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我给孟听云打电话,她没有接,不知道是没听到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中?文 w?w?w.
我便打车去了孟总家,不料一进门却现孟总正坐在客厅里。
他见我进来,似乎并不那么意外。
“孟总,小云呢?”我问道。
“哦,她出去了。”孟总说道,“不是去找你么?”
“哦,不是,大概是去找郭晓婷了吧。”我说道,“那算了,那我先走了。”
“你最近怎么样?”孟总问道。
我一愣,说道,“还好,多谢您关心。”
孟总笑了,说道,“于浩,我说了,你不会成功的。”
我本来不想提这事儿,既然他说了,我也说道,“孟总,我实在是很不理解,为什么您一定非要我回来不可呢?对于长海而言,我真的就那么重要么?”
孟总似乎是苦笑了一下,说道,“不是对长海重要,而是对我重要。”
我一愣,说道,“孟总,我知道,您培养我,确实花了不少心思,这我心里都很清楚,包括您当初帮助过我的,我都很感恩,可问题在于,现在既然我们的价值观无法吻合,您放我走就是了,以您的能力,这长海离了我,不至于会有什么影响,咱们好聚好散,以后您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只要您一句话,我肯定会义不容辞的帮您的。”
孟总半天没有说话,然后他给自己点了一根烟,说道,“于浩,有些东西,我现在不方便告诉你,我只需要你回来,我可以这么跟你承诺,你回来以后,不需要插手任何公司的其他事物,只专心做好你的业务就可以了,而我会给你想象不到的报酬。”
我叹了口气,说道,“孟总,您这么执着的让我回去,我心里真的很感动,说实话,我长这么大,也从来没有被什么人这么需要过,可有些东西,我既然已经知道了,我就没法让自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知道,我没有能力改变这些,但我也不想顺流而下。”
“你为什么到现在还是在纠结这些东西呢?”孟总说道,“难道你这些日子还是没有明白吗?我为你设置了那些小小的障碍,就是想让你知道,在中国这个社会,如果你想成事,就必须要借助那些力量,没有那些东西,你将寸步难行!我给你的障碍,不过都是些最简单的,你连这些都应付不了,何况别的?”
“您真是用心良苦。”我说道,“可我觉得,现在这个市场情况下,靠的还是本事,房子它终究会回归到商品的本质,谁有本事帮开商卖掉房子,开商才会信任谁,如果还只是停留在靠关系的时代,那离倒闭也就不远了。”
“你怎么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孟总说道,“一个乙方服务公司,能有多大的前途呢?就算它挥到极致,那不还是得依附开商么,能挣到什么大钱呢?”
“我当然知道,想挣大钱,自然是得自己投资做项目。”我说道,“可我早说了,这就是我们价值观不同的地方,我并不觉得这辈子就非得挣到大钱才算是人生,作为一个男人而言,我觉得养家糊口,能给孩子和女人提供相对丰厚的物质生活就够了。就很踏实了,相反,如果为了挣那些所谓的大钱,需要付出良心的代价,那我不如不做。”
“相对丰厚的条件?”孟总说道,“什么叫相对丰厚的条件,你能送你的孩子去国外读书吗?你知道五十年后中国会变成什么样子吗?这个国家如今的贫富差距早已过了红色警戒线,而且正在越拉越大,你能保证以后它还会这样太平?”
我一愣,说道,“这么说,您是想移民?”
“你以为那些当官的,为什么会疯了一样的把自己的子女的户口本都变成其他国家的,你以为他们判断不到这些吗?他们对这个国家看的还不够透彻。”孟总说道。
我一愣,一时语塞,不知道如何反驳他。
“别天真了于浩。”孟总说道,“我自己目前并不打算移民,我说这话,也不是让你移民,我其实比任何人都爱国,我在这个国家,获得了财富获得了地位,我愿意这个国家会越来越好,中国**能把这个国家从那样的泥潭里带出来,从那样的生死边缘带出来,我愿意相信它在未来会做的更好。可这一切,谁又说的准呢?至少从目前看来,他们展经济是有一套,但在一些至关重要的东西上,做的并不那么尽如人意,而这些东西,才是最要命的。纷乱和战争离我们很远吗?这个国家,太平了,也不过几十年,几十年,很长吗?如果以后再生战争和暴乱呢?你觉得你有能力保护你的家人和孩子么?那个时候你想移民,可没有所谓的大钱,你还有机会么?”
“我承认,”我点头说道,“这个国家,有些东西,确实正在腐烂,比如道德,比如良心,一个在药品和食品,甚至儿童食品上都可以弄虚作假的国家,它是没有底线的,这是很可怕的事,可你想过没有,正是因为像您这样,像您身后的政治集团那样的人越来越多,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正是因为你们为了所谓的成功,不计代价,不计后果,不遵守秩序,才会越来越糟糕。”
“你糊涂!”孟总忽然间又怒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搞错了因果,不是因为我们这么做,所以才变成这样的,而是因为它已经变成了这样,所以我们只能借势而为,如果我们不这么做,别人也会这么做,我们不这么做,我们就得死!我告诉你,如果国家法律健全,制度健全,有正常的路可走,我比谁都愿意遵守!”
正说着,忽然间们开了,孟听云走了进来。