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老夫人的特赦令,再加上某些心机boy的有意为之,祝丰丰被哄着睡了个午觉,起来外面已经彻底黑天了。
“等下回去还有饭吃,我没弄太多,听说南方一些地方过年要吃汤圆,寓意团团圆圆,丰丰也陪我吃点?”
“好啊,正好饿了。”是他眼底的落寞太深,让她舍不得拒绝,所以,祝丰丰才会忘了家里的大鱼大肉,陪着温靖在公寓里吃了一小碗汤圆。
“果然,我奶奶说的没错,糯米圆子瓷实,我才吃了几个,就感觉好撑,回家都没办法吃好吃的了……”
如果能有一个可收放自如的松紧肚该多好。
“没事,我们慢慢走回去,路上可以消化一下。”正合他意。
“还是算了,外面好冷,而且大过年的,我们俩压马路,怎么看怎么凄凉。”
“不会的,我还买了些东西,宝贝会喜欢的。”
“……”要了老命了!这男人简直越来越合她心意了,怎么办?
然后,祝丰丰就被两串糖葫芦哄着,靠十一路溜达回去了。
“你们俩这是逃难来的?车呢?怎么这幅倒霉样?”
苏厉铭一早就支着耳朵听动静了,祝丰丰跟温靖进门,他马上就跳了出来,看到两个人的狼狈样,忍不住幸灾乐祸。
“……”
“二哥,你还是别受刺激了,我们年轻人的感情,你一个单身狗,不懂。”
“???”苏厉铭是足足用了一分钟才反应过来的。
“他,年轻人?他比我老吧?”
“他有女朋友,你有吗?”反正爷爷奶奶爸爸妈妈都不在楼下,她也没必要害羞,祝丰丰就是这么刚明正大的欺负他,又能怎么样?
“苏二少下次还是长点记性吧……先上去换衣服。”
今天是他的失误,没想到南城的天气这么反常,明明下午还好好的,谁知道大晚上会下雨,偏偏苏家这一带又没有出租车黄包车,两个人都是淋雨回来的,再不换衣服要感冒了。
“你是不是搞错了?这是我家……臭丫头,你口袋里是什么东西,怎么还动呢?”
“完了完了,我忘了皇后娘娘了,她肯定冻坏了……”
顾不上身上衣服都在滴水,祝丰丰小心翼翼的将口袋里的皇后娘娘掏出来,捧在掌心,看着她身上蓬松的毛毛都淋湿了,心疼不已。
“皇后娘娘淋雨了,你快点问问你朋友,这种情况该怎么处理……二哥,帮我拿一下毛毯……阿嚏!”
“还皇后娘娘,我还太后老佛爷呢,行了,这小东西交给我,你赶紧去洗个热水澡换身衣服,别把感冒传给我。”
“二哥你行不行啊?”看起来就粗心大意的,能照顾的好娇贵的皇后娘娘吗?
“什么叫我行不行?你没跟她说,男人是不能质疑的吗?”
自己妹妹抽抽搭搭,就差流鼻涕了,苏厉铭再次把矛头对准温靖,反正,以后他就是温靖二舅子,量他小子也不敢真生气。
“……”一言难尽的看了眼苏厉铭,温靖理都不理,牵着祝丰丰,将她送回房间,才去打电话请教这种情况处理方法。
结果等他好不容易问好了,苏厉铭已经收拾好,将小奶团子哄睡了。
“你怎么做到的?”他除了喂奶瓶,还真不知道怎么照顾这种脆弱的小东西。
“这有什么难的,我的金毛刚来的时候,比这个还小,我不也养这么大了吗?”
突然发现,他终于在一件事情了,可以赢了温靖,苏二少整个人都飘飘然了。
“那就麻烦苏二少了,丰丰很喜欢皇后娘娘,别让她出意外了。”
“用你说?你不去换衣服?我们家地板可不经泡。”
“多谢。”虽然苏厉铭说话让人听着不顺耳,可这人是好意,他还是听出来了。
“麻烦苏二少让厨房煮碗姜茶,等下丰丰下来喝。”
“别费力气了,丰丰不喜欢喝姜汤。”
好几次,宁愿感冒了鼻子抽抽,也不肯喝姜汤,跟要她命一样。
“我拿过去她会喝的。”小秀一把优越感,温靖在苏厉铭快要脱眶的瞪视中奕奕然去了客房。
“你拿过去臭丫头就喝了?我看看你怎么拿过去她就喝了!”
被气到的苏二少,报复性的在姜汤里丢了一块桂皮,就等着看温靖自打嘴巴。
“唔,二哥你煮什么了?这什么?我没感冒,我不喝!”
祝丰丰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捂住了鼻子,味道太刺激了,辣鼻子。
“丰丰,过年之前你答应了我什么,还记得吗?你乖乖把这碗姜汤喝了,这件事情就可以翻篇了,否则……”
“你……温靖,你这是欺负人,太过分了!”
“哈哈……”好样的,臭丫头,就是要这么有骨气!
“嗯?”就知道小姑娘不会那么容易就范,温靖手伸进裤兜里,故意掏了一下,祝丰丰就跟受惊的兔子一样,瞬间跳到了苏厉铭身后。
“你,说话算数?只要我喝了,你就不能再提之前的事情……”
“嗯,说话算数。”
“……”祝丰丰是真的双眼含泪,用一种壮士断腕的悲愤,端起那碗姜汤的。
其实以前也不是没喝过,只是那时候条件有限,养孩子都很糙,不喝姜汤,有个头疼脑热的,买药都是麻烦,为了老太太少操心,她也就皱着鼻子喝了。
可是……
难道是她太长时间没喝过姜汤了?为什么今天的味道这么奇怪?
“臭丫头,你的骨气呢?不是说好了打死都不喝的吗?”太丢脸了,苏厉铭都忘了主次了。
“好难喝,好辣,二哥……噗……”
本来只是撒娇,结果看着温靖从口袋里掏出来的粉色手帕,祝丰丰一时没忍住,刚刚咽下去的姜汤反胃,全吐温靖裤子上了。
“抱……歉……”她真不是故意的。
不对,他就用这么个手帕,骗她喝了姜汤,她还要给他道歉?
“没事,麻烦苏二少再去煮一碗姜汤,不要再搞小动作,丰丰已经感冒了。”
脸色有些僵硬,温靖提着刚刚换的裤子,又一次去了苏家客房。
“牛!”竟然敢吐温靖一裤子,牛还是臭丫头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