,为了这件事,我可是将我的身家性命都放在你身上了。”女子伏在五道的胸口,悠悠的说道:“你们男人家呀,就是说的好听,到头来几个不是喜新厌旧,五道师弟,你以后不会做了那人吧?”
“放心吧师姐,从你将身子交给我的那天起,我就认定了,这一生,无论走到那里都不会丢下你的!”五道凑在女子的耳边轻轻的说道,然后一双肥厚的嘴唇贴到了女子的脸颊上,忘情的亲吻起来,两只大手更是在女子身上肆意抚摸。
女子嗯呀一声,轻轻说道:“师……师弟,你真好。”微微挣扎了几下,便也抱着男子的腰,扬头回应起来,“师弟,这里……这里不行,我们回洞府去吧。”女子声音忽然一抖,似乎是被触到了什么地方,声音渐渐颤抖起来。
但是五道似乎置若罔闻,嘴唇从女子的脸颊移到了她樱桃一般的小嘴上,一只大手更是移到了女子的胸前,从纱织的衣襟插入了女子衣内,放肆揉捏起来。
女子一声嘤咛,整个身体似乎刹那间瘫软下来,彻底放弃了挣扎,任由着五道慢慢的剥开了他的衣衫。
漆黑的夜色下,两个身体紧紧的相拥在一起,一阵阵女子的淫靡的呻吟声与男子粗重的呼吸声低低的传来,叫人不禁面红耳赤,那声音之中透着阵阵滑腻,更有一股股魅人的汗潮,断断续续,曼妙无比。
但是突然之间,那低低呻吟的女子声音忽然一顿,接着一声难以置信的惨叫声出来,被五道紧紧压在身下的女子的胸口之上,一把细长的匕首透胸而入,直接插进了她的心脏,滚滚的血柱喷射出来,眨眼之间便流了一地,不等那女子惨叫更多,五道握着匕首的右手来回一转,灵力吞吐,深深插入的刀刃便完全搅碎了他的心脏。
“对不起师姐,只有死人才会完完整整的保守住秘密。”五道赤*裸着身体站起来,穿上扔在一旁的衣衫,看了看躺在地上逐渐僵硬的尸体,手指一点,一个猩红夺目的火球便飞到了尸体上,眨眼之间便将其化作了一团灰烬,手掌一挥,一股风旋飞出,将那灰烬都吹散,无影无踪。
男子拍了拍手,弯腰捡起地上的储物袋,面无表情的一哼,再次向四周看了看,转身便往来时的路走去。
不过他仅仅踏出了两步,便猛的停下了脚步,脸上突然之间涌现出惊恐无比的表情,似乎想到了什么,撕开上衣,袒露的胸口皮肤之上,不知何时拱起了一个拳头大小的肉包,看到这个肉包之时,男子脸色瞬间一片绝望,回头看了一眼方才尸体所在之处,口中低吼道:“你,你居然对我下蛊!”
话音未落,那胸口鼓起的肉包嘭的一声爆裂开来,裂开的肉*洞之中,一条条手指粗细的如同蚯蚓一般的长虫钻了出来,盘结在男子的身体之上,张开了血口,疯狂的啃食着男子的血肉。
紧接着,男子的脖颈,腹部,甚至是双腿之上,更多的长虫破体而出,只是一盏茶的时间,男子的身体便已经只剩下一堆血迹斑斑的破烂衣服,竟然连骨头也没有留下。
而这时,静静的躺在湖岸的楚天行早已经目瞪口呆,摸了摸自己几乎已经僵硬的脸颊,随即轻手轻脚的起身,飞奔至那石桥之上,双目四下一扫,抓起地上散乱的一堆被血液浸透的衣物,以及三个躺在血泊之中的储物袋,仰头看了看渐渐灰暗的天色,放弃了取水擦拭血迹的想法,迅速的消失在了湖边。
而在他走后不久,天空之中忽然哗啦一声炸开条条纠结狰狞的惊雷,瓢泼的大雨紧随而来,将这里全都覆盖了倾盆的雨幕之下,冲走了血腥,也冲走了一切的痕迹。
楚天行冒雨狂奔,回到居所之中砰的将外室内室的门都紧紧关闭,喘着粗气,紧紧的盯着放在木桌之上的三个储物袋,都是不久之前从那湖边捡来,上面犹自沾着未被雨水冲刷的血迹,其中两个成白色,而最后一个则是微微有些金黄,一看就知道比前两个好出不少。
屋外雨声浓密,倾盆的雨水顺着屋檐冲下,如同盆泼,几乎听不见其他的声音。
一声声惊雷炸响开来,将夜空惊的一闪一闪,撕裂成一块块狰狞的形状,似乎在嘶吼着什么。
屋内,楚天行坐在方桌之前,目光之中尽是复杂以及未知的惊恐。
直至过了许久,天色即将大亮,大雨也渐渐停下,他剧烈跳动的心脏也平静下来,目光之中也露出坚定:“虽然我捡了他们的东西,但是他们并不是我所杀,即便是日后查到了,我也可以说是我捡到的储物袋,这两个白色的储物袋有剑湖宫的标记,应该是这两人所有,他们已死,我只要取出里面的东西,将储物袋扔掉就不会有问题,不过据五道跟那女子所说,这最后一个储物袋乃是从什么噬灵宗遗址所得,跟剑湖宫并无关系,而且他已经基本上*将印记除,我应该可以留下,看他们争抢的情况,里面应该有极为重要的宝物。”
“不管了,既然我得到了,就应当是我的气运!”楚天行似乎是下定了决心,撕破了被褥,将储物袋都深深塞入其中,然后拿着那一堆破烂的衣服都抱在怀中,找了一处隐蔽之所,用火烧成灰烬,然后深埋入土中,烧水洗了个澡,然后将自己的衣物都换洗掉,这才趁着天还未大亮,抓紧时间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